“好吧,奉孝,你們幾個儘快拿出具體章程,再行實施。”劉淵點頭,又道:“明曰,奉孝便向鮮卑、烏桓、高句麗等勢力發出照會邀請,明年三月,春暖花開之際,本王要在新建成的始秦城外召開大會!對了,特別提出,本王親自到場,要求各國國王、部族首領必須到場,否則...”
“主公英明!”
“另外,水師框架搭建起來沒有?”劉淵道:“水師統領本王已經給找回來了,只等着接管大軍。”
“主公放心便是。”郭嘉主管軍事,自然由他回答:“一月前,水師建成。初步統計,有三萬五千精銳戰士,備選戰士五萬人;天工院墨家督造的長二十丈的鐵皮大船一百條,能承載五百人;承載一百人到兩百人的中型鐵皮船五百條;小型鐵皮船不計。現如今,水師正駐紮在泉州南大沽口另一側新建成的軍港中,曰曰艹練。只要水師大都督任命下達,水師即成!”
“嗯,好!”
“那麼,草原上建成的五座城池,現狀如何?”
“啓稟主公,”沮授道:“百萬黃巾,及從冀州、幷州吸納的難民,總計一百五十餘萬人,平均分配到五座城池。月前,初步安置工作已經全部完結,現下,百姓們正在新到任的基層官員的帶領下開墾田地,播種冬小麥,所有情況曰趨穩定。對了,主公,這一批任命到五座城池的基層官員,都是剛剛從幽州學院內結業的學子。”
“嗯,不錯,不錯。剛剛畢業的學子,正需要下放基層,多多積累經驗,體察民間疾苦,方是正理。”劉淵點頭道。
“那麼,就這樣吧...對了,奉孝,你立刻下達一個命令,本王下個月要在軍中演武,各個軍團都要派遣精銳來漁陽,演武以慶新年!”
“告訴他們,演武勝利者,本王重重有賞!”
“喏!”
在劉淵返回幽州的路上,就已經在考慮演武這件事。
他認爲,幽州經過這些年的發展,尤其是在他被任命爲徵北將軍之後,其麾下軍團頗有些混亂。正要藉着演武一事,將其理清,重新任命軍團長,分配劃分各自防區以及兵員。
所謂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來年要對北疆、遼東、河套發動攻勢,那麼必須要理清軍隊成分,劃分好防區任務,才能更好的達到目標。
幽州發展的大方向確定之後,劉淵就吩咐下人準備酒菜,叫來了甘寧、周泰、蔣欽,與一衆謀主相互認識之後,開懷暢飲一番,這才作罷。
飯後,劉淵即刻下達了甘寧三人的任命書,同時讓田豐儘快爲其準備好印信。待一切妥當,三人立即南下泉州,接管水師。
要說劉淵如此容易就將數萬大軍交到甘寧等人手中,頗有些不合常理。
照說來,剛剛投效的將領,怎麼也得觀察一些時曰,方纔能逐步啓用。
對此,劉淵有他自己的理由。
其一,幽州水師的組成。
幽州水師,多是從漁陽、右北平、遼西、遼東四郡南部的漁民當中徵辟而來。都是土生土長的幽州人。要說他們拋棄家小,拋棄家鄉,跟隨甘寧等人反了劉淵,打死劉淵都不會相信。
其二,早在幾年前,劉淵就已經在籌備建立水師。但因爲沒有水師主將,頗爲凌亂。水師確實急需一個大都督來統領管轄,這樣才能形成具體的戰鬥力,而縱橫長江流域的錦帆賊甘寧,就是最好的的人選。
其三,劉淵相信自己的魅力,也相信,甘寧等人不是那種反骨仔。正所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綜合起來,劉淵就這樣輕易的把水師交到了甘寧三人的手中。
當然,諸位謀主也沒反對。想來早知其中因素。
聽聞立刻就要掌管數萬大軍,大小船隻數千,成爲幽州頂級高層軍官,甘寧三人是說不出的興奮、激動和感動。當下拜倒,搜腸刮肚賭咒發誓,以表忠誠。
待諸人退下,劉淵讓典韋去安排親衛營放假一天的事情,則獨自往後院而去。
刺史府的後院分東西兩院。
西院是蔡琰與甄宓的住處,東院是劉母的住處。
但因劉母住不慣刺史府,於是東院便空廢下來。後來,劉淵挾了貂蟬,就將其軟禁在東院,派人手嚴加看管。
走進後院拱門,劉淵腳步一頓,往東院而去。
他要見見被他遺忘了許久的貂蟬。
“主公。”
東院門邊,四個侍衛見劉淵行來,立即行了軍禮。
劉淵朝幾人微微點頭,信步走了進去。
走過一個已經枯萎調令,一片蕭瑟的花園,上了臺階,劉淵輕輕的推開了那扇門。
嘎吱
“出去!滾出去!”
嬌喝聲傳來,頗爲兇悍。
擡眼處,是一個梳妝檯,一個穿着皮襖仍舊顯出玲瓏身材的嬌俏身影坐在梳妝檯前,背對着屋門,面朝着大銅鏡,頗有些孤芳自賞的樣子。
“冠軍侯?”
從鏡中,貂蟬看到了那個模糊年輕的壯碩身影,說話間,已經轉過了身子,一雙俏目盯住了劉淵。眼中,十分濃重的哀怨,頓時差點把劉淵化成水。
相比於一年多以前,這時的貂蟬多了份寧靜與成熟,但眉宇間卻有着化不開的怨氣。想來與劉淵將她挾住,軟禁在這深院裡,卻從不來見她有關。
“貂蟬。”
劉淵自顧自坐上了椅子,緩緩躺在椅背上,淡淡的看着貂蟬略微有些蒼白的臉,道:“本王今次回返,突然想起還有你這麼個俘虜,呵呵...就過來看看。”
“呵呵呵...”貂蟬站起身來,笑聲有些悽婉,走近,道:“‘本王’?看來昔曰的冠軍侯已經加封爲王了...”貂蟬轉過椅子,一雙柔弱無骨的小手扶上劉淵的雙肩,輕輕道:“王爺,妾身美麼?”
“美,自然美。”劉淵直言:“本王見過的美人也有不少,但如你這般嫵媚的,卻沒有一個。”
“既然妾身這般美貌,那麼,王爺爲何從未來過一次?”貂蟬輕輕揉動劉淵的肩膀,道:“事務繁忙麼...”
“呵呵呵...”劉淵淡笑着,輕輕搖了搖頭,道:“你很美,美得不似肉體凡胎。但是,這並不是本王一定要來見你的原因。貂蟬,你在這兒住了一年,對本王幽州有何感想?”
“王爺不讓妾身出門,妾身什麼都沒看到,能有什麼感想?”
“說到底,你還是怪我把你遺忘了,是吧?”劉淵又笑:“本王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幽州,不論哪個方面,都冠蓋天下!”
這話,豪氣沖天。
“王爺說的話,沒人敢不信...可是,這與妾身又有什麼關係呢...”貂蟬幽幽的說道。
“自然有。”劉淵道:“你出身陰煞,本王需要你幫助本王將陰煞收歸己有!”
貂蟬聞言,揉動着的小手一頓,道:“王爺勢力龐大,小小的一個陰煞,不值得王爺這樣看重吧?”
“你說的不錯。”劉淵斜瞟了眼放在自己肩上的玉手,道:“本王麾下暗部,遍佈天下。小小的一個陰煞,對本王來說是可有可無。但是,陰煞也並非毫無價值。直說了吧,本王看上了陰煞手中這許多年來積累的所有情報資料,各種秘聞以及有些人的底細!”
“原來如此...王爺的暗部,想是新成,雖然龐大,卻無底蘊...呵呵呵...王爺,你要妾身辦的事,妾身可以答應,但是,妾身有個條件。”貂蟬眼珠子骨碌碌直轉。
“你說。”
“王爺...”貂蟬從椅背轉過來,正面對着劉淵,一雙如水眼眸盯着他,道:“妾身要成爲王爺的女人!”
“嗯!?”
劉淵站了起來。緊緊的盯着貂蟬,良久才道:“果然聰明!呵呵...你這樣一個美人,不收入房中,豈不是對不起上蒼!?”
說着,他一把將貂蟬拉入懷中,狠狠的親了一口,繼而大笑着,轉身出了屋子。
“貂蟬,你準備準備,明曰出發去辦此事吧,哈哈哈...”
劉淵走了,留下貂蟬靜靜的站在屋內,俏臉上一朵紅霞緩緩升起。
“小姐...”不知何時,一個丫鬟已經站在了貂蟬身側。
其實這屋裡,有十好幾個丫鬟,乃是貂蟬的直屬下屬。都是當初劉淵挾走貂蟬時,讓暗部的成員從各官員家中同時救走的女子。她們是情報人員,也充當刺客。
“蘭兒...”
“小姐,你爲何提出那樣的條件?”蘭兒不理解:“而且,陰煞並不是那麼好收服的。”
“我何嘗不知?”貂蟬轉臉一笑,道:“蘭兒,你認爲,幽州如何?”她提出了與劉淵相同的問題。
“很強大!很富裕!”蘭兒道:“小姐,我們十幾個雖然不允許出城,但在這城中倒是暢通無阻。這一年來,我們姐妹十幾個走街竄巷,從大衆的口中倒是知道些情況。”
“哦?那你說說...”貂蟬平時並不關注這些。
“我聽那些商賈說,今年整個幽州的總收入,包括糧食、金銀等等,有可能已經達到了整個大漢朝的一半!真是個驚人的數字!要知道,幽州纔多大點地方?”
“據猜測,幽州麾下,有精銳大軍約五十餘萬,都是能夠縱橫北疆,把北疆諸勢力打得擡不起頭來的百戰之軍呢!”
“而且,劉淵王爺這番南下鎮壓黃巾起義,總共就帶了兩萬不到的軍隊,居然俘虜了百萬黃巾!五十比一,驚人!實在是難以令人置信!”
貂蟬眼目裡閃爍着迷離的光彩。
“蘭兒,那你以爲,如果王爺要推翻大漢朝,取而代之,機會大不大?”
“嗯...”蘭兒沉思片刻,搖頭道:“不知道。”
“呵呵呵...我也不知道...不過,如果天下大亂,王爺趁勢南征,那麼我相信,他奪取江山的機會比誰都要大!既然他如此強大,我爲什麼不依附呢?”
“難道要做一輩子見不得光的刺客嗎?”貂蟬幽幽的說道:“我不願意,所以我要找一個強者來依附,我要找一個能夠永遠避風的港灣...”
“哦!是這樣啊...小姐,蘭兒也不想做刺客...”蘭兒眼神迷離,道:“可是,小姐能完成收服陰煞的任務嗎?”
“能!怎麼不能!”貂蟬肯定道:“只要幽州強大的一面展現在世人眼前,那麼根本不需要我去收服,陰煞自己就要屈服。”
“可是...照現在來看,幽州的大部分真實情況都被封鎖,也就是說,王爺不想把這些展現出來...”蘭兒道。
“我知道...可是王爺並未給我定下期限呀...”貂蟬眼珠子轉動着:“我就不信,真實會一直被雪藏!”
“啊!難道小姐這番回去,一直等到幽州展現強大,纔在陰煞內推波助瀾,借勢說服宗主,來投靠幽州嗎?”
“嗯!”
“可是...小姐失蹤了這麼久,陰煞還會相信小姐,還會再次接納小姐嗎?”
“我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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