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續的,每個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各個大將輪流來跟劉信道別,多少年沒見,衆人都格外珍惜在一起的短暫的時光,特別是劉信,跟自己一起南征北戰的大將,現在都鎮守一方,也只有在這一個特殊的日子裡才能相聚。
離別時,感嘆時間過的是如此之快,如白馬過隙,轉瞬即逝,劉信也十分的感傷,英雄淚不輕流,只是未到傷心處,擁抱着高順,手拍打着高順的肩膀,高順自從跟隨劉信以來,訓練陷陣營,戰力在幽州步兵之中,穩居第一,但是由於劉信主要用閃電戰,所以大部分時間用的都是騎兵,所以高順跟劉信一起打得仗很少。
“主公,下次開戰,一定記得叫上順,這幾年,沒有仗打,身上都淡出個毛來,如果再不讓順打前鋒,順就帶騎兵了。”高順眼裡泛着眼淚,堂堂七半尺男兒,熱淚禁不住要涌出來,轉過身去,將眼淚輕輕的摸去。
劉信自然知道最好的大將,沙場纔是他們的歸宿,高順被自己丟到玄菟郡,也已經好久了,長期的沒有戰爭,大將也會生鏽,特別是對於現在的高順來說,正是一個男人急於立功建業的黃金年齡。
“伏義,你回去整軍,隨時聽我號令,下面有你打的。”劉信安慰這個憨厚忠誠的愛將道。
“多謝主公!”高順轉身離去,沒有任何的言語,因爲高順知道,跟主公說太多都沒有用,只有戰場上好好的表現,纔是對主公最好的回報。
劉信目送高順離去,站在高順身邊的周瑜,典韋也都被感動得有些淚痕。悄悄地擦掉。
周瑜,跟典韋都心裡暗歎,不知道爲什麼這些年來,自己也變得多愁善感了。
“大哥,打算讓伏義打併州?”周瑜問道。
依然看着高順的背影。劉信點了點頭,這次幷州是必須拿下,只有搶到天子,自己才比其他的諸侯有了更大的優勢,現在自己雖然兵力足,聲明顯赫,但是論絕對優勢,絕對沒有。
周瑜也表示認同,高順地陷陣營,的確是需要在死人堆裡打滾。才能成長起來,如果天天這樣閒置,相信一會這陷陣營,就名不符實了。
“大哥,再過幾天,爲弟也要回蒙古草原了,大哥可要注意身體。好好照顧好義父義母。”周瑜知道自己也不能久待了,蒙古那裡急切需要自己回去。諾大一個蒙古,周圍的局勢太過複雜,周瑜不放心。
劉信嘆了口氣,常說,人生自古傷離別。古人誠不欺我。看着自己一個一個沙場大將,個個都是自己最珍惜的部下。都這樣走了,雖然是去鎮守,但是劉信地心情依然比較低落。
“瑜弟,烈風走了嗎?”
“是的,烈風早就走了,我已經讓人按照大哥地意思,撥他原來麾下的三萬騎兵給他,希望他不要讓大哥失望。”周瑜搖了搖扇子,答道。
卻道天涼好個秋,人心,季節,出奇的吻合,如此蕭瑟的秋,如此傷感的心情,劉信轉過身,拍了拍周瑜的肩膀。
“現在我們兵強馬壯,後方補給充足,我想我們該有大的動作了,瑜弟回去也整軍待命吧”
周瑜在別人眼前都十分的自負,但是在劉信面前,卻自始自終恭恭敬敬,如親兄長一般尊敬劉信。
這從小一起培養的感情的確是不一般,常聞,與公謹相交,如飲甘釀,不覺已醉,周瑜也十分地贊成,現在蒙古有了烈風跟柯最的四萬騎兵加入,對於這四萬騎兵,劉信自然不會擔心他們會造反,因爲所有基層的軍官,都是幽州軍校裡培養出來的,所有人都被灌輸了,要忠於劉信的思想,再說劉信賭的起,烈風賭不起,鮮卑賭不起。
不得不說這思想教育的作用還是非常大地,加上四萬騎兵,幽州已經有兵十幾萬,而且有大部分都是騎兵,兵力已經十分充足。
爲了防止地盤過大,而不斷地分散自己的力量,劉信決定重新啓用預備役地制度,並且吩咐戲志才,貫徹下去。
將自己手裡的精銳力量,徹底的解脫出來,如此自己就可以光明正大的爭霸天下了。
劉信回到府上,特意去拜訪左慈,左慈這些日子,在大將軍府,生活過得十分的舒爽,好酒好飯地吃喝着,就是左慈也不得不感嘆,這世俗地東西果然還是有可取之處的。
鬱無瑕,第二日就來見了左慈,左慈看到跟自己一別這麼多年地徒弟,更加的美麗,而且找了一個如此優秀的男人,左慈也爲鬱無瑕高興。
鬱無瑕,有了身孕,十分希望自己的師傅能夠留下來教導自己還未出生的孩兒,所以希望劉信,能夠將左慈留下來。
現在鬱無暇,身邊也又多了兩個丫頭,便是那貂蟬跟紅兒,貂蟬這些日子,經常看到劉信,每次都十分的興奮,只是,這徵北大將軍似乎絲毫沒有注意到她,這個也難怪,他身邊有那麼多絕色的美女,自己現在這麼醜,他怎麼會對自己上心呢。
不過還好,鬱無瑕人也比較好,碧兒現在是劉信的貼身丫頭,專門伺候劉信的,碧兒做的一手好菜,別人伺候劉信,劉信都不習慣,唯獨碧兒,劉信自己也感覺十分的納悶,不知道爲何。
得到了鬱無瑕給的任務,劉信是左思右想,這左慈不是平常人,如果是別人,自己要留,隨便給個職位,或者給點錢,就可以了,這可是老神仙級別的人兒,對這些根本不在乎,到底如何才能留下左慈呢?
想了許久,劉信猛地大手捶牆,有了主意,這次就是專程來拜訪左慈。其實左慈現在的日子過得如此舒坦,近期,劉信是想趕都趕不走的。
“左公,在這住的可還習慣?“
左慈小眼睛。轉了幾轉,這小子跟自己這麼客氣。肯定是沒安好心,自己得提防提防,以免被他算計了,小子要跟我耍心眼,你還嫩呢。
不動生色,言不由衷,左慈自然是手到擒來,道:“還好,勞將軍費心了“本來劉信也叫左慈師傅的,但是王越建議自己叫左公就好。因爲師傅可不是隨便亂叫的,而且有損劉信本身的威儀。
對於王越地話,劉信自然是信任的,這王越是不可能害自己的,自己照着做總有好處,左慈也沒有什麼反對,反正左慈是樂得逍遙。
“左公。信此次前來,可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跟左公談。相信左公一定感興趣。“
小眼睛眯眯着,眼珠子從那細小地逢裡看了劉信幾眼,問道:“不知道,將軍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說來聽聽。“
“不知道左公可知道。女媧。伏羲,共工。廣成子等人?
“自然是知道,這些人都是我輩敬仰膜拜之人。“左慈雖然不知道這小夥子說這些做什麼,但是作爲道家地人,對於這些華夏鼻祖,左慈不敢有絲毫的不敬。因爲就連自己的師傅也不能與這些人相提並論。
劉信看着左慈的表情,內心笑了笑,人都說無慾而剛,只要你有慾望,你就得老老實實的上鉤,再說人又怎麼會沒有慾望,沒有這個慾望,自然又那個方向的,不可能有一個完全沒有任何慾望的人,那樣的話,那人還活着做什麼。
“信有一想法,就是將道家發揚光大,受世人景仰,讓道家的信徒遍佈全天下!“
目瞪口呆,這眼前的小夥子不錯,竟然有如此眼力能看出自己是道家地傳人,不過還別說,他所說的這些對自己的確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如果道家能夠成爲天下之教,人人敬仰,那自己可是爲道教做了巨大的貢獻。
道家的信徒遍佈全天下,這是多麼讓人神往的事情!只是不知道這小夥子想做什麼,道:
“雖然你也不錯,但是要讓道教地信徒遍佈天下,即便是皇帝都未必做得到,你又爲何如此有把握,而且你又不是我道教中人。”
劉信看這老傢伙終於忍不住了,知道自己有十成把握促成此事,不急不慢,先坐下,倒了杯酒,細細的品了幾品,門外十分地靜,典韋依然在身邊,對於典韋來說主公的安全比自己的性命都重要。
看左慈有些坐不住了,劉信纔不急不慢的說道:“如果左公有眼力的話,當然知道信此言非虛,信說有這個實力,那自然是有這個實力。“
也許是被劉信地王霸之氣所懾,左慈竟然認可地點了點頭,對於劉信的能力,左慈自然是不懷疑,道家地玄學,第一便是,根據星象推測王朝命運,自然知道眼前之人乃是逆天改命之人,但是想起自己師弟,左慈便搖了搖頭,自己師弟雖然說不親自出手,但是絕對不阻止手下的徒弟來辦此事,據自己所知,自己師弟的大徒弟天龍可不是簡單的貨色,估計跟那王越旗鼓相當,只是,左慈也沒有想到,王越能夠在劉信麾下任職。
而且左慈這些日子總感覺遙遠的不知道邊際的西方似乎,也給自己帶來巨大的威脅,好像那西方也有什麼人出現一樣,只是,左慈這次純粹是感覺。
具體的左慈倒不是那麼清楚,不過劉信說的話,讓左慈感到興趣很大。
劉信看左慈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信認爲,如果有一個教,比如道教,能夠讓天下人信仰,帶給天下人安樂,祥和,以及對生活的信心,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繼續說下去!“左慈動心了,的確,道教如果能夠得到眼前此人的幫助,那麼發展將不可謂不輝煌。
“而且,一個好的宗教,能夠引導人們向善,不讓百姓造反,如此將更有利於統治!“
左慈面色笑容漸漸的浮現,果然,果然不會僅僅對自己有好處。不過這也是應該的,如果道教干涉了劉信的統治,他又怎麼會允許道教發展呢。
“想一想,只要我的轄地。只有道教能夠傳教,其它的都被定爲反教。予以消滅,那道教將會何等地輝煌,我想即時見到自己的前輩,左公也可以傲視了。“
說人淡定都是假的,只是你沒有遇到自己的一個合適地價位,而這個就是劉信給左慈開的價位。
左慈可以不在乎別地,可以將一切都視作糞土,但是唯獨他所修煉跟信仰的道教,他無法忘懷,因爲他的一生都奉獻給了道教。
所以。左慈毫不猶豫地說道:“我想我對這個十分感興趣,年輕人,你打動了我!“
可是劉信絲毫不以爲然,現在是談判,可不管你是不是我老婆的師傅,劉信繼續說道:“老頭,你先別急。要我決定將道教作爲我治理之下的唯一宗教,可不是沒有代價的。而且需要很多。““說!“左慈現在是滿頭腦的那句,道教遍佈天下,自己能夠對得起自己的祖師爺。
“第一,君權神授,劉氏家族。爲上天授予的王族。不可動搖。“
左慈,想了想。這個問題不大,反正自己對世俗的職位沒有興趣,道:“可也“
“第二,道教必須爲我地統治服務,不能煽動叛亂,必須絕對服從官府的管理,否則,堅決予以消滅。“
這點,左慈想了想,道家本來就是出世,又怎麼爲統治服務,搖了搖頭,道:“小子,這點恐怕我沒法答應,我道家是出世,而且向來獨立,不會爲了你的統治,去做什麼,當然我們也絕對不會去幹涉你的統治。“
劉信肩膀一鬆,道:“那就沒有辦法了,只有修改道家的準則,否則我只好找別人合作了。
左慈沒有想到這人說翻臉,就翻臉,心有不喜,怒氣外放,典韋感覺不好,怒目而視,隨時準備跟左慈搏殺。典韋自信,雖然打不過眼前的老傢伙,但是拼個死,也能讓對方來個重傷。
見那黑臉將軍一臉怒氣的看着自己,左慈心叫利害,這小子竟然有了準備,想了又想,自己爲道教爭取如此天大地機會,相信改改,祖師也不會怪罪。
“好,第二條我答應了!“劉信沒有太大的驚喜,顯然早已經預料到,這左慈肯定會答應,開玩笑,那可是爲道教帶來巨大地發展切機,如果錯過了這門,可就沒有機會了。
“這第三,道教必須引人向善,不得引導人走向極端,類似自殺,輕生,之類。“
這點倒是跟道家的追求一致,道家自然不會引導人去自殺,左慈也點了點頭。
“第四,道教不得強迫人去相信,或者不相信,完全自願,不得有損百姓生活。“
左慈也點頭接下,本來嘛,道教就是如此做的。
“第五…“
第五剛出口,就被左慈打斷了,嚷道:“哪有那麼麻煩,還有第五啊。“
劉信笑了笑,這老爺子還真夠急躁的,不過看這老爺子心花怒放,顯然是十分高興,還真讓劉信猜對了,因爲左慈發現自己的生活也突然有了明確地目標,本來嘛,左慈就是遊走天下,傳播傳播教義,這道教,只靠左慈幾個人,根本是做不大地,也做不了多少事情,整天也就是救幾個孤兒,入門。
可是現在,這小夥子竟然給自己帶來了一條切實可行的大道,這讓左慈怎麼能不激動。
“老頭,你也別太急躁,我會讓人將宗教法則,寫入幽州地律法,然後由你,跟我的人一起制訂道教總綱,當然協商爲主,以我剛纔說的幾點爲基本原則。你看可否?“
左慈自然是沒有什麼問題,反正自己也參加制訂嘛,不過左慈可不會想到,他去也只是做個看客,而制訂的最終決策,自然全是劉信說了算。
爲了宗教的發展,劉信特意新建宗教司,任命左慈爲司長,本來左慈是不會答應做官的,但是道教的發展完全在他的身上,自然無法拒絕。
劉信又命石濤輔助,荀攸全力資助,一篇洋洋灑灑的,《宗教總綱》很快就出現在劉信的桌子上。
這左慈法力無邊,可是碰上個不怕死的,而且巧舌如簧的石濤,那是什麼辦法也沒有,老老實實的接受了,其實最關鍵的,還是這總綱跟道家的準則違背的不是太大。
看着這總綱,劉信彷彿看到了,道教西征的情景,這一世,道教將代替基督,成爲第一大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