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春秋勁兒呢?這春秋勁兒就是按照四季分爲春夏秋冬,常言說得好:一年四季在於春,春季到了,萬物皆生,樹枝發芽,草兒返青,蟲兒也活了,人走在太陽底下身上都覺得舒服,所以春季是萬物生髮,有生無死。
到了秋天可就不一樣了,草木凋零,秋風掃葉,連蟲兒都不活了,有的也得窩在窩裡了,所以到了秋天是死多生少,萬物生於宇宙之間都怕秋天。
而張遼呢?他自打學會武藝的那天起,從未殺過一個人,他動起手來,手底下善的多,這就好比是春勁兒,這就是練把式地人,而關羽可就不同了,自從關羽會把式那天起,憑他的刀馬之能,他可殺了不少人了!什麼佔山爲王的、什麼落草爲寇的、什麼土豪惡霸、什麼貪官污吏,關羽殺了無數,只要老百姓恨誰,他催馬過去舉刀就殺,所以說,關羽關雲長動起手來手底下真狠,這恨!就好比是秋勁兒!
本來關羽的武藝就高,本就有這個春勁兒,他再加上這個秋勁兒,這就是春加秋,可是張遼就不行,他地武藝中沒有秋勁兒,他的手底下善啊!
曹操一瞧就知道,對面地這個敵將沒做過什麼事,也沒當過差,這種人只要用是決無妨礙啊!這個紅臉關羽可不行,他經的多,閱歷很深,用這種人可是不易啊!想到此處,曹操忽然心中一動:“這員年輕的敵將有這麼好的把式,要是再長點兒經驗,在自己的麾下,那可是頗可重用啊!”所以曹操就怕張遼敗了,或是被關羽殺了,遂命夏侯惇,夏侯淵,曹洪、曹仁、樂進、李典六人一同出陣,將敵將張遼生擒而回。
左傲冉也一時之間看得癡迷了,左傲冉隨其師李彥學得十八般兵刃,這大刀學得自然也是這春秋刀術,但是左傲冉卻暗自感嘆,自己的春秋刀術之中一無春來二無秋啊!
左傲冉正自感嘆之時,突然看見曹操身後地夏侯惇,夏侯淵,曹洪、曹仁、樂進、李典六將齊出,心下暗道一聲:“不好!想那曹操定是想將張遼生擒而回,之後再恩威並施,將其收歸帳下!”
左傲冉冷笑一聲,對着張遼喝喊道:“大漢車騎將軍、平蠻元帥左傲冉再此,張遼還不下馬受降!”說完,催馬舞槍而出,身後的顏良、文丑等將將一見,紛紛催馬而出,足有二十多人。
張遼也不是傻子,自己漸落下風,面前的這員紅臉大漢恐怕自己都抵擋不了一時了,敵方陣營此時竟然又衝出了三十多人,拿自己就更是不敵了,更何況,其中還有一位人稱,武蓋霸王,統賽韓信,御封橫用無敵將地左傲冉呢!
張遼虛晃一刀,撥馬就走,關羽也沒不追趕,而是穩住坐騎,左手擒青龍偃月刀,右手撫五屢長鬚,打了這麼半天,關羽也對張遼另眼相看了,再不是先前地輕藐、不屑了。
曹操派自己麾下六將齊出,卻沒想到竟被左傲冉給攪了局,曹操眼中地寒芒一閃,似是恨極,那一絲不易察覺的寒芒卻沒有逃出左傲冉的雙眼,左傲冉輕笑了一聲道:“恐與曹操和睦相處之日不多了!”
衆人眼看着張遼過了吊橋,進入了汜水關,皆是無可奈何,於是衆諸侯只好率兵回營,期間除曹操外,在無一人提起關羽斬殺華雄之事,此事左傲冉卻慢了曹操一步。
當晚,左傲冉于軍營外十里處地一座小山上宴請公孫瓚、陶謙、劉關張三兄弟,爲關羽賀喜,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時,左傲冉舉杯問道:“關將軍,今日ni與那張遼交戰,感覺他地文藝如何啊?”
“那張遼武藝頗精,只是少於人交戰,不善沙場爭鬥,如若我們二人再鬥十餘個回合,關某定能將其生擒而歸。”關羽喝口杯酒道:“這個張遼只要多加磨練,當可爲大將之才!”
“哦?能當得起關將軍如此稱讚之人,當定是當代的英豪,不世地奇才啊!”左傲冉明知故作道。
陶謙也飲了一杯酒道:“我陶恭祖隨乃一介文士,但也頗識英豪,這張遼最差也能當得起鎮守一方的將軍,不過……嗯?我覺得曹操也有將其生擒回去的意思啊!”
“曹操,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怎能沒有那識人之名呢?”一聲極其深沉地聲音在不遠處響起。
張飛大喝一聲:“什麼人?!就然藏頭縮尾,難道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否?!”關羽早已左手按於佩劍之上,一直看似閉着的雙眼也微微一張一合,精光乍現。
“此人可是左賢弟麾下的謀士?”劉備低聲問道。
左傲冉一臉地茫然之色,搖了搖頭,低聲說道:“小弟麾下僅有田豐、沮授、華歆、陳登、廖立、許慈、陳震、杜微、崔琰、崔林這十位文士,田豐、陳登、崔琰、崔林四位盡在於此,其餘幾位都在漁陽啊!”
“在下姓胡明昭字孔明,潁川人士,本事一介野生,又何來真假面目乎?”在不遠處的一顆大樹後轉出一人道。
“孔明?!”左傲冉一驚,當下起身笑道:“先生莫要誆騙與我,你並非潁川人士,而是琅琊陽都人,先生不姓胡而姓諸葛,名也非昭,而是亮也!不知在下說地對否?”
“哈哈哈哈………”胡昭大笑道。
左傲冉本來是很得意地,認爲“諸葛亮”大笑是自己說對了,可是身旁田豐的一番話卻澆了他一盆涼水,田豐一拉正得意異常的左傲冉,隨後向胡昭施了一禮道:“先生師承劉德升,乃是當代書法大家,與鍾繇齊名,因“鍾氏小巧,胡氏豪放”,世人並稱爲“鍾胡”!恐我家主公方纔是認錯人,先生勿怪啊!”
左傲冉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想那諸葛亮如此恐怕才幾歲吧?!於是左傲冉連忙上前施禮道:“方纔乃是冉之過,萬望先生勿怪,冉不才,想請先生同桌而飲,臨聽先生教誨。”
“哈哈!昭一介野生,無軍國之才,不識天下才俊,百無一用也!唯有與筆墨爲伴,躬耕山野!哈哈!”胡昭大笑着揚長而去,留下摸不着頭腦地衆人。
胡昭走後,張飛粗聲粗氣地說道:“我看這人也就是一狂生,定然無有真才實學,要不然爲何不肯與咱們一同唱論呢?!”
“顏良、文丑何在?!”左傲冉怒聲喝道。
顏良、文丑二人同聲應命道:“在!”
左傲冉的面色一沉,輕哼了一聲道:“你二人是如何做的護衛,此人已走進到了咱們百步之內,如若此人有加害,我等性命以不保矣!”
“良(醜)有罪,幹甘領責罰!”顏良、文丑二人同聲道。
左傲冉淡聲說道:“稍後回營,你們二人各領五十軍杖,以儆效尤!”二人抱拳領命,劉備、陶謙都是老好人地姿態,苦苦勸說左傲冉,爲顏良、文丑二人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