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利臨時紮下了營盤,因爲東西都扔得不大離了,剩下的東西也不多了,再調也來不及了,還等着破左傲冉的牤牛陣呢,所以就先湊活湊活吧!
第二天,素利帶一萬人亮隊了,在這一萬人的身後排着無數杆大旗,大旗一個挨着一個,爲的是用大旗擋住那些擺着的草人,素利叫兵將在前邊討敵叫陣,大旗的後邊軍兵開始擺草人了,有旗擋着,離城又遠,城頭的喊兵一點也沒看見。
素利這邊一罵陣,就有軍卒報告了左傲冉,左傲冉聽完心裡納悶:“昨天素利大敗而逃,今天怎麼又回來了?而且還敢叫陣?!”因爲敵情不明,左傲冉沒派兵,自己親自到城頭察看動靜。
這時,素利正親自討敵叫陣呢,指名點姓道:“唉!漢兵漢將,你們聽着!叫左傲冉出戰,別裝神弄鬼的嚇唬人,你家大王算出來了,他在城裡擺的牤牛陣,叫他出來見我!”
左傲冉一聽,嚇了一跳,心道:“素利他怎麼知道我還活着呢?是誰走漏了風聲?怕走漏風聲,自己都沒敢出戰呢!”
左傲冉莫名其妙,他雖然不知素利有了破敵之法,但是也不敢輕敵,因爲素利大敗之後回來的這麼快,可能有什麼詭計,正猶豫不定時,劉虎說道:“九弟啊,你就也別裝死了,人家都知道你沒死,快撤出牤牛戰素利吧!”左傲冉還是有些舉棋不定,心下暗暗的盤算。
素利回來了,在關外討敵要陣,盧植、公孫瓚也得了信兒,三人一商量,盧植、公孫瓚贊成出城迎敵,放牤牛退敵,別看左傲冉的官挺大,是大元帥,但是他卻不敢違逆老師的話,依着左傲冉的話,他是絕對不會這麼輕率的,無奈之下,叫劉全、劉虎將牤牛牽出來,圈在城門洞旁的牛欄子裡,等候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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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傲冉親自點了五千人,帶着顏良、文丑、歐陽烈、慕容平,朱慈、張旭、王雄、李寶、張臺、左純、夏侯蘭、張豈頁、高堂隆、公孫續等衆將出徵,鼓聲一響,衝出城外,列開了隊伍。
左傲冉催馬來到陣前,衝着素利一拱手,笑呵呵的說道:“素大王,多年未見,一向可好,別來無恙否?”
素利昨天損兵折將,今天見到左傲冉火大了,氣撞頂樑,強壓着怒火說道:“左元帥,久未相見,一向可好?”
“託福,託福,素大王,叫某家出城有何事啊?”左傲冉笑着說道。
素利看見左傲冉的表情,心裡這個氣啊!但是隻能強忍着,深吸了一口氣道:“左元帥,牤牛陣可是閣下襬的?”
左傲冉樂呵呵的點點頭道:“嗯,不錯,正是我擺的,不知素大王認爲在下襬得如何?如有不足之處,素大王可當將,不要見外啊!”
素利被左傲冉氣得鬍子都撅起來了,鼓着腮幫子說道:“左駙馬,休怪我素利粗魯,此事你辦得不當啊,叫人恥笑啊!”
左傲冉淡淡一笑,問道:“此話從何談起啊?”
素利現在可真忍不住了,怒聲道:“左傲冉,你不夠個英雄!大英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不該詐死埋名,裝神弄鬼,有能耐可出頭露面,咱們倆好好的較量一番,用牤牛嚇唬人,算得什麼英雄?!”
“住口!我並非詐死,是奸賊所害,出於無奈。”左傲冉大怒,雙眼一瞪,喝道:“韓昌,我沒說你不仁不義,出爾反爾,你反而罵我!我來問你,你難道忘了黃土坡前你是怎麼說的了嗎?你說你永不造反,爲何今日又進兵中原?你要不興師犯境,我左傲冉還永不出世了呢,就當一個大財主頤養天年了!你欺負我們大漢朝無人,對不對?犯我中原,佔我國土,傷我百姓,某家豈能不管?!常言道:敗兵不可再戰!昨日你打了敗仗,損兵又折將,今天又來要陣,你還能找來便宜嗎?下馬投降,寫下降書順表,這纔是爾的便宜,不然的話,你的命可就保不住了,非做槍下之鬼不可!”
素利冷笑了一聲,說道:“左傲冉!你休拿大話嚇人,要是怕,我素利就不來!英雄鬥志不鬥口,少說廢話!是你我交戰,還是放和牛?”
左傲冉看着素利搖搖頭,用鼻子哼了一聲,說道:“還用我和你交手啊?!我的牛就把你打敗了!”
素利大嘴一撇,哈哈笑道:“左傲冉,真人面前我不說假話,我告訴你,如今如已有了破你牤牛之法!你要是敢放牤牛,我素利今天便救你慘敗而歸!”
左傲冉一愣,心想:“嗯?這是真的?還是假的?昨天他敗了陣,今天就有破法了,這是用大話唬人!”想到這,左傲冉哼了一聲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高招,能破我的牤牛陣!”說罷,左傲冉一撥馬,回到自己的隊伍近前,身後的五千兵士當即往兩邊一閃,左傲冉把金纂提廬槍高高舉起,這是暗號,表示這就要撒牤牛了。
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黑漢高喊了一聲:“左元帥,莫要交戰!莫要交戰!敵軍有詐啊!”
左傲冉一愣,尋着喊聲一瞧,就見不遠處有一個黑大漢,有二十多歲,高挽牛心發攥,身上衣服破得沒法破了,東一條子,西一道子的,褲腿全廢飛了,光着腳沒穿鞋,看那樣子是個要飯的,手裡拿着一條大棍。
這個黑大漢是兩條飛毛腿,跑得特快,就瞧他一塌腰,恰似流星又似電,霎時間,就跑到了左傲冉的馬前,因爲速度太快了,周圍的兵士和衆將根本來不及阻擋,左傲冉愣愣的還沒有緩過神來,太快了,太快了!這又是一個像何儀、何曼兩兄弟的一樣的步下飛腿將啊!
黑大漢來到左傲冉的馬前,單膝跪倒,抱拳稟手道:“小人乃是太平道教弟子,姓吳名霸,奉家師張角之命,來前敵退外族,助左元帥一臂之力。”
“有何憑證?”左傲冉將金纂提廬槍一橫,看着吳霸問道,雖說張角三兄弟未死之事沒有幾個人知道,但是爲了小心使得萬年船,左傲冉還是要小心謹慎的。
“令牌爲證。”吳霸從腰間解下令牌,交到左傲冉的手中。
這令牌是左傲冉親自監督打造的,爲的就是以後好聯絡,令牌是純銀打造的,外面鍍的金漆,正面是“太平”二字,兩旁邊各有一條五爪金龍,背面是一隻神獸麒麟,左右各有一行小字,左邊寫:“阿布,你媽媽叫你回家吃飯!”右邊寫:“阿布並不是阿布,而是寂寞!”
左傲冉確認了令牌是真的後,將令牌還給了吳霸,而後問道:“吳霸,你剛纔喊什麼?敵軍有詐!敵軍有什麼詐?”
吳霸這麼一喊,把素利也驚得夠嗆,半天才緩過神來,眼珠一轉,一提戰馬,大聲喝道:“左家鼠輩!交戰就交戰,幹什麼婆婆媽媽的,汝與小女人何異?哈哈~~!”
“此事說來話長,左元帥要是信得過草民,就先收兵回城,容後草民在一一道來。此子甚是囂張,先讓草民滅咩他的囂張氣焰!”說完,吳霸大棍一橫,奔着素利就衝了過去。
南華老仙!神仙的弟子是半仙,半仙的弟子就是小半仙了,左傲冉對吳霸的話深信不疑,沒事的話,張角也不會派弟子來前敵,無地放矢之事,張角除非閒的無聊,要不然是不會做的。
左傲冉傳令讓大軍回城,自己帶着顏良、文丑、歐陽烈、慕容平,朱慈五將爲吳霸觀敵瞭陣,還真別說,張角徒弟還真不錯,這條大棍舞得跟條歡龍相仿,和素利打得難解難分。
“叮噹”之聲不絕於耳,兩人都是用實打實,硬碰硬的方法接觸,素利是憋得一肚子氣,本想靠破了左傲冉牤牛陣來解氣,沒想到半路殺出了一個程咬金,讓吳霸給破壞了,於是素利把一肚子氣都撒在吳霸身上了,用叉硬接吳霸的大棍,又用叉猛砸吳霸的大棍。而吳霸卻是要在左傲冉面前賣賣武藝,揚揚名氣,左傲冉麾下能人義士衆多,別讓他們小瞧了,所以吳霸才這麼拼命!
三、四十下過後,吳霸可就有些頂不住了,並不是吳霸的力氣、耐力、武藝沒有素利好,因爲素利是馬上將,吳霸是步下將,吳霸打素利的時候需要跳起來砸,不得勁用力,而素利卻是馬借人力,人借馬力,一人一畜,雙重力量疊加着,這樣一來,吳霸就吃虧了,時間一長,吳霸就不行了。
吳霸也不是愚人,一瞧苗頭不對,虛晃一招,一棍戳在素利戰馬的馬腿上,疼得戰馬“咴嚕嚕”的一聲暴叫,前腿一擡,差點把素利摔下馬去,素利強壓住吃痛的戰馬,在尋吳霸的時候,以是蹤影全無,吳霸趁着素利安撫戰馬的時候早就跑了,和左傲冉以及衆將有說有笑的進了盧龍塞。
氣得素利“哇呀呀”的暴叫,傳令就要全軍攻城,被從陣中衝出的匈奴左谷蠡王能臣抵之、右谷蠡王無臣氏死死的勸住,這才罷兵歸營,從長計議。
回到了盧龍塞,衆人圍坐一堂,公孫瓚一見到吳霸就認出來了,這吳霸不就是當初救過自己的黑大漢嘛!當即上前道謝,一陣的千恩萬謝,道不完的謝意,當即就要和吳霸結爲生死弟兄,吳霸說什麼也不肯,後來在左傲冉以及衆人的勸說下才答應,當下由盧植爲見證,二結拜爲生死弟兄。
結拜完畢後,又擺設了酒宴,爲吳霸接風洗塵,酒宴間,左傲冉又問及吳霸所說的敵軍有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吳霸就將事情一五一十的敘說了一遍。
原來,當初就公孫瓚的時候,吳霸還不是張角的弟子,是前往拜師的路上遇見公孫瓚有危險,這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後來上了徐無山,拜了張角爲師,一直學藝到現在。
張角消耗五年壽命開天眼,問左傲冉吉凶禍福,卻只測出一句:“逆龍昇天終歸正,遭劫遇劫終歸天!”張角讀懂了第一句話,是說左傲冉已經成爲真正的真龍,是天下的真主,而後面那句話,張角卻怎麼也沒有參透,最後只是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左傲冉要遇到什麼大的危險,恐怕是凶多吉少,於是他就派衆多徒弟中武藝最好的吳霸帶三千新募來的教衆去輔佐左傲冉,並將此事告知左傲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