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在歷史上,青州兵並不算多麼精良的兵馬,其中軍士的素質更是令人髮指,可毋庸置疑的是,在得到了青州兵後,曹操明顯就有了揮霍的底氣!
百萬?
又或者是三十萬!
無論哪個數字都不是一個小數,哪怕其中軍士的戰力再低,也絕對不容小覷。
楊辰頓時雙目一亮,毅然便又尾隨而去。
......
畢竟是未曾察覺到楊辰的追蹤,龔都很快就放棄繞路,直朝山林最深處走去。
最深處內,藉助着山林的庇護,竟還有着一處村莊!
只見龔都快步臨近,徑直就去到了位於村口不遠處的一處小園之中。
一入其中,迎面便是一名清秀的女子持籃出現。
“咦?這不是龔叔嗎?按照日子,今天你不是應該出門採購嗎?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見着龔都的出現,女子明顯閃過了一絲詫異。
龔都一愣,隨即便是一陣憤懣。
“別提了,本來我都要走到城裡了,可阿力那小子不知上哪找來了一個硬茬,非得讓我去幫他出頭,我尋思着,本來就是舉手之勞,又看在阿力的份上,就去了,哪知道那人居然那麼難纏!”
埋怨聲徐徐,其中絲毫不曾談及覬覦承影之事。
女子一聽,頓時就慌亂了臉色,放下籃子就衝到了龔都身邊,滿是關切之意。
“難纏?不會吧,這世上居然還有龔叔覺得難纏的人?那龔叔你沒受傷吧?”
一聽這話,龔都頓時就笑出了聲。
“哈哈,放心吧,聖女大人,那小子雖然厲害,可你龔叔也不是吃素的,在大戰三百回合之下,我無法將他拿下,他也傷不得我,只是我看天色漸晚,所以才饒了他一命罷了。”
他一邊說着,一邊也展示着自己近乎完整的戰袍。
女子定睛打量幾番,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你沒事就好,我就說嘛,這世上怎麼還會有龔叔覺得難纏的人,原來只是龔叔大發慈悲,暫且放過了那人罷了。”
“那可不......”
龔都吹牛成功,自是一陣沾沾自喜,而女子也忽然想到什麼,猛地就嘟嚷起了小嘴:“對了,我都說過多少次了,拜託龔叔就不要叫我聖女了,父親已經沒了,黃巾也被鎮壓了,而我......不過只是一介民女張寧罷了,哪裡是什麼聖女,你就叫我小寧不好嗎?”
聖女?
張寧!
這不就是張角之女嘛!
若是先前,張寧貴爲聖女,無論說上什麼,龔都都不會有半點忤逆。
可在這時,當一聽見張寧說黃巾被鎮壓後,龔都卻說什麼都按耐不住了情緒。
畢竟,當初張角病亡時,他與眭固臨危受命,奉命保護張寧的安危,以求來日依靠張寧來光耀黃巾,至今,跌跌撞撞,已有數年之久。
這數年以來,無論是追隨張寶之時,還是四處流浪之際,其中的酸楚也就只有他們自己才能知曉,若不是對着黃巾盛世仍有一絲幻想,恐怕就連他自己都堅持不下去。
故而,當張寧話落,龔都的怒斥也起。
“聖女大人!您這是在說什麼話!黃巾的確是暫時被鎮壓了,可這並不代表黃巾消亡了,您貴爲聖女,是大賢良師最後的血脈,只要你還活着,那復興黃巾便有希望,那黃巾就不會消亡!”
斥聲之下,直令張寧委屈不已,不過,很是顯然,她早已不是第一次見龔都這般失態了,雖聽在耳中,卻猶如耳邊風一般,根本就未曾放在心上。
而這個時候,一聲驚呼從外傳來,猛地就打斷了兩人。
“不好了,龔將軍,大事不好了,先前和你交戰的那小子找上門來了!”
“什......什麼!”
龔都大驚失色,當即就將目光落在了張寧身上。
“糟了,那小子絕對是知道了點什麼,阿力,你保護好聖女,見勢不對就趕緊撤退,我且去村前瞧瞧。”
“是!”
......
此處的村落不僅隱蔽,其中的防備也很健全,當楊辰剛一靠近,便立即引起了村民的警惕,一個個皆是圍攏上來。
不過,圍攏歸圍攏,這羣村民卻並不動手,只是令楊辰不得再進一步,彷彿在等待着什麼一般。
楊辰見狀也不着急,就耐心地等待着,終是等到了龔都的身影。
“楊兄弟,你這可就不厚道了,我不是已經放過你了嘛,你怎麼還自己找到了這裡!”
自己找到的,而不是他引來的。
即便是事實擺在眼前,龔都也完全不願粘鍋。
楊辰難免一笑,這才果斷將其拆穿:“我自己可找不到這裡,還不是全賴龔兄弟帶路,我尋思着,天色也不早了,趕去城內恐怕都是大半夜了,所以就想着來你這裡休憩一晚,想必龔兄弟不會介意吧。”
帶路?
休憩?
幾字一出,根本不待龔都作何解釋,一旁的其他村民便齊齊望向了龔都。
龔都臉色一沉,自是連連否決:“你休得胡說!自己找來就是自己找來,休想嫁禍於我,同時,我們這裡從不接納外人,還請你速速離去。”
“龔兄弟,不要這麼見外嘛,你看,我們都以兄弟相稱了,就休憩一晚又能如何,你就當發發善心,別趕我走呀。”
“不行,快走,不然......”
“不然你要怎樣?”
“我......”
龔都瞬間語塞。
畢竟,論打,他也知曉着楊辰的實力,他根本就不是對手!
那除了打之外,他又能怎樣呢?
一時間,場面一度陷入了尷尬。
不過,也就在這個時候,從那不遠處卻忽然傳來了一聲洪亮的嗓音。
“誰!是誰敢在我們村前鬧事!”
衆人無不循聲望去,這才宛若見着救世主一般,連連迎了上去。
“眭固將軍,你們可算是回來了,那小子被龔都將軍帶來,還說要在我們村裡暫休一晚,你快去解決一下吧。”
“咳咳!我說了,不是我帶的,是他自己找上門來的。”
龔都滿臉黑線,越描越黑。
而眭固則是眉頭一皺,毅然將目光落在了楊辰身上,竟是忽然臉色一變。
“楊......楊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