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王莆顯然是來找麻煩的。
吳昊說出任何診斷結果,王莆都會想方設法反駁。
於是,吳昊直截了當道,“王大人今日便有血光之災。”
王莆準備好一肚子反駁之詞,全都憋在了肚子裡,愣是一個字說不出來。
他陰晴不定變換半晌,冷哼道,“哼,吳縣令,今日我倒要看看,你我之間誰有血光之災。”
說罷,王莆大踏步走出酒樓。
袁紹嘆息道,“吳縣令衝動啊,王莆定是尋人去了,你要多加小心。”
曹操頗感激吳昊,適當站出來說,“依我看,王莆家丁衆多,而且背後有何進支持,能調用軍隊。
吳縣令不宜和王莆正面發生矛盾,應早早出洛陽,遠走高飛纔好。”
“無妨。”吳昊淡定如常,絲毫不把王莆放在眼裡。
淡淡說,“今日既然有幸和諸位相聚,咱們就盡興而來盡興而歸。
管他狂風暴雨還是波濤洶涌,朗朗乾坤有王法在,還有諸位大人在。
在下無懼!”
很多人都對吳昊投去同情目光。
王莆勢大,先斬後奏,王法有個屁用……
荀彧發現跟在吳昊身邊處處是刺激。
小聲提醒道,“吳公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先走爲妙。”
吳昊搖頭。
今天不挑撥一下荀彧和袁紹的關係,對不起吳昊搞事情的性格。
吳昊挨個敬酒,對所有人以禮相待。
最後坐在了袁紹身邊,恭敬道,“在下本應稱呼校尉大人一聲主公。
只不過此地乃是京城,諸多避諱,還望校尉大人理解。”
袁紹越看吳昊越順眼,大笑道,“哈哈哈,吳縣令多慮了。
翼州能有吳縣令這樣的人才,我袁紹臉上甚是光彩。”
“下官敬校尉大人一杯。”吳昊舉杯一飲而盡,然後難言道。
“陛下賞賜了三千騎軍戰馬,實非下官本意。
琢縣貧瘠,更是養不起戰馬,也組建不起來騎軍。
不如把戰馬送給校尉大人吧。”
袁紹先是一喜,而後眉頭緊皺。
他現在是八原校尉之一,在洛陽拿到三千戰馬,等於轉手交給了劉宏。
虧本的買賣袁紹自然不肯,豪爽道,“吳縣令莫要推辭。
缺少裝備和糧草而已,袁某雖貧窮,不過勉強拿的出來。
一會兒我書信一封,吳縣令可拿着書信去鄴城領取相應資源。”
吳昊瞬間明白,袁紹不是想資助自己,而是先將三千騎軍寄存在琢縣。
待袁紹什麼時候想稱雄,一聲令下,琢縣的騎軍便是袁紹的。
袁紹突然提醒道,“吳縣令啊,騎兵需要場地訓練。
邯鄲和琢縣一帶多山嶺,你切不可把騎軍安排在附近。
琢縣向北五十里,有一片廣袤草原,送給吳縣令了。”
吳昊暗道,“好麼,草原就在鄴城附近,暫存都不用了,只是讓自己幫忙打理而已。”
只是打理到最後,騎軍是他袁紹的,還是吳昊自己的,誰也說不準。
“多謝袁大人。”吳昊笑着迴應,繼續道,“下官隱隱聽說翼州南匈奴騎軍作亂。
不如這樣,下官拉着三千騎軍和南匈奴狠狠幹一場算了。”
“不可。”袁紹勃然變色,“南匈奴的事,本官自會處理。
吳縣令當務之急是管理好琢縣,不用分心做其他事情。”
吳昊若無其事點頭應承下來。
荀彧在一旁聽的真切,瞬間猜出來袁紹的用意。
他當即明白,吳昊纔是真正殺黃巾賊,滅匈奴的大漢忠良。
而袁紹,和南匈奴暗中勾結,其心叵測徒有虛名。
此刻荀彧對袁紹徹底失望,打消了投奔袁紹的心思。
【叮,荀彧崇拜度+50.】
崇拜度總計90,荀彧等於到手了。
吳昊暗喜。
要是讓袁紹知道,他花錢請客,無意中得罪了一位治世良才,不知作何感想。
這時,外面突然吵鬧起來。
“讓開讓開,閒雜人等都滾開。”
“王莆大人再此,不聽話者殺無赦。”
酒樓裡瞬間安靜,百官齊齊向外望去。
近千家丁護衛將酒樓圍堵的水泄不通。
王莆帶着幾個得力部下,大搖大擺走進來。
看到吳昊後,露出陰惻惻笑意,“呵呵,吳縣令,你說咱們誰有血光之災呢?”
這時沒人敢站出來幫助吳昊,紛紛躲開老遠,生怕和吳昊扯上關係。
更有人翻臉比翻書還快,前一刻對吳昊恭敬有加,下一瞬對吳昊言語譏諷。
“一個小小縣令敢得罪王莆大人,不自量力死有餘辜。”
“活該,一個鄉巴佬也來洛陽耀武揚威,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王莆大人下令吧,殺了吳昊,我等在陛下面前給您作證,是吳昊先對王大人出手的。”
“哈哈哈!”王莆笑容更甚,指着吳昊的鼻子譏諷道。
“看到了吧,什麼叫衆叛親離,什麼叫過街老鼠。
現在跪下來求情,本官心情好,留你一條狗命。”
吳昊環視所有人嘴臉,一一將他們記在心裡。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待吳昊反過來站在王莆的位置上,看看這些人作何感想。
見吳昊不言語,王莆嗤笑道,“怕了嗎?怕了就趕緊跪下。”
吳昊微微點頭,“可以。”
王莆大喜,“哈哈哈,大家看到了吧,陛下面前的紅人,要跪在老夫腳下了。”
吳昊突然說,“殺了!”
關羽早有準備,聽令後手起刀落。
王莆的笑聲戛然而止,頭顱滾落在地,鮮血濺射。
吳昊拎起王莆腦袋,喝道,“我要出城,誰敢攔我,王莆便是他的下場。”
全場鴉雀無聲。
幾個跟王莆一起進來的護衛瑟瑟發抖,不停向後退。
只是他們退的速度太慢,惹得吳昊心聲不滿。
“一個不留。”
吳昊下令,關羽動手。
片刻功夫,十來具屍體倒在血泊當中。
“跟我走,攔路者死!”
吳昊率先邁步走出酒樓。
關羽緊隨其後。
荀彧兩條腿肚子攥筋。
袁紹提醒道,“吳縣令,王莆可是何進的人。
想必此刻何進已經得到消息,正派大軍前來圍殺你。”
“來多少殺多少!”吳昊淡淡回了一句,出門直面一千家丁。
吳昊舉起王莆的腦袋,鮮血滴答滴答滾落。
“王莆在這裡,誰忠誠於他,儘管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