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亂的陸大,還沒搞清楚情況,衛仲道的大手,就死死的捏住了他的脖子。
“你想報仇?”
如此變故,驚呆了所有人,陸大還沒開口,衛仲道又冷冷的道。
“死吧。”
咔嚓——
叫聲都沒發出來,陸大的喉骨,就被衛仲道捏了個粉碎。
隨即,衛仲道大喝道。
“一個不留。”
眼見狂鐵帶人衝殺上來,城頭上的后羿,跟着也是一聲大吼。
“弟兄們,出城,滅了這幫耀武揚威的雜碎。”
他跑下城樓的時候,一個黃巾兵,已經被衛仲道抓起的霸王槍,捅了個洞穿。
啊——
慘叫聲中,衛仲道雙臂一揮,掛在槍頭的屍體,就被他掄了起來。
砸倒了五個迎面而來的黃巾兵後,衛仲道長槍橫掃,就同時削斷了五人的脖子。
隨即,衛仲道雙腿一彎,直接跳到了一個黃巾兵肩膀上。
而帶着鮮血的槍頭,也被他狠狠的,插到了那黃巾兵的腦袋裡。
咔嚓——
腦漿迸裂!
“弟兄們,殺……啊……”
剛衝出城門的后羿,話還沒喊完,就慘叫一聲,直直的倒了下去。
衛仲道心中一驚,幾個縱躍,就到了后羿面前。
“沒事吧?”
他以爲后羿,被黃巾軍的流矢給射中了。
不想,趴在地上的后羿,狠狠吐了口唾沫。
“奶奶的,衝的太猛,腳崴了。”
白擔心了一場的衛仲道,狠狠的翻了個白眼,這才轉身又殺了回去。
而此時的狂鐵,正在瘋狂舞動着手裡的巨錘。
咔嚓——
迎面而來的一個黃巾兵頭目,頓時連刀杆帶人頭,都被狂鐵一錘,砸了個稀爛。
隨即,狂鐵一個回身,身後的一匹戰馬,又被他一錘砸翻在地。
坐在馬上的黃巾兵,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掉在馬下,扭斷了脖子。
餘光掃了掃身後的幾十具屍體,越殺越猛的狂鐵,不禁大笑道。
“勇氣,是唯一的信仰。”
一個時辰後,被裡外夾擊的黃巾兵,終於一個不剩的,悉數埋在了蒲州城外。
看着還坐在地上罵街的后羿,收起霸王槍的衛仲道,又翻了個白眼。
“別哼哼了,趕緊招兵、打造軍械、加固城防。”
“這些黃巾兵,難纏的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又來了。”
后羿咧着嘴站起身,罵罵咧咧道。
“放心吧,主公,屬下不日即將痊癒,再敢來,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看着他那因衝鋒過猛崴了的腳,神情複雜的衛仲道,也不在知在想些什麼?
良久,他才十分疲憊的嘆了口氣。
“命大軍進城休整,三天之後,再戰北屈。”
奶奶的,黃封,衛某很快就回去找你了。
天色很快就黑了,打着哈欠的衛仲道剛要睡覺,一瘸一拐的后羿,就鬼頭鬼腦的進來了。
“嘿嘿,主公,那啥,還沒睡呢?”
衛仲道又打了個哈欠。
“有話就說,困着呢。”
后羿又嘿嘿的笑了笑,十分善解人意的。
“主公你連日征戰,鞍馬勞頓,屬下特地找了個人,幫主公放鬆放鬆。”
說着,他一揮手,一個身穿豔麗秋裝,面容同樣妖豔的女人,就慢慢的走了進來。
“見過衛將軍。”
女人對衛仲道,輕輕的施了一禮,不想臉上脂粉,卻嘩嘩的掉了一地。
衛仲道頓時一個激靈。
“怎麼個意思,這女人,你哪找來的?”
后羿還是那副善解人意的樣子,笑容也愈發的和煦。
“這可是城中花樓裡的頭牌,主公好好享用,放心,屬下不會再夫人面前胡說的。”
他露出了一個,是男人都懂的怪笑。
原來是個公用設施,衛仲道頓時興趣全無。
“不用了,讓她回去,你也早點睡吧。”
他可是有潔癖的人。
不想后羿還沒出去,妖豔的女人,卻輕車熟路的,抱住了衛仲道的手臂。
“將軍一路勤勞,小女子定會將你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嗲聲嗲氣的聲音中,她拉起衛仲道的手,就要往自己身上招呼。
見正戲就要開始,善解人意的后羿,扭頭就要往外走。
衛仲道十分厭惡的一甩手。
“那這女人給我帶出去,趕緊的。”
看着他“不知好歹”的樣子,翻了個白眼的后羿,這才示意女人趕緊出去。
沒到一時三刻,后羿的房間裡,就傳來了那女人的調笑聲。
還有後羿的傻笑。
衛仲道頓時打了個哆嗦。
“奶奶的,敢情這個二愣子,還是那什麼花魁的常客。”
“這要是方纔把那女人留下了,以後我跟后羿,還不成他/孃的親戚了?”
“吊着個胳膊,還沒忘了風花雪月,你還真身殘志堅。”
轉過天來,看着腿也不瘸了、神采奕奕的后羿,衛仲道嗤笑道。
“看不出來,你還有這方面愛好。”
后羿明顯老臉一紅,老半天才笑聲道。
“男人嘛,需要放鬆,嘿,嘿嘿……”
看着他萬分回味和享受的眼神,罵了聲變態後,衛仲道眼睛一橫。
“滾去招兵,看着你就不煩別人。”
后羿的笑,頓時消失不見,隨後他就耷拉着腦袋,走了出去。
一天後的中午,衛仲道正在四處閒逛,狂鐵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
“主公,咱們要發財了。”
發財?
衛仲道有些不解的看着他。
“怎麼說?”
狂鐵眉飛色舞的道。
“方纔探馬來報,有個商隊,正帶着五百匹良馬朝東而去。”
“除蒙恬手下的五千騎兵,咱們的兵馬都是步兵,主公,這可是個好機會。”
在任何一個朝代,這絕對都算一筆不小的軍用物資了。
衛仲道幾乎想都沒想。
“點上五百人,出城。”
隨着烏騅馬的嘶鳴,衛仲道的五百人,瞬間狂風般的,卷出了城門。
晚了可能就來不及了。
瘋狂的跑了二十里後,衛仲道和狂鐵,終於一臉匪相的接住了販馬的商隊。
“把馬留下,或者你們全部留下。”
衛仲道直奔主題,一句廢話都沒有。
頭髮花白、臉上帶着條疤、一身短衣的商隊首領,立時抓起了身邊的刀。
“你們是什麼人?”
衛仲道低低的笑了笑。
“蒲州衛仲道。”
衛仲道,短暫的詫異後,商隊首領有些不屑的笑了笑。
“原來是衛將軍,失敬了。”
他的語氣中,絲毫沒有敬重的意思。
“你雖然名頭不小,但這些馬,你卻好還是別打歪心思。”
“我們是河內張太守的部下,這些戰馬更是我家主公,花重金從隴西買回的良駒。”
“得罪了我家主公,就憑你手裡區區幾萬兵馬,只有死路一條。”
他看着衛仲道的眼睛,笑吟吟的恐嚇道。
張揚?
商人所謂的河內張太守,正是身兼河內、上黨兩郡的太守,張揚。
看着對方挑釁的眼神,衛仲道淡淡的笑了笑。
“看樣子,你們是不準備給了,是嗎?”
商人順勢點了點頭。
“不錯,有我家主公做後盾,我等還怕你衛仲道?”
“速速撤去兵馬,放我們離去,我還可以當此事從未發生。”
“若你再一意孤行,等我回去稟明我家主公,你就等着我家主公,加兵問罪吧。”
衛仲道的笑容,依舊很平淡。
“放心,張揚永遠都不會知道的,因爲你們早就神秘的,在隴西消失了。”
他慢悠悠的朝狂鐵道。
“一個不留,屍體就地掩埋,我看張揚他能把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