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廟宇漸漸遠去,蔡文姬卻還在回味着,衛仲道方纔的大作。
“哥哥,琰兒怎麼不知道,你還有這本事,太厲害了。”
看着媳婦那豎起來的大拇指,衛仲道猥瑣的笑了笑。
“哥哥我還夠更厲害的,要不要找個地方試試?”
至於方纔的事,他已經強迫自己忘了,跟那種人較勁,純粹是跟自己過不去。
蔡文姬小臉一紅,罵了句不要臉後,才爬上了馬背。
回到城裡後,衛仲道才發現,蘇烈正滿世界找他呢。
剛回到刺史府,有些焦急的蘇烈,就大步迎了上來。
“主公,你這是去哪了,去安平的探馬,都已經回來了。”
這不是挺快的麼,衛仲道急忙問道。
“那邊情況怎麼樣?”
蘇烈邊走邊說道。
“曹仁逃回安平後,在曹洪和夏侯淵二人那,借了些兵馬。”
“加上安平原有的守軍,此時曹仁手裡,又有了十萬大軍。”
“而且他已經放出話,不日即將征伐河間,以報當日渤海之仇。”
十萬?
看來這曹仁,不止有撈錢的本事,衛仲道笑了笑。
“既然他想玩,那咱們就陪他好好玩玩,明日起兵七萬,攻打安平。”
此時他手裡能調動的兵馬,也只有之前從中山帶回來的七萬人。
蘇烈有些不放心。
“主公,曹仁足足比我們多了三萬人,還有堅城安平做靠山,此戰打贏不容易啊。”
衛仲道卻毫不在意。
“當日在渤海,我獨自一人,就擊敗曹仁十萬大軍。”
“如今我軍出兵的數量,足足是那天的七萬多倍,你說應該擔心的,究竟是誰?”
要不是礙於系統那見鬼的福利,此時的曹仁,早就入土爲安了。
十萬塊廢鐵,也比不過一塊精鋼,這道理他感覺蘇烈應該明白。
就算曹仁手裡有一百萬大軍,爲了系統任務,安平也必須要攻下來。
蘇烈還想堅持,卻被衛仲道打斷。
“好了,我主意已定,你這就去準備吧。”
蘇烈嘆了口氣,暗道了聲不要輕敵纔好後,纔不太情願的轉身離去。
衛仲道剛要再跟蔡文姬說說洗澡的事,一個裹挾着風塵的信使,就衝了過來。
此人約莫三十歲上下,被太陽烤得通紅的臉上,帶着可見的喜悅。
“主公,壺關捷報,聽聞文丑死了,守衛壺關的曹軍,當即軍心大亂。”
“白起將軍趁機攻下了壺關,如今幷州通往冀州的大門,終於打通了。”
他的聲音乾澀而沙啞,顯然是好久不曾喝水了,帶其中的喜悅,卻是個人都能聽出來。
太好了!
衛仲道左手的拳頭,在右手手掌上猛然一砸。
“白起在壺關蹲了將近四個月,終於有結果了,白起損兵幾何?”
壺關易守難攻,縱然沒有名將坐鎮,恐怕傷亡也不會小了。
說起這個,信使臉上的興奮,明顯垮了幾分,他嘆了口氣,聲音更加嘶啞。
“壺關雖也隨袁尚降了曹操,但駐紮在那邊的,也是之前袁紹的冀州精銳。”
“日前一戰,我軍折損將近兩萬人,才堪堪擊敗了壺關一萬守軍。”
“白起將軍雖身中三箭,都是貫穿傷,卻帶傷不下火線,直到帶着弟兄們爬上了關頭。”
“眼下白起將軍聽聞主公軍令,也不顧上身上的傷,馬上就要整頓兵馬,攻打新興了。”
白起這麼猛,都差點沒了命,這足以證明壺關守軍的強悍,絕對不是說說的。
衛仲道皺了皺眉頭。
“這可不行,琰兒,你隨我去一趟壺關,先把白起的傷治好了,再說新興的事。”
白起是他手下排得上號的猛將,萬一有個什麼閃失,恐怕連回基地復活的機會都沒有了。
蔡文姬雖然也很着急,卻有些抱歉的道。
“哥哥你忘了,琰兒之前剛治好了一批傷兵,只有等再過兩天,才能出手救人。”
之前雖然幹掉了韓猛不少人,但蔡文姬的工作量,也足足翻了幾十上百倍。
現在大營裡還有好幾千輕傷的軍士,等着她技能冷卻之後,接着救治呢。
衛仲道一拍腦袋,怎麼把這個事給忘了?
示意信使退下休息後,他又朝面前的軍士道。
“去,將蒙恬叫來。”
一刻鐘後,正在準備出征的蒙恬,就到了衛仲道面前。
“主公,有何吩咐?”
衛仲道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
“我和夫人要馬上趕往壺關一趟,明日先由你領兵出征,直奔安平。”
“此戰仍留蘇烈守城,曹仁的兵馬,是從曹洪和夏侯淵那借來的,彼此缺少磨合。”
“你要令軍士倍道而行,用最快速度趕往安平,我和夫人最晚大後天趕回,絕對趕得上。”
“另外,曹仁雖被我軍殺敗一次,但此人也不是白給的,萬萬不可輕敵。”
蒙恬鄭重的朝他一拱手。
“主公放心,屬下有數了。”
拍了拍蒙恬的肩膀後,衛仲道就帶着蔡文姬,鑽進了飛艇。
很快,碩大的河間城就在衛仲道二人眼中,先變成了螞蟻,最終徹底消失不見。
日暮時分,迎着如血的夕陽,衛仲道和蔡文姬,終於緩緩將落在了壺關關前。
白起的情況還算可以,至少還能輕微的自由活動,見到衛仲道時,他明顯有些激動。
“主公,壺關終於被我拿下來了。”
此時此刻,他真想對衛仲道說一句,你知道我這幾個月,是怎麼過來的嗎?
只是話到嘴邊,卻被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硬生生的給壓了回去。
衛仲道拍了拍白起的肩膀,纔開口問道。
“經此一戰,如今你手下,還有多少兵馬?”
白起微微嘆了口氣,笑容苦澀而不甘。
“還有大概不到五萬人,這一戰,損失確實有點大。”
五萬?
衛仲道還沒開口,白起又突然打起精神道。
“不過主公你放心,屬下已經得報,新興只有八萬人,守備者是曹洪的部將,名叫燕赫。”
“此人沒啥本事,就是個匹夫,屬下痊癒之日,就是新興破城之時。”
衛仲道笑了笑。
“你的傷,明後天就能痊癒了。”
說着,他就將蔡文姬的治癒能力,簡單跟白起說了一遍。
這事始終窩在壺關的白起,還是頭回聽說,不禁感覺有些驚詫。
二人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着,門外的一個軍士,突然快步衝了進來。
“主公,關外哨騎探報,他們在幷州方向,發現了一個暈倒的、身穿我軍服色的兄弟。”
“此人渾身是傷、命懸一線,也不知從何處而來,不過看來是出了大事。”
他的語氣頗爲急促,說完這些話,還狠命的咳嗽了兩聲。
幷州?
難道曹操又朝幷州動手了,拿捏不準的衛仲道,趕忙開口道。
“那人現在何處?”
那軍士又咳嗽了兩聲,才朝身後一指。
“就在門外。”
衛仲道眼皮一翻。
“那還愣着幹什麼,擡進來!”
很快,看着那人身上至少在八處上下的刀傷,衛仲道心頭一顫。
“看來是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