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城依舊很安靜,聽說曹仁即將大軍壓境,虞姬表現的很震驚。
“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衛仲道苦笑,別說你不知道,就連我也是一個多時辰前,纔剛剛聽說。
他看了虞姬一眼,沉聲道。
“傳令,連夜整頓大軍,明日我要與曹仁一決雌雄。”
說着,他又將絕對不能殺了曹仁的事,十分嚴肅的跟虞姬說了一遍。
好在虞姬也沒有多問,說了聲知道了後,就出門傳令去了。
沉默了許久,嘆了口氣的蒙恬,才向現實低頭了。
“主公,明日如何迎敵?”
衛仲道同意的事,九百頭牛都拉不回來,與其苦勸,還不如想想破敵的辦法。
對面的衛仲道,卻根本沒有一點擔心的樣子。
“放心,破敵的主意我已經有了,就等曹仁到來,那就可以了。”
若非如此,他手裡的積分,也不會從原本的十四萬,變成了現在的十二萬。
說罷,他朝蒙恬等人一揮手。
“都過來,咱們可以這樣……再這樣……如此,定萬無一失。”
后羿嘿嘿一笑。
“主公,你還有這種好玩意兒,哪弄來的,屬下咋不知道?”
衛仲道撇了撇嘴。
“你不知道的事,還多着呢。”
很快,衆人就按照衛仲道的計劃,按部就班的忙活了起來。
到了半夜時分,衛仲道的地圖,也看的差不多了,於是他叫來了蒙恬。
“走吧,這就出城。”
不到一刻鐘,二人騎着快馬帶着人,就消失在了悽迷的夜色中。
翌日清晨,衛仲道朝虞姬問道。
“探馬可回來了?”
虞姬淡笑道。
“剛剛回城,正準備要向主公稟報,曹仁大軍距渤海,已不足五十里。”
“按屬下估計,正午時分,曹仁必到。”
衛仲道沉吟了一下,低聲道。
“曹仁詭計多端,我們兵少,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
“好了,三萬大軍盡數開出城外,儘早準備迎戰曹仁。”
半個時辰後,三萬人的隊伍,就浩浩蕩蕩的開出了渤海城。
正午前一刻鐘,衛仲道和手下四個便衣軍士,正在大樹下乘涼的時候,探馬又回來了。
“主公,曹仁先鋒劉岱,率領兩萬前軍,離我主公現在的位置,已經不足十里。”
衛仲道呵呵一笑。
“來得好,哥幾個,隨我迎戰。”
說着,他帶着四個戰戰兢兢的軍士,就爬上了馬背。
也難怪那四個軍士害怕,劉岱的前軍有兩萬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們。
衛仲道卻十分不在意的道。
“弟兄們,不要怕,稍後衛某給你們表演一個萬軍之中,取敵將首級。”
四人齊齊的翻了個白眼,就咱們這五個人,被人摘了腦袋,可能更靠譜一些。
他們知道自家主公非常能打,可五個人打兩萬人,這實在不好讓人接受。
更何況,對方來的還是曹操的精銳!
還不到一刻鐘,細眉長眼、滿臉虯髯的劉岱,就帶着兩萬大軍,到了衛仲道面前。
看着擋在路中間的五人,劉岱狹長的眼睛,頓時微微一瞪。
“什麼人,讓開!”
自打曹操在徐州逼死陶謙後,已經很久沒有人,敢擋他們的路了。
衛仲道打量了一下威風凜凜的劉岱,非但沒讓路,反而笑吟吟的道。
“你就是劉岱吧?”
劉岱哼了一聲,長刀一指。
“正是本將,本將不管你是何人,速速將路讓開。”
“惹得本將興起,頃刻之間,就讓你腦袋搬家。”
衛仲道的笑容,更和善了幾分。
“劉將軍,好大的威風,不知你當日投降曹操的時候,可也是這般的威風?”
“我可聽說,當日你投曹操時,可是一路小跑、滿臉笑容,所謂孝子賢孫,也不過如此”
“今日將軍帶領上萬兵馬,在我等草民面前耀武揚威,看來曹操對你不錯啊。”
他豎起大拇指。
“風光,真是風光!”
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那會兒,劉岱也是一鎮諸侯,兗州刺史。
後來討董聯盟土崩瓦解,與喬冒有仇的劉岱,被逼的沒了辦法,這才投了曹操。
原本的一州之主,成了曹操的跑腿的,劉岱一直將這件事,看做內心最深的隱痛。
如今衛仲道舊事重提,劉岱勃然大怒。
“豎子無禮,休走,吃某一刀。”
他都想不曾想到,眼前這個白白淨淨、看似人畜無害的年輕人,說話竟如此噎人。
見他揮刀縱馬而來,衛仲道嘴角一勾。
“哥幾個,方纔說了你們還不信,且看衛某斬將!”
噗嗤——
劉岱身後冷笑的兩萬兵,所有的表情,齊齊的凝固在了臉上。
就在方纔一瞬,他們那威風凜凜的主將,就被衛仲道一槍穿胸而過,高高的舉了起來。
一個回合都沒用上!
秒殺!
衛仲道暗暗冷笑,70點武力值,也敢在衛某面前放肆,不知所謂。
他槍頭一卷,就將劉岱漸漸僵硬的屍體,砍成了十五六塊。
眼見主將不明不白的死了,劉岱到來的兩萬兵,頓時就紅了眼睛。
一個牙將模樣、塌鼻樑的八字鬍,唰的拔出了腰刀。
“弟兄們,這小子邪性,大夥一起上,剁碎了他,給劉將軍報仇。”
兩萬人齊齊抽出兵器,陰沉着臉,就朝衛仲道五人衝了上來。
“砍死他們,爲將軍報仇,殺……”
衛仲道卻絲毫不懼,他大袖一揮。
“箭塔,交給你了。”
箭塔自然不會客氣,對着迎面而來的敵軍,就是一頓瘋狂的掃射。
嗖——
嗖嗖——
嗖嗖嗖——
連弩堪稱是曹軍的噩夢,不到一盞茶,對面的曹軍就倒了好幾百人。
方纔喊話的八字鬍,都快氣冒煙了。
“上,今天一定要給我弄死這幾個畜生。”
兩萬兵馬打五個人,主將被人秒了不說,軍士還死了上百號。
此仇不報,養兵何用?
而且今天若不殺了這個人,日後曹仁問起,他說這是一個人乾的,曹仁能信嗎?
話音未落,曹軍的衝鋒,能加猛烈了幾分。
但就在衆人即將靠近衛仲道五人的瞬間,方圓十幾丈的地面,突然整個塌陷了下去。
轟隆一聲悶響中,立足不穩的上百個曹兵,頓時被坑裡的削尖的木樁,捅了個透心涼。
方纔衛仲道秒殺劉岱時,看似閒庭信步,其實每一步都小心到了極點。
一旦打破微妙的平衡、觸動土坑上的翻板,此時在坑裡躺着的,就是他們五個了。
這也是衛仲道身後的四個軍士,一動不敢動的另一個原因所在。
正當八字鬍的牙將,指揮衆人趕緊後退的時候,衛仲道的箭塔,又開火了。
上百曹軍連盾牌都沒舉起來,就被蜂擁而來的羽箭,射成了一地帶血的刺蝟。
眼見軍士們死傷過千,八字鬍有些顫抖了,他一邊躲着羽箭,一邊大叫道。
“弟兄們,都舉起盾牌,從邊上繞過去,給我砍死他。”
他確實在顫抖,不是因爲恐懼,而是因爲無盡的怒火。
這事要是傳出去,別說是他,就連上將軍曹仁,以後都不用在大漢混了。
見數千曹軍瘋狂鑽進樹林,繞路朝他這邊涌了上來,衛仲道的嘴角,慢慢勾了起來。
“等你們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