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跪着的降兵,知道表現的時候到了,連忙開口道。
“稟主公,眼下鎮守廣陽的,是袁紹的將軍,蔣奇。”
“此人雖無顏良文丑之勇,卻也是河北一員勇將,廣有謀略。”
“蔣奇此人,與袁紹謀士郭圖關係不錯,因爲深受袁紹信任。”
“他手下有十五萬大軍,個個都是幽州精銳,而且廣陽城高牆厚,更是易守難攻。”
十五萬?
衛仲道微微一愣。
“呂翔兄弟和呂威璜,擁兵不過十萬,這蔣奇手下爲何有這麼多人?”
降兵笑了笑,一股腦將他所知道的消息,全說了出來。
“主公,郭圖是袁譚的人,這就也意味着蔣奇,也是站在袁譚這邊的。”
“眼下袁熙雖然死了,但袁譚和袁熙爭奪大位的鬥爭,卻更加激烈了幾分。”
“加上袁譚曾多次被主公殺敗,在袁紹心中的地位越來越低,他深恐不是袁尚的對手。”
“於是他就劍走偏鋒,以廣陽境內多賊寇爲由,爲蔣奇擴兵五萬。”
“袁紹日漸老邁,竟無絲毫察覺,不少人已經再傳,一旦袁紹死了,袁譚必定起兵奪位。”
明白了。
衛仲道點頭之餘,又饒頭興致的問道。
“那袁譚這般招兵買馬,袁尚就坐以待斃,沒有絲毫的應對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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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瞭解些冀州內部,是如何狗咬狗的,對他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降兵似乎是個非常八卦的人,知道的消息還真不少,他朝衛仲道笑了笑。
“袁譚暗中經營着幽州的時候,袁尚在謀士許攸的建議之下,也在不斷經營冀州。”
“許攸之才,遠勝郭圖幾倍,如今就連文丑和張郃,都已經開始爲袁尚賣命。”
“當日文丑奉命協助袁譚攻打上黨,雖然主公手下的幾位將軍,神勇破敵。”
“但幽州軍中不少人都在傳,說此戰文丑並未出全力,屬下道聽途說,還請主公恕罪。”
他知道,這麼說明顯有,貶低衛仲道手下武將的嫌疑。
衛仲道壓根就沒生氣,只是他沒想到,冀州內部,竟然熱鬧到了這個程度。
只要袁紹一死,袁譚和袁尚,必定各自爲戰,那麼他的機會,也就真的來了。
揮手示意降兵退下後,衛仲道叫來了蘇烈。
“準備一下,明日發兵廣陽,還有命人返回安邑,速將夫人請到軍前來,不得有誤。”
經過昨晚的煎熬,他越發覺着,身體裡那股火,已經快壓制不住了。
而虞姬又在上谷抽不開身,沒奈何,也只有請蔡文姬前來了。
還有很重要的一點,就是當日雲中匆匆一別,衛仲道也確實有些想念他了。
從他起兵開始,一年快要過去了,但二人在一起的時間,還不到一個月。
雖然他時不時的偷偷打點“野味”,但蔡文姬可是一直獨守空房。
衛仲道雖平素對敵心狠手辣,但想想許久未見的妻子,他多少還是有些愧疚的。
蘇烈點了點頭,說了聲遵命後,就大步出了門。
衛仲道剛對着地圖看了兩眼,晃晃悠悠的后羿,就大步進了門。
“主公,聽說你讓蘇烈回去請夫人了,怎麼,是不是有點耐不住了?”
看着他賤笑的樣子,衛仲道眼皮一翻。
“那又怎麼樣,我可不像你,沒事還去花樓轉轉,自然不缺環肥燕瘦。”
他這話說的酸酸的,言語中竟然有幾分,羨慕后羿的意思。
后羿臉皮,明顯比城牆還厚,他咧開大嘴一笑。
“嘿嘿……主公,這涿郡還真有家挺不錯的,屬下請你去坐坐?”
隨即,他又十分大方的一揮手。
“不用你花錢,享受就可以了。”
看着后羿發黑的眼圈,衛仲道無語道。
“還是你自己去享受吧,謝謝你的好意,我有潔癖。”
從這個他鬼樣子就能看出,這個二愣子恐怕昨晚上,就沒幹啥好事。
奶奶的,你這匹夫,早晚有被榨乾的一天。
心裡有些不平衡的衛仲道,惡狠狠的罵道。
后羿卻鐵了心,要給衛仲道解決一下難言之隱。
“主公,你是不知道,花樓裡的姑娘,那真是……怎麼說呢……太感人了……”
衛仲道袖子一揮。
“行了,趕緊打住,我再說一遍,我有潔癖,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后羿非但沒走,眼珠子還不停的轉了轉。
“主公,你若是有潔癖,屬下給你推薦個人,絕對冰清玉潔。”
啥,還有這種事?
衛仲道頓時來了興趣,不禁問道。
“你說的是誰?”
蔡文姬趕來,最少也得半個月,一直這麼憋着,也確實難受。
后羿十分欠揍的笑了笑,隨即他就吐出了一個女人的名字。
“河內的鐘無豔啊,主公,她要不是冰清玉潔,屬下這顆腦袋,送你當夜壺。”
想想鍾無豔那張有礙觀瞻的臉,衛仲道對着后羿的屁股,狠狠就是一腳。
“滾!”
隨即,一身金甲的后羿,就化作一道拋物線,遠遠的飛了出去。
“主公,你……不識好人心……我還會再回來的……啊……”
你要敢再回來,我掐死你,衛仲道狠狠的罵道。
一天在還算輕鬆的氛圍中度過,第二天一早,衛仲道的十萬大軍,整裝待發。
看着眼前整齊方陣,衛仲道點了點頭後,才高聲喝道。
“此戰,蘇烈領本部兩萬人爲前軍,后羿帶一萬弓箭手和斥候營在後。”
“我自領七萬兵馬居中,留老夫子帶兩萬人守城,兵鋒直指廣陽郡,發兵。”
在老夫子滿是祝福的眼神中,衛仲道的兵馬,就浩浩蕩蕩的,一路向東而去。
而就在衛仲道鑽出城門的瞬間,系統那機械的聲音,也又一次傳來。
“叮咚,發佈系統任務,攻陷廣陽,獎勵系統抽獎一次,積分兩萬,小子,好好幹!”
幽州地勢南北很窄,但東西卻極爲狹長,廣陽距涿郡,大概也有一千多裡。
因糧草還算充足,蔣奇也不會跑了,所謂衛仲道也沒急於趕路。
十天之內能趕到廣陽,就可以了。
走了五天後,行軍的路上,蘇烈朝擦汗的衛仲道問道。
“主公,蔣奇兵精糧足,人馬更比我們多出了兩萬,我軍以何策破城?”
衛仲道甩了把手心上的汗水,又看了看越來越炙熱的太陽。
“蔣奇雖然人多勢衆,但說到底,他也不過是個小人物,不用太過在意。”
“若能將他引出城,直接陣前將其斬殺,這自然是最好的辦法。”
“怕就怕蔣奇知道我軍的厲害,死不露頭,那就不好辦了。”
畢竟從他進了幽州開始,已經有三位冀州名將,死在了衛仲道手中。
蔣奇就算是傻子,他也得好生掂量一下。
蘇烈點了點頭,還沒開口,一匹從大軍後方追來的快馬,就到了衛仲道面前。
“主公,冀州急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