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領命,果然不對孫權有任何攔阻。
孫權暢通無阻,心中驚異,這些看上去是自己的熟人啊,心中也更驚。
來了水潭邊,徐盛見是孫權,急道:“下官見過大人,只是身有不便恕臣不能大禮!”
孫權點點頭,道:“主公讓我來救你們回去,你們這就上岸吧。我看誰敢攔阻!”
忽聽一人哈哈大笑道:“大人好膽量,你以爲你一人就能救得人回去!莫不是太輕視我們!”
孫權道:“那你們想怎麼樣,要麼殺了本官,要麼放本官等人回去!”
嚴白虎見這些人對大人不敬,正要揮手衝殺,徐盛急伸手拉住,使了個眼色讓他不要輕動。
“我等看你是大人的份上,可以放他們回去,但這樣走了總是不夠意思吧,好呆兄弟們也累了一陣,總得留下一個禮物!”
孫權道:“金銀財寶本孫府上有的是,你只管說個數!”
“哈哈哈……原來大人將我們當作偷盜之人,太少看我們了,我們要的是人!”
徐盛道:“既然如此,就讓狄某留下吧!”
“你還不夠身份!滾一邊去!”
孫權喝道:“莫不是想要本官留下!”
黑衣人羣中那人大聲道:“正是!如果不留下大人,你們事後派出官兵圍剿,我們兄弟們哪裡還有命在!只好委屈大人了!”
嚴白虎喝道:“敢劫大人,難道就不是死了!”
對面不答!
孫權冷笑一聲,對徐盛道:“主公千古一人,自然不會不管本官,本官無論在哪都是安全的,你們先走,本官自己留下,看這些人如何耐何本官!”
嚴白虎叫道:“不可,臣寧願死,也不讓大人受難!”說完大手一揮,衆刀嗆地一聲抽刀在手。
對面黑衣人一陣排列走動,數十筒手舉起黑黝黝的竹筒口……
徐盛拉住嚴白虎,低聲道:“不可輕舉妄動,如果動起手來,大人安危誰來保障。”
一邊對孫權道:“大人既然願意留下,臣等只好先回去,請主公出手!大人一定是安全的!”
孫權點點頭,命侍衛退下,自己一人進入對面陣中。
黑衣人得了孫權,從中間讓出一條路來,放了嚴白虎徐盛等人。
戌時,天已近黃昏,天也越來越黑得早,林川半躺在素心殿有大椅上,身上蓋着一條黃氈,仍感覺有點寒冷。
高盛緊急面見聖上。
“主公!大事不好了!”
林川微微睜開眼看了一眼高盛,又閉上,緩緩道:“先坐下,喘口氣再說!來人,給高盛上口茶!”
高盛急道:“臣不是來喝茶的!是有要事稟主公!”
“遇大事者該沉着,不就是孫大人被動劫了嗎,竟讓我的一員大將如此驚慌!”
高盛汗顏,不但是因爲主公的教訓,也確實是因爲自己有點失態,這世上什麼事能難到主公的。
“原來主公已經知道了!”
“我瞧你這模樣,能看不出來!”
“那主公……這如何是好!臣想這就帶人去請回孫大人!”
“我都不急,你急什麼!”
“是!臣魯莽了!”
高盛有點尷尬地坐着。
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好像說什麼都是多餘的,可這事又慢不得。
朝廷大人遇劫,這可是驚動天下的事,也是自己的失責。
“臣有罪!主公明天冬狩,明令衆大人隨駕,如今大人不在朝中,只怕……”
林川寒着臉道:“少他一個不少,明日冬狩不變,至於孫權,就讓他在外面呆呆也好!”
這明顯是要對孫權的失劫不聞不問了,高盛不知道林川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一個大人流落到賊人之手,後果可想而知。
朝廷也會有非議,說不定會釀出什麼事來。
但見主公如此穩坐泰山,似乎什麼都胸有成竹,高盛也不多想了,尷尬坐一下,見主公只是安閒假睡也沒有什麼令意,就躬身行禮退出。
翌日!
林川去後宮看了老婆,衆官誰也不驚動。
又召見了徐盛,密語一番僅只帶着胡昨、甄宓、小喬出了金陵。
這次出金陵基本上沒有多少人知道。
也沒人想到林川幾乎是偷偷出了金陵。
輕功簡從,一路往北而行。
甄宓、小喬一出金陵,就看出林川不同凡響,與往日不一樣,一臉嚴肅,平常喜歡和自己說話今天也沒了。
想到孫大人下落不明,兩人心中更是忐忑不安,更不敢多問,更不敢問孫大人的下落。
兩人感覺到主公明顯心中有事。
這段旅程註定不會是什麼好旅程。
……
……
金陵最繁華的當屬商業街了,這裡是林川特意開發的商業集中區,是當世天下最先進最繁華之地。
每天這裡人來人往,擠得水泄不通,甚至有從遠方趕來看新鮮的。
留下路人一路的驚歎。
金陵酒家,算是有名的上檔次的酒家了,能來這裡坐坐的人,身份都非同一般,不是大富就是大貴。
更有不少官二代。
所以金陵酒家算是金陵一個交際之地,有心之人總會喜歡來這裡坐坐。
洪長剔着牙,酒足飯飽從酒樓走了出來,微眯着眼招招手,一輛馬車停在他身邊。
洪長上了車,叫道“去四水別院!”
馬伕是了一聲,駕車往東走。
四水別院是洪家座落在金陵西郊的一幢別院,也是洪長這段時間長住之地。
洪長微閉着眼,想着纔在酒家的美味和紅衣,一邊哼着小調。
一曲哼完,瞅了一眼窗外,怒道:“馬伕!馬伕!”
“在嘞!大爺!”
“你會駕車嗎?我家別院在西邊,你都往哪裡走了!”
“大爺你坐好,小人駕車十數年就沒走錯過!”
馬伕在外面不緊不慢回答。
洪長一聽大怒,這明顯連方向都不對,還說沒走錯,當自己瞎了眼。
“賤人,你是消遣你爺爺麼!”
洪長躍起身舉拳就打。
他身材高大雄壯,自料這個馬伕經不起他一拳就會乖乖認錯。
馬伕嘿嘿一笑,跳下馬車,道:“大爺!你下車,都到地方了!”
洪長掀開車罕,看了一眼外面,頓時懍了一下,這是什麼地方?
“大爺!沒錯!這裡就是你的四水別院!”
這時三個高大漢子,身錦衣衛繡服,腰懸長刀喝道:“下來!”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劫持我洪長!我叔叔可是戶部副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