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冤沒喊成,被縣裡衙役捉了回來,充作一名苦工。
而工場上的做工的,幾乎都是同等遭遇,是從各個地方捕來的,都是軍屬。
在這裡不允許不外出,更不準往外通信。
“那你可知道這裡的工賣是誰的?”
“聽說是州府直轄,所以我們也只好認命!”
林川好話安慰幾句,讓徐盛安排他一個地方,不要讓他再回去。
再命他趕到泰山,從主公親衛隊裡調五百錦衣衛侍衛,由徐盛掌管。
按林川命令,徐盛花了數天時間,調集五百錦衣衛侍衛,將那工地包圍。
監工見一大批錦衣衛侍衛,嚇傻了眼,急差人上報縣裡。
所有苦工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嚇得到處逃竄,徐盛密衛出身,早有防備。
四面圍堵,一個沒走掉,帶回所有苦工,及一切監工。
在回壽春的路上,五百錦衣衛侍衛大營裡,林川親自提審監工頭目。
“說吧!你們製造什麼東西?”
領錦衣衛侍衛的,自然是皖縣人,那監工頭目早嚇得暈了,見問,不敢隱瞞,直接道:“是一種叫水泥的東西!”
“這東西沒聽說過,你們是如何知道造的?”
“回大人,我們都是依照掌櫃的方法制造。”
“掌櫃的是誰?”
監工沉吟許久,徐盛見他不爽快,撥劍道:“坐在你面前的你知道是誰嗎?”
“大人饒命!小的什麼都招待,我們掌櫃姓崔名永傑!”
“現在他在何處?”
“這個真不知道,得問掌櫃留在這的盛豐當家的!”
看他樣子,早嚇得失了神,料也不會撤謊,命徐盛去找了那個當家的過來。
過來一問,才知道此人才是工場真正的指揮人。
是盛豐派在這裡的留察人員,監督工藝與進度。
“叫什麼?”
“草民王經!”
“做什麼的?”
“爲掌櫃照顧生意!”
“你掌櫃在哪?”
“回大人,沒人知道掌櫃的在哪,他老人家神龍見首不見尾,他不來,小人真不知道他在哪裡!”
看來是不想說實話了。
林川抽身走開,徐盛一臉陰笑,叫了兩個錦衣衛侍衛士兵進來,招待幾句。
兩禁衛兵見上頭有令,讓他們欺負人,這種事還做少了嗎,一心大喜道:“大人稍等,這種事我們順手得很。”
一衛侍瞅眼四望,除了自己帶的刀,也沒別的好刑具,卻見林川坐的案頭上有一筆一墨臺。
一衛侍按住王經,一人捏了毛筆,一臉古怪走到王經面前。
王經一臉驚恐,不知道他想幹什麼,大叫道:“欽差大人,小的真的不知啊!饒命啊饒命啊!”
林川站在營外空地中,見他喊叫,只負手擡頭看天。
禁衛捏着毛筆,笑道:“大人不喜歡你,可能是你鼻子不通氣,老子今天給你通一通。
說完將筆桿子朝他大鼻孔裡伸了進去。
王經嚇得臉色慘白,被按住又動彈不得,只得大聲道:“我說,草民什麼都說!”
徐盛一使眼色,衛侍退開,意猶未盡。
“說!”
王經全身顫抖看着兩衛侍,顫聲道:“草民實在不知道,如有半句假話,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徐盛一怒,兩衛侍上前。
王經只得急叫道:“在在在金陵城!”
兩衛侍這才鬆手,林川走了進來,道:“先行關押,看來他知道的也不多。”
王經被兩衛侍押了下去。
徐盛道:“主公!金陵城離這裡較遠……”
“未必在金陵城,他是給你們逼急了,胡說八道。”
徐盛啊了一聲。
“這麼說他是真不知道!”
林川點點頭,那個叫崔永傑的應該是個人物,他的行蹤這些小人物應該不可能知道。
一路再回到壽春。
此時林川也封禪完畢,在進發壽春城的路上。
一到壽春,林川命徐盛將那些苦工全放了出來,並叮囑他如何行事。
得到欽差的支持,那些苦工全部擠到壽春府衙喊冤。
林川回到荷院,甄宓老遠迎了出來。
“你下去走走,聽說你又鬧出事來,還調軍,又發生了什麼?”
林川笑道:“說來也巧,反正你夫君是走到哪裡都是運氣不斷!”
“看把你得意的,別陰溝翻了船,到時沒地方說理去!”
“你喜歡你的大喬姐姐嗎?”林川忽然問道。
甄宓見他問得突兀,奇怪道:“怎麼想問這個了,他雖是我姐姐,也不是親姐,都是一家人自然和睦,談不上喜歡不喜歡!”
林川點點頭。
甄宓道:“府內呂玲綺妹妹來信了,說她身體已經恢復原狀,坐在家裡沒事,想繼續幫你照看莊稼!”
“不必了!你夫君也不是一個莊稼漢,那些東西本王也起個有無,帶個頭,其餘的還是看你皖縣如何推廣!”
“也是!”
“你就告訴她,讓他去金陵城吧,幫工部做做生意也不錯!”
甄宓笑道:“這正是她的想做的,只是一直不敢對你說!”
“有什麼不敢的,都是一家人!”
“呂玲綺妹去了,怕是影響你,畢竟她是你夫人!”
林川明白過來,果然都是些古人想法。
但工部有自己教導在先,顧呂玲綺去了,應該不會有什麼想法,他還是公司總經理。
徐盛進來道:“主公!壽春刺史求見!”
“讓他進來吧!”
畢竟他是這裡的地頭蛇。
林川摟了甄宓進入裡面。
壽春刺史孫熊進來,跪到門口,道:“下官求見楊州牧,願主公長壽長春!”
不見裡面迴應,又叫了幾次,還是沒有迴應,又不敢起來,只有跪着。
甄宓看着詫異:“他犯什麼事了!”
“鬼知道,你去問問他來幹什麼。”
甄宓出來,孫熊見是夫人,瞌頭道:“見過夫人,夫人萬好……”
“不要說了!相公不久將要進城,你不好好張羅,來這裡做什麼?”
“下官只求面見主公!”
甄宓見他一臉哭容,道:“你是不是犯了什麼事?”
“臣並沒犯什麼事,只是盛豐的事下官並不知情,現在那些民夫都在府前喊冤,聽說是主公指使,下官不敢擅作主張!”
“只有前來問個明白,如何處理,下官回去,也好照章辦事,不至於誤了主公的大事。”
林川在裡面聽到,這傢伙還真是圓滑,如一條泥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