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算個男人,至少你敢認輸。”
沈躍點點頭,看向王乾,咧嘴笑了:“王公子,你呢?”
“哼,你不過是險勝一局,你得意什麼,人家靈澤姑娘還有其他題目呢,你就能保證你每局都勝過我?”
王乾揚着腦袋,死鴨子嘴硬,讓他學狗叫,根本不可能!
他不屑的看着沈躍,冷哼一聲:“小人得志,你不過是贏了董繪而已,等你贏過我再說!”
周圍人紛紛搖頭,贏過你?你會些什麼?跟你比吃喝嫖賭麼?
沈躍也不動怒,他輕笑着搖頭道:“現在是我勝你一局,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我贏了還不准我炫耀啊?什麼道理。”
下面的靈澤姑娘聞言輕笑,對着下面所有才子道:“諸位公子,可有勝過這位公子的佳句嗎?”
衆人一陣沉默,勝過他?
貌似沒有可能,還是別自取其辱了。
已經有人拿着紙筆,記下剛剛沈躍所念詩句,如獲至寶揣在懷中,就算第一個拿出去流傳,大家也會記住他好久。
“那既然大家都沒有佳句,小女子可出第二題了哦。”
她拉住一旁的紅綢,一個翻身,便如輕盈的燕子一般,往上飛去,直至三樓,與沈躍對視。
“請問,這世上,是先有的雞還是先有的蛋?”
衆人一怔,瞬間難住。
沈躍卻樂了起來,再過幾年,這個問題又會落到諸葛亮的頭上。
周瑜聽說諸葛亮挺聰明,便拿出這個問題考教他。
結果諸葛亮答不上來便胡攪蠻纏,雞蛋雞蛋,雞在前,所以先有雞。
那周瑜也不蠢,稱其饒舌得來的答案做不得數,非得讓他說個子醜寅卯來。
諸葛亮便答,這世界上雞蛋分兩種,還有一種是笨蛋,若是先有的蛋,還是個笨蛋,那雞是如何孵出來的呢?
這話裡話外都在嘲諷周瑜是個笨蛋,自然把周瑜氣的不輕。
那邊王乾等人極度猖狂,商量了一番,王乾信誓旦旦道:“我猜先有雞,而董繪猜測先有的蛋,所以,不管答案如何,此局我等必勝!”
衆人一愣,還有這麼不要臉的人?
你把答案都佔全了,人家怎麼玩都是個輸。
“呸,你個王八羔子,你還要不要臉?”
樊帆雖然不知道答案,但也知道王乾等人在胡攪蠻纏,頓時怒斥對方。
靈澤姑娘笑着解釋道:“王公子,此題不僅僅要答案,並且還要解釋出來爲什麼得出這個答案,您說先有雞,便告知小女子爲何得出這個答案來?”
“太上老君告訴我的,可以麼?”
王乾不服氣的揚起頭,頓時爲自己的聰明才智感到十分滿意,忍不住爲自己鼓掌。
沈躍在一旁揶揄道:“你家太上老君擱哪呢?讓他出來解釋解釋,我就不信,太上老君也逛青樓啊?”
一句話引起周圍人一陣鬨笑。
“關你屁事?我家太上老君這叫融入民間,你這般凡夫俗子是不會懂的。”
王乾臉紅脖子粗的看向沈躍:“那你倒是說說你的答案啊?”
一旁的董繪,羽扇也不搖了,一副好奇寶寶似的看向沈躍,期望他能給出個好答案來。
“那你可聽好了。”
沈躍一臉高深的看着所有人:“衆所周知,這雞下蛋,蛋出來後,由母雞抱崽兒,方能孵出小雞。”
“我平白給你一個雞蛋,你不用母雞孵出來試試看?”
“所以,先有的雞。”
衆人琢磨一番,隨即恍然大悟,這蛋怎麼說,也是由雞所生的,還要經過半個月的孵化才能生出小雞來,照此看來,的確先有的雞。
誰知王乾哈哈大笑的鼓掌道:“怎麼樣,我答的不錯吧?可惜,我比你先答,所以這第二場,便是我勝了!”
就連旁邊的董繪都捂住了臉,爲他的不要臉感到不好意思。
沈躍摸摸鼻子,這貨不要臉的程度當真登峰造極,他自己還得意洋洋,他搖搖頭,懶得跟他打口水仗,便冷笑着問道:“這樣,我出一題,你若能答得上來,就算我輸了,如何?”
“就你?一個破酒館的掌櫃,還想出題?”
王乾不屑的搖搖頭:“那你出唄,先說話,我贏了你學狗叫!”
“那你輸了呢?”
“我不可能輸。”
“你輸了也要學狗叫,否則我便讓我兄弟給你打成狗!”
對於沈躍的威脅,他毫不在意的掏掏耳朵,聳聳肩:“來唄。”
國舅的唯一兒子董繪就在自己身邊,他敢動手,就是跟當今國舅過不去,到時候有他受的。
說起來,他還有些小期待沈躍動手揍董繪一頓呢。
可沈躍的問題一出,他便傻眼了。
“一輛馬車,咱們叫他甲馬車,其車軸斷了,要換車軸,窗戶壞了,要換窗戶,馬匹殘了,要換馬,繮繩舊了,要換繮繩,那麼問題來了,這輛馬車所有東西都換了一遍,它還是原來的那輛馬車嗎?或者說他什麼時候不是那輛馬車了?若是把淘汰下來的零件,重新組裝起來,那麼重新組裝起來的馬車,是新馬車還是那個叫做‘甲馬車’的馬車嗎?”
問題有些拗口,但所有人都聽懂了,大部分人的冷汗就流下來了。
董繪琢磨了一下問題的內容,不由嚥下口水,這個問題,怕是他的老師,也難以琢磨出來。
他有些不可思議,據王乾所說,此人不過是個破酒館的掌櫃,怎地有如此才識?
王乾琢磨半天,抓耳撓腮:“這馬車翻新後,自然還是原來的馬車。”
“可舊馬車組裝起來,它又是哪裡的馬車呢?”
沈躍冷笑道。
“這……”
就連懸在空中的靈澤姑娘,也忍不住陷入思索中,這個問題初看沒什麼,但細想起來,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什麼馬車不馬車的,你這問題本身就有問題,你有本事問關於骰子的問題,我可是許都城中玩骰子最厲害的,只要你能勝得過我,我便出門學狗叫。”
“早知道你不會遵守承諾。”
沈躍隨意的聳聳肩,而一旁的樊帆,十指被捏的咯吱作響,冷笑着接近他。
樊帆常年殺豬宰羊,平時看起來憨裡憨氣的,但認真起來,當真是殺氣沖天,王乾一行人被嚇得哆嗦,倉皇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