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城西街道中,一聲慘叫響徹整個街道。
司馬懿戴着面巾,又被沈躍用火藥撒了一下,一點着,面巾瞬間引燃,高溫之下,面巾直接黏在皮膚上燒,撕不掉,扯不脫。
而沈躍手中的火銃,本來是朝着他的腦門打的,誰知手一哆嗦,打偏了,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司馬懿的門牙打掉兩顆。
這下他的臉上真成三菜一湯了,可惜煮糊了。
“兄弟,這東西真厲害!”
樊帆接過火銃,朝着火銃口內看去,嘖嘖稱奇:“居然能將這傢伙噴成這個樣子。”
沈躍走到一旁,撿起地上長劍,看向慘嚎的司馬懿:“不好意思,這場決鬥,我贏了。”
說着,他便要提劍砍了司馬懿。
即使現在不殺,以後兩人都在曹營,難保司馬懿不會害他。
正當他準備下殺手時,遠處曹營的巡邏兵聽到聲響連忙趕來:“何人喧譁!”
樊帆一看不好,忙拉着沈躍,消失在茫茫夜色。
……
深夜,史阿拖着疲憊的身軀趕回來。
正在研究火銃的沈躍連忙上前問道:“怎樣,打輸打贏了?”
“一流高手而已,撐不過百招就倒了。”
“啊?”
少年一臉崇拜:“一流高手都在你手中撐不過百招,那什麼樣的高手才能是你的對手啊?”
“趙雲,趙子龍,西涼馬超,馬孟起。”
史阿揭開廚房的鍋蓋,拿着剩下的晚飯狼吞虎嚥起來。
趙雲和馬超,自然是英勇無比,尤其是馬超,世人皆知起帶兵打仗本事不弱,被封爲五虎上將,卻不知其最了得的功夫是手中劍法。
而趙雲師從童淵,十八般武藝都有涉獵,其中劍法與槍法配合,更是所向披靡。
不過想想也是,史阿師從王越,與他們旗鼓相當再正常不過,之後史阿會成爲曹丕的師父,屆時曹丕可是一流高手,可功力卻不及史阿十分之一,可見這史阿得強到什麼程度。
不過現在的史阿只是青年時期,其最強還是壯年時期,此時他的劍法在整個三國中,起碼要排前三。
“辛苦史大哥啦!”
想到一切的沈躍,連忙走到其身後,一臉討好的爲其捶背。
“得了,你拿我佩劍砍樹這事就算了。”
史阿聳聳肩,讓他別揉了,端着盤子就上樓去了,留下面面相覷的三人。
半個時辰後,司馬家亂作一團。
司馬懿重傷昏迷,被巡邏守衛發現,用擔架擡回司馬府,司馬府內女眷哭作一團,好不傷心。
司馬防緊攥拳頭,皺眉喝道:“快去曹營,請華佗過來爲他醫治!”
恰好前不久曹操頭風犯了,手下人將宮中太醫與華佗全都請到了曹府爲其醫治。
只是華佗說曹操的頭風需要開顱治療,曹老闆一聽,這還了得?
你踏馬往我腦門上插一刀,誰還能活下去?
你當我是哪吒嗎?
遂果斷拒絕了華佗的診治方案,但又念華佗醫術高超,捨不得放他走,便將其放在曹營中,順便診治一些傷兵。
很快,華佗被司馬家的人請來。
他皺着眉頭道:“如此灼燒,怕是皮膚不保了。”
當時沈躍搞了十來包的火藥,猛的噴到司馬懿的臉上,司馬懿躲閃不及,被燒個正着。
又恰巧天氣熱,他的夜行衣還是絲質的,遇火即燃,面巾綁在臉上,扯都扯不掉,就這麼硬生生的被燒滅。
真可謂悽慘!
華佗嘆口氣,從隨身揹包中拿出一個葫蘆,倒入碗中,又用棉絮沾着水,擦拭掉司馬懿臉上已經被燒焦的皮肉。
“此物是去年的胡瓜水,專治燒傷,燙傷,你們在家也可以備一些。”
他一邊清理一邊道:“必須要用老胡瓜,鮮嫩的胡瓜不可。”
胡瓜,在後趙時期,又改名黃瓜。
三炷香過去,司馬懿的臉上已經被清理完畢,到處都是紅的發黑的皮肉,曾經的俊俏少年再不復原來模樣。
清理完畢,華佗又用生藥粉塗抹一遍傷口,這才爲其綁上繃帶。
實際上在他做到一半時,司馬懿已經清醒過來。
僅僅是皮肉傷,並不能對他身體造成太大的傷害。
至於那顆鋼珠,被他門牙攔下,火藥的推力早就卸去七八成。
真正使他受傷的,是心靈的創傷。
繃帶幫完後,司馬防拱手道:“多謝先生這麼晚過來,不如留在府中,我讓下人爲先生煮些綠豆粥去火。”
華佗揹着藥箱,笑着拒絕道:“不必客氣,令公子面容雖毀,但用蘆薈液早晚反覆塗抹,不出五年,定會有所改善。”
“那就多謝先生了。”
司馬防微笑着送走華佗,轉身目露寒光走進司馬懿的房間。
“啊!沈躍,我與你不共戴天!”
房間內,時不時傳來司馬懿痛苦的嚎叫聲。
“說說,是怎麼回事?”
司馬防端着茶碗,靜靜的坐在一旁,他強壓怒火,頗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勢。
司馬懿恨恨道:“這狗賊,趁我不備,拿出一個圓筒,點火往我臉上噴了一下!”
“我大意了,沒有閃!”
“我以爲我一招便可取他狗命,可這陰險小人,我必殺他!”
他喃喃自語:“若是我認真,此子必是我劍下亡魂。”
司馬防:“此事已過,你要做的,便是殺他!”
“奸詐小人,一對一決鬥,他竟然使暗器!”
司馬防:“你現在應該好好養傷。”
“我一定要將其千刀萬剮,以謝我心頭之恨!”
司馬防:“等你好了,再考慮如何滅掉此人。”
“王八蛋,畜生,混蛋!”
……
父子兩人各說各的,房間吵作一團。
最終,司馬防忍無可忍,猛的將手中茶杯砸在地上,茶杯頓時四分五裂,嚇壞了一旁的丫鬟。
“夠了,我說夠了!”
他死死握住拳頭,看向司馬懿:“你受此大辱,不自省還在這狂犬吠日!”
“你吠,你吠!你吠就能把他吠死?”
司馬懿這才安靜下來,他看向雙目通紅的父親,弱弱問道:“父親,我當如何?”
“養傷!此事由我出面,你好好學着,看看爲父是怎麼處理的!”
司馬防喘着粗氣,久久才平靜下來,他看向司馬懿:“爲父對你今晚的行爲,很失望。”
說罷,他拂袖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