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就這樣吧,後續香皂穩定了,讓樊帆打理,你擅長跑江湖,下次給你弄個好東西出去售賣,保證一本萬利。”
“是食鹽?”
孫錢眼前一亮,這食鹽可真是一本萬利啊。
沈躍搖搖頭:“私自售鹽可是犯法的,我等正經商人,不搞這些,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罷,他神秘兮兮的揹着手離開,頗有“山人自有妙計”的感覺。
“子衿,回去了。”
看着還在樹下乘涼的林子衿,他又扭頭吆喝道。
林子衿搖着袖子,忙屁顛屁顛的跟過去。
司馬府上,迎來一位重要客人。
徐福,又稱徐庶。
此人劍法大開大合,頗有君子遺風,與司馬懿同爲一派,但不是同一師門。
司馬懿極其忌憚史阿,雖然他千方百計也沒打聽到史阿的名號,但史阿劍法刁鑽凌厲,殺意十足,讓人爲之膽寒。
徐庶遊學至洛陽附近,司馬懿打聽到他的消息,花費重金將其請到府上,讓其對付史阿。
“先生,這劍士劍法極爲陰邪,出手皆是殺招,無所不用其極,可謂陰險啊。”
徐庶笑着搖搖頭道:“劍本是殺器,行走江湖,對陣的皆是亡命之徒,你不兇狠便是別人劍下亡魂,沒有什麼陰險之分。”
“不過,你說的此人,我倒是頗想見識見識,天下劍法出衆之輩,現在大多都在軍中擔任官職,如此草莽之徒,着實少見。”
司馬懿大喜,拱手道:“六月初一,我與其徒在城樓上決鬥,屆時先生也可找那劍士決鬥。”
“是切磋。”
徐庶淡淡的端起茶杯,將茶一飲而盡。
“對對對,切磋切磋。”
司馬懿殷勤的將其茶杯再次滿上茶水,他也知道,屆時自己當場殺了沈躍的話,那劍士若是暴起,自己司馬家無人能阻攔,怕是後一刻就是自己魂魄歸西之時。
徐庶搖了搖頭,道:“我時日無多,三日後便要啓程離開許都,所以決鬥之事三日內完成。”
“這,這是爲何?”
司馬懿驚了,若是徐庶提前離開,勝了那劍士還好,若是不勝,那自己的計劃豈不完全被破壞了?
“家中老母病重,需我回去伺候。”
徐庶嘆口氣:“你且放心,我定會敗那劍士。”
“如此甚好。”
話說這沈躍,若是知道徐庶來了許都城,定然殺機四起。
這徐庶個多嘴的,當初就是他,給劉備介紹了諸葛亮,否則諸葛亮還在茅廬中修身養性,劉備也不可能在夾縫中生存那麼久,最後還做大做強了。
……
……
……
“子衿,幹活了。”
回到酒館的沈躍,頓覺沒錢漢子難,便拉着林子衿,再提純一些好酒出來,拿出去售賣。
畢竟酒水的利潤,實在太大了。
他從廚房的架子上拿下來蒸餾裝置,裝在鍋的上方,又從櫃檯搬來三壇杏花春,盡數倒進鍋中。
林子衿從外面蹦蹦跳跳的跑進酒館,手中還拿着從路邊摘下的一根桃枝。
她狐疑的敲了敲蒸餾裝置,又看向沈躍。
“這個啊,是蒸餾裝置,製作美酒的東西,把酒水煮沸騰,冒出的蒸汽被這個蓋子收集起來,再流入下面這個桶內。”
沈躍一邊忙活一邊解釋道:“需要你添柴燒火了。”
“辛苦你啦。”
他拍拍林子衿的腦門:“天氣熱,過兩天我給你想辦法搞個風扇出來納涼。”
林子衿扁着嘴摸着腦門,坐在竈邊,開始生火。
“對了,你上次不是喝了一杯這個酒嗎?感覺如何?”
飲料行業,客戶的反饋最爲重要,目前這裡就有個最好的客戶。
林子衿添了柴,拍拍手上的灰塵,吐出粉嫩的小舌頭,指着它。
“你是說,辣?”
看着她忙不迭的點頭,沈躍一拍額頭:“忘了這茬,你是女子,這種酒勁十足的酒不太適合你喝。”
他摸着下巴,想起前世的雞尾酒,可以嘗試搞一下果酒,也賺賺那些女子的錢。
青梅酸酸甜甜,混合酒中,再加以稀釋的話,基本上感受不到酒精味道,小酌幾杯,微醺之下更有情調。
“你繼續添柴,我去去就回。”
說着,他撒腿跑出酒館,去找青梅。
此時已快六月,青梅時節剛過,一些樹上的青梅早已成熟,脫落在地上,樹枝上僅剩三三兩兩爲數不多的青梅。
不過有總好過沒有,這種梅子生命力極其頑強,丟顆種子幾年就可以長成大樹,一般沒有樹主。
這還是試驗階段,若是青梅酒可行的話,那桃花釀,永不分梨等一系列符合時節的酒水都可以按部就班的造出來。
傍晚,他將採摘回來的青梅洗淨後碾碎,又用布來進行過濾,弄了一碗青梅汁。
將已經蒸餾出來的酒水,再加入白開水進行稀釋,後又加入少些的青梅汁。
試驗了十多次,沈躍滿意的點點頭:“就是這個味道。”
“你嚐嚐?”
由於沒有其他色素調色,整碗酒看起來呈翠綠色,倒映在黑色酒館中,顏色並不是那麼好看。
林子衿一臉嫌棄的皺着瓊鼻,用食指輕輕敲着碗壁,示意這也能喝?
“嚐嚐嘛,我還能毒死你啊。”
沈躍笑着並不解釋,反而將酒碗往前推了推。
少女伸出腦袋,小心翼翼的品嚐一口,隨即揚起頭看向沈躍,眼中彷彿有小星星在閃爍。
她忙奪過碗,惹得沈躍哈哈大笑。
“雖然味道甘甜,但裡面有酒精的,你放在井水裡凍一下,味道會更好。”
沈躍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青梅渣:“這青梅太少了,天色還早,我再出去採一點回來。”
……
史阿這兩天也沒什麼時,吃了睡睡了吃,到了飯點就下樓,夜幕降臨時,他飢腸轆轆的從樓上走下來,伸着懶腰,看向正在生火做飯的林子衿:“那小子呢?”
林子衿指了指地上的青梅渣,又做了個採摘的手勢。
“這個點,跑出去採什麼青梅。”
史阿抓着一把瓜子,一邊走一邊磕着,瓜子殼扔的到處都是,活像農村的小老太太。
剛出花衣巷,就看到一個少年,拿着一把長劍,在一棵青梅樹旁揮舞,梅子落的滿地都是。
“混賬,竟拿我佩劍砍樹!”
史阿鼻子都快氣歪了,一把扔了手中瓜子,快步衝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