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沈躍拼命的掙扎,卻被孫尚香死死按住。
火槍是他最大依仗,不可能給任何人!
孫尚香吐氣如蘭,湊到他的耳邊,輕聲呢喃:“你猜,我舍不捨得殺你呢。”
說着,她手中長劍猛的一按,沈躍脖子頓時出現一道血跡,順着長劍緩緩低落在地上。
沈躍艱難的嚥下口水,他有些驚恐的看向自己的脖子。
難道,自己要死在穿越的路上了嗎?
也不知道,自己死後還會不會再次穿越。
林子衿聽到火槍動靜,從後廚出來,驚訝的看着二人,她想不到前一刻兩人還在心平氣和的談事,後一刻竟生死搏殺。
她連忙跑過來,想勸架,卻被沈躍喝住:“別過來!”
林子衿看向孫尚香,眼中滿是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她對孫尚香的印象很好,漂亮,能幹,還會劍術,嫁給沈躍正正好,而她也一直給二人讓出空間培養感情。
結果感情沒培養出來,仇家倒是培養出來了。
“你想怎麼樣?火槍製作我是絕對不會交給你的!”
沈躍厲聲道:“就算你殺了我!”
“那便殺了你吧。”
孫尚香冷哼道:“這樣也爲江東提前抹除一個禍患!”
兩人對視幾個呼吸後。
……
“呀……”
孫尚香忽然咯咯笑了起來:“人家還是捨不得哦。”
說着,她收回長劍,朝着沈躍拋了個媚眼,看的沈躍一陣惡寒。
沈躍脖子上傷到的只是皮肉,林子衿替他簡單清理了一下傷口,不到半個時辰便結了痂。
“喂,說真的,我現在很確定,你有去江東的資本。”
半晌,孫尚香正經的看向他:“如果你願意,到了江東,我們可立即完婚,你便是江東郡馬,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還是算了吧,我沒去江東的打算,至少現在沒有。”
沈躍苦笑着拿起長槍,往裡面塞着火藥與鐵珠。
“難道你就準備一輩子偏安一隅?做一個卑賤的商人?每日與錢打交道,落得渾身皆是銅臭味道?”
孫尚香叉腰挺胸站在沈躍面前,循循善誘道:“跟我走,我會讓你做真正男人該做的事。”
沈躍一擡頭,剛好看到她胸前圓滾滾的物件,又結合她說的話,老臉一紅,連忙將臉別開:“你別勸我,我暫時沒打算。”
與此同時,王家慘嚎聲漸漸衰落下去,王墨滿頭大汗的跪在祖宗牌位前,重重拿着腦袋砸着地板,不一會兒額頭便鮮血四溢。
“爹,您就是我的親爹,我生是王家的人,死是王家的鬼,您放心,即便我流的不是王家的血,但我的心絕對是王家的。”
一旁的王乾擦乾淚水,連忙將其扶起。
最後一刻,王墨還是心軟了,畢竟是養了二十年的孩子,那份感情終歸是難以割捨。
他嘆口氣:“事情都過去了,至於你娘,我只能將其休了,至於她去哪,你自己安排吧。”
“多謝父親。”
王乾重重的對其磕了個頭,隨即試探的問道:“父親,此時定然是那沈躍搗的鬼,我們什麼時候報仇?”
“酒樓暫時動不得,我們一家人也指望酒樓收入,若是我們去他們家酒樓搗鬼,他以牙還牙,到時候兩敗俱傷,反而會被其他兩家吞掉。”
王墨臀部的傷還沒好,坐不得,他一直站着說話,時不時的轉動拇指上的玉扳指。
畢竟雙方都有產業,只要一搞起來就是兩敗俱傷,派人刺殺倒不失爲一種辦法,只是他剛剛弄過沈躍的酒樓,再搞一出刺殺,屆時鬧到縣衙,他也討不到好處。
他深吸一口氣:“先避其鋒芒,派人監視着他,若是有機會,咱們再刺殺他。”
“我聽聞曹丞相在北方戰事吃緊,糧草不是很充裕,這沈躍這麼有錢的話,將其介紹給曹丞相,讓曹丞相抄了他的家。”
所有人都知道,曹丞相是最恨商人,寧願自己盜墓,也不願意做生意湊軍費,如果他知道沈躍是這許都城最大的商人,難保不會請他喝茶。
他冷笑一聲:“或是讓郭嘉以徵兵名義,將其送入軍中,我再找一個軍中兄弟,好好的‘招待’他!”
王乾深吸一口氣,這每個計謀,都能置沈躍於死地,他看向王墨,一股崇拜從他臉上表現出,這讓王墨甚是得意。
……
卻說孫錢,帶着五十車酒水,浩浩蕩蕩的朝着徐州進發。
五十車,車伕共八十人。
待到黃昏,車隊纔到伏牛山一帶,這裡又沒有客棧,只能選擇野外露宿。
車伕各自拾來乾柴,點起火堆,有身手敏捷的,還能抓來野物烤着吃,身手一般的,只能選擇吃乾糧。
火堆四散,火光四起,這也讓伏牛山的山賊心生警惕。
司馬家三子,司馬孚見此火光沖天,心中大驚,莫不是官府圍剿,放火燒山?
他忙差人查看。
半個時辰後,斥候歸來,滿心歡喜道:“三爺,不出意外,可能是來送酒的了!”
上次那酒兄弟們喝下去後,頓覺仙釀,如今半個月過去,酒水早已喝完,再喝其他酒水,跟踏馬泔水一樣,衆人嘴裡都淡出個鳥來了!
如今見送上門來的酒水,如何能不激動?
頓時山賊們懷揣着激動的心,趁着夜色摸到了孫錢的車隊旁。
黑壓壓的一羣人,身穿甲冑,手持利器,圍着車隊,頓時嚇壞了孫錢。
他是個商人,雖然重利,但更重命!
從來也沒聽說過伏牛山有山賊的啊,這條路他前些年走了不知幾百回了,也從沒遇到過歹人啊?
他心中暗暗叫苦,一陣心疼,三百萬錢啊!
“兄弟,有話好說,您有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
他顫顫巍巍的出面搭話:“敢問你們是哪方的英雄好漢?”
“關你鳥事?”
司馬府的副將趾高氣揚,一腳踹翻他,拔劍指着八十馬伕,睥睨衆人:“你們都給老子聽好嘍!我們只要財,不奪命,識相的就趕緊滾,敢尼瑪反抗,老子長劍可不長眼睛!”
他話音剛落,馬伕們如鳥獸般四散逃離。
孫錢硬着頭皮顫抖道:“好漢,還請報個名號,我回去好跟東家交代。”
“窩尼瑪?”
副將叼着草枝,邪笑着看着他:“給你臉了是吧!”
說着他作勢要砍,將孫錢嚇的亡魂盡冒,屁滾尿流的逃回許都。
“哎呀,發了發了!”
副將打開酒罈。美滋滋的舀了一口,頓時感覺飄飄欲仙,渾身骨頭都鬆軟了幾分。
……
而孫錢,在城門外躲了一夜,翌日一早便衝到沈躍的酒館,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叫喚道:“東家,我們被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