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衆人目瞪口呆,盯着血濺當場的鼓吏,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幾秒鐘後,演武場裡裡外外,突然爆發出陣陣笑聲。
“這是百步穿楊?這特麼射的是鼓吏!”
“此子看都不看,一箭封喉,何止是百步穿楊,簡直是天外飛箭!”
“我特麼要笑死了,騎射比試,一箭射中敲鼓的。哈哈,我不行了……”
將士們有的鼓掌喝倒彩,有的吹起了口哨,校場內外,頓時亂成一團。
曹操瞪大了眼睛,盯着程陽,嘴巴都歪了。
這,這是什麼操作?
曹某讓他射箭,沒讓他射鼓吏啊!
一百步開外,一箭把人給射倒了,他不會是故意的吧?
然而緊接着,程陽的心聲便傳了過來。
【淦!我瞄準的是靶子啊,怎麼箭射出去,變成活人了?】
【這下子丟人丟大發了……】
曹操欲哭無淚。
本以爲你小子是故意做給曹某看的,誰知道,你是真的菜啊!
你這瞄準的箭靶,射中了活人,這差的也太遠了……
想着想着,曹操忍不住樂了。
“程陽這小子,真是個活寶啊!”
程昱尷尬的要死,他提前還特意叮囑過程陽,讓他好好表現,可結果……
結果,這小子就是如此表現的?
丫的,老程家的臉都被他丟盡了!
靶場邊上,曹昂難以置信的看了看程陽,又轉身看了看那名躺在地上,正被緊急救治的鼓吏,隨後,二話不說,扭頭走了。
打今以後,他再也沒提過和程陽比試騎射……
過了約半刻鐘,鼓吏被人擡了下去。
程陽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他也幫不上什麼忙,灰溜溜的就往外走。
丟人丟到家了……
等校場處理完意外狀況後,騎射比賽繼續進行。
程陽鼓足勇氣,牽着馬就往靶場走去。
【反正,丟人丟大發了,無所謂了。】
【接下來,自己一定要好好表現。說不定,還能撈回點面子。】
走沒幾步,程陽正要上馬,于禁突然瞪着他質問道:“小子,你還來?你到底想幹什麼?”
程陽乖巧的道:“比試騎射啊!這不還沒結束嗎?”
于禁臉色黢黑,冷聲哼道:“武場規矩,騎射比試,凡是三不沾的,便失去了參賽資格。你小子,還有臉來?”
程陽小聲答道:“我這又不是三不沾,剛剛,我不射死了一個人嗎?”
于禁嗤的一聲,笑的鼻涕泡都出來了。
“你特麼還不如三不沾呢,想我于禁,主持武場大校這麼多年,你是第一個射中自己人的,還特麼是個鼓吏。滾滾滾,趕緊給我滾蛋!”
事實擺在面前,程陽也不知道該如何辯解。
但就這麼走了,那自己一輩子也洗不清了。
“於將軍,你就讓我再試一次吧?說不定,這次我能射準呢?”
“滾,你趕緊滾,別在這裡丟人現眼!”
“給個面子撒……” щщщ●тTk án●¢O
“不滾?來人,把這狗東西給我轟出去!”
話音一落,許褚、張飛,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架着程陽的胳膊就往外走。
那張飛嘴裡還不停的嚷道:“兄弟,走走走,趕緊走!咱校場的鼓吏可不多,你這一箭一個,誰特麼受得了?”
許褚也跟着附和道:“對啊,兄弟,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
【我故意尼瑪啊故意,我要真是故意的,先把曹昂射死,再拉你倆墊背。】
【就是不知道阿瞞怎麼看我,不過,我箭法如此拙劣,都射中自己人了,想必,他不會逼着我隨軍出征了吧……】
幾人拉拉扯扯,總算把程陽送回了家。
程府中,鄒夫人正在準備晚上的慶功宴,清河公主在一旁湊熱鬧。
一看程陽回來了,二人都感到有些奇怪。
鄒夫人問道:“公子,不是說武場大校晚間才能結束?怎麼中午不到就散場了?”
程陽硬着頭皮答道:“沒散場,只是,我提前回來了。”
鄒夫人更奇怪了。
清河嘻嘻笑道:“你不會被人給趕出來吧?”
【淦!】
【這丫頭,不會看出來了吧?】
一句話,說的程陽頓時心虛起來。
好在鄒夫人善解人意,拉着程陽的手道:“回來也好,我們準備晚上給你慶功的酒宴,就可以提前吃了。公子,來,嚐嚐奴家的手藝。”
程陽看了看她笑靨如花的臉頰,看了看她風情萬種的腰肢,心裡忍不住砰砰亂跳。
【要不說,古代的君王怎麼動不動就不早朝了呢,這擱誰誰扛得住啊?】
【只是看着,都快醉了。那若是縱馬狂奔,還不得死過去?】
“公子,這是奴家做的清蒸魚。”
“公子,這是奴家做的炸排骨。”
……
三人在小院中,一邊閒話聊天,一邊喝着小酒,過的好不快活。
期間,也不知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鄒夫人的手指,總是不自覺的碰到程陽的手背。
有幾次,她還摸着程陽的手背停留了幾秒。
【莫非,她在暗示什麼?】
【該不會,想吃了我吧?】
就在此時,清河公主突然說道:“程哥,過幾天,你是不是要隨軍出征了?”
程陽急忙搖了搖頭,“不去,我肯定不去。”
清河公主瞪大了眼睛,“爲什麼呀?聽說,這次參與演武大校的人,不少都會被編入新軍,準備征討青州、冀州。我父親那麼看好你,你不隨軍嗎?”
【隨軍?我特麼一箭射中鼓吏,幾萬人全都瞧見了,阿瞞會好意思讓我參軍?】
【說起來,因禍得福啊!】
正這麼嘀咕着,院外一人突然清了清嗓子。
“咳咳……”
程陽正笑嘻嘻的吃肉喝酒呢,回頭一看,臥槽,阿瞞來了。
“主公,您,您怎麼來了?”
曹操身後,跟着郭嘉、程昱,“曹某見你中途立場,特意過來看看,那名鼓吏,並無生命之憂。”
【還好還好,沒死就好,不然,我的罪過就大了。】
【嘿,阿瞞,我連箭都不會射,這下子,不用隨軍出征了吧。老子可以苟在家裡,繼續躺平了吧?】
一聽到這幾句話,曹操頓時煩躁起來。
苟苟苟,苟尼瑪啊!
整天想着躺平摸魚,有點出息沒有?
你這臭小子纔是真正的苟貨!
“小程呀,出征一事你就不用去了,畢竟,讓你掌軍,曹某也丟不起這個人。”
“不過,你也不能閒着。接下來的一個月,你每天就好好的接受訓練。騎射,武藝,都得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