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警惕之心的曹操,便開始剋制着自己喝酒的量,逐漸裝醉。
酒又喝過幾巡,曹操的臉上紅暈一片,假裝東倒西歪。
就連坐在下首的曹昂都沒有看出來,“父親,您喝多了,不如先去休息?”
“唔……好!”曹操搖搖晃晃的起身,都這個時候還不忘提醒趙雲,“帶着瑞獸跟上啊。”
天大地大,瑞獸不能忘。
【我特麼,這種時候都不忘帶着我?送死的時候帶我幹個錘子啊!晚上張繡就要搞你了,你特麼就不能放我條生路?日了啊!】
張繡,“……”
這個曹操是不是腦子有病?
晚上睡覺都要帶着瑞獸?
見曹操起身,張繡也趕緊上前扶住曹操,“主公,我帶你去後院休息。”
“嗯嗯!好賢侄啊!我曹操必不會虧待了你呀!”
張繡一路扶着曹操向着自己的後院走去,越走越偏僻,慢慢的,那些喝酒喧鬧的聲音也逐漸低消散。
跟在曹操身後的,就只有張繡、曹昂、許多和一衆宿衛。
張繡帶着曹操一行人走到後院,剛一轉彎,許多就眼前一黑。
【日了啊!曹安民着老小子,旁邊帶着的不會是鄒氏吧?我去!命不久矣啊!我絕壁要跑路!】
跑路?
跑路什麼跑路!
不行!
沒了瑞獸,他曹操還怎麼料敵先機?
一定要跟子龍說好,一定要帶着瑞獸寸步不離他曹操!
曹操擡起頭向前面看去。
果然,曹安民帶着一個膚白貌美,體態柔美,打扮素雅的美人正等在後院裡。
【果然是美人啊,也難怪搞死這麼多將士。這位纔是真的紅顏禍水啊!可惡!子龍可千萬要保護好我!美人再重要,也沒有生命重要啊。】
曹操頓時心裡咯噔一下。
我去!
這鄒氏是什麼來路?
爲何會搞死那麼多將士?
曹操不由多看幾眼這個鄒氏,頓時眼睛都看直了。
美!
真的是太美了!
眼前這女子是真的美!
曹安民這小子,確實是懂他曹操啊!
張繡在看到自己的嬸孃出現在這裡的時候,臉色頓時就黑了下來,尤其旁邊跟着的那個,一看就是曹軍的人!
曹操剛剛入城,什麼都沒有幹,先找上了他的嬸孃,還大半夜的帶到曹操的住處?!
大家都是男人,張繡能不知道曹操的想法?
頓時火上心頭!
他張繡是真心想要投降曹操,曹操卻如此羞辱於他?
是可忍熟不可忍!
張繡的心裡甚至已經冒出了反叛的想法。
就在張繡怒火中燒的時候,曹操突然開口了,“安民啊!這位是……”
“啓稟主公,這位名叫鄒氏,是張濟將軍的遺孀。”曹安民不知道曹操旁邊站着的,就是張繡。
就算是知道了,曹安民也不會放在眼裡。
他叔叔可是當朝司空!
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都不爲過!
更何況,這張繡已經投降了他叔叔,將這張濟的遺孀收入房中,有何不可?從此便能親上加親,這可是跟着他叔叔享福的大好事!
曹操頓時心裡咯噔一下。
我踏馬!
還真的被瑞獸這個好色仙人說中了?
難怪張繡要反他,本來晚宴就搞得不太愉快的樣子,現在,曹安民居然把張濟的嬸孃都給弄來了。
曹操偷偷撇了一眼張濟,果然,此時的張濟,臉色漆黑如墨,顯然在努力的壓抑着自己心裡的怒火。
曹操拍了拍張繡的肩膀,“哎呀!賢侄啊!你看這事,我本來是讓我這個子侄在宛城幫瑞獸找個侍女的,沒有想到,居然找到了賢侄的嬸孃頭上!”
【嗯?我特麼,美人你曹阿瞞享用,黑鍋我許多背?】
張繡臉色青了又白,白了又紫,這曹操莫不是在羞辱他?
誰看不出來,這是曹操自己想要找什麼女人,居然還推到瑞獸的頭上?
瑞獸一個白羆,找個錘子的侍女?!
張繡眼中閃過寒芒,暗暗咬了咬牙,眼眸低垂,“既然瑞獸想要侍女,那在下便給瑞獸多找幾個侍女來伺候。”
“呵呵,呵呵,今夜就算了,天色不早了,明日再說吧!”曹操拍了拍張繡的手臂。
不行,不行!
趕緊把張繡送走!
他得安排一下!
這張繡,怕不是真的要反!
曹操趕緊對着曹安民擺了擺手,“安民!這位是張繡將軍的嬸孃,怎可來做瑞獸的侍女?!你也不動腦子想想!還不快把鄒夫人恭恭敬敬的送回去?!”
“啊?”曹安民都懵了。
這……
這鄒氏,明明就是叔叔一向喜歡的類型啊?
就連他曹安民看了都無比動心,怎麼今天叔叔一反常態,不要了呢?
“那屬下便送鄒夫人回去了?”
曹操無比心塞的擺擺手,“快去你的吧。”
【欸?曹老闆居然沒有留下鄒氏?】
張繡默默的低下頭,“既然如此,那屬下就帶着嬸孃先回去了?”
“嗯,去吧去吧。”
曹操無比心累。
浪啊!
確實是他曹操,浪的喂到嘴邊的宛城……
可能要丟!
不行,絕不能讓瑞獸看了他的笑話!
目送着張繡離開,曹操眼中一片清明,那還有剛剛的酒意?
看着張繡走遠,曹操馬上拉過自己的長子曹昂,“子脩,你現在趕緊出城,城裡若是有異動,你馬上帶着城外大軍攻進來!”
【嗯?曹老闆厲害啊!居然看出了張繡的反意?那我是不是安全了?】
“喏!”曹昂雖然奇怪,爲何父親和張繡一晚上相談甚歡,晚上卻又對其如此防備。
不過,曹昂也沒有質疑,十分聽話的悄悄離開了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