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曹操而言,清河不僅是他最爲疼愛的寶貝女兒,也是拉近自己與林風關係的最好紐帶。
他關切的望着清河,語重心長的道:“女兒,你也見了,那位小先生隨便一出手,就幫爲父解決了許多難題,可謂是滿腹才華。而且,年紀輕長得帥,於公於私,都是你的良配。”
清河撇了撇嘴,委屈巴巴的道:“爹爹,那林風已經有了婚約,怎麼還能成爲女兒的良配?再說了,女兒好歹是相府長女,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我總不能捨着臉皮倒貼吧?”
林風的底細,曹操也不清楚,看他的本事大夥是有目共睹的。
至於他和黃月英的婚約,細品之下,總有些不大可信。
退一萬步講,哪怕他確實有了婚約,眼下不還沒成婚嗎?
只要沒成婚,一切都好辦。
曹操淡淡一笑,柔聲勸道:“倒貼就倒貼,不丟人。女兒,加把勁,早日將他拿下,爲父早日安心。等吃完飯,你就和曹植一起去書院。哪怕是死纏爛打,也不能讓他溜了。”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清河臉一紅,氣哼哼的離開了。
“夫君,你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啊?”
丁夫人恰巧走來,開口問道。
曹操搖了搖頭,嘆道:“我還嫌慢呢。夫人,你好好想想,如果小先生並非藏身於山野間,而是居住在鬧市裡,憑他的聰明才智,不知有多少人會將其奉爲上賓。”
“若是下手晚了,他被別人搶了去,到時候,咱們就追悔莫及了。”
聽曹操如此說,丁夫人也不再勸。
但,清河總歸是她的養女。
女兒的終生大事,做母親的豈能不管不問?
“一會兒,妾身跟着清河一起過去,順便把曹彰也帶上。你不知道曹彰那小子,幾乎要把先生當成聖人了。自打昨天回到家,連飯都不吃,吵着鬧着要去書院拜師。”
“可大半夜的,先生也得休息不是?卞妹妹就沒理他。這給曹彰恨的呀,一夜沒閤眼,還罵卞妹妹不守婦道,說自己不是她親生的。直到現在,小傢伙仍憋着滿肚子氣呢!”
曹操一拍腦門,哈哈笑道:“怪我,怪我。昨天又是曲轅犁,又是算經的,弄得我心癢難耐,倒把他拜師的事給忘了。你替我準備幾份厚禮,遂了這小子的心願。”
丁夫人點點頭,答應下來後,忽又皺眉問道:“卞妹妹不守婦道,又是怎麼回事?曹彰爲何說他不是卞妹妹親生的?”
提起這茬,曹操臉都綠了。
按照林風的解釋,他曹家的種,應該是曹植這樣的。
身材雖然矮小,頭腦卻很聰明。
然而,曹彰呢?
長的人高馬大不說,腦子也不怎麼好使。
更可氣的是,還頂着一頭黃髮。
莫非,他真不是自己的種?
曹操心煩意亂,擺擺手道:“忙你的去吧,不該問的別問。小孩子胡言亂語,說的氣話而已。”
丁夫人見他如此煩躁,頓感驚訝,下意識的就覺得裡面有事。
不過,這種敏感話題,誰也不敢瞎猜。
先別管真假,萬一鬧出個什麼動靜,曹府上下,都得跟着丟人。
丁夫人放空心思,叫上清河,帶着曹植、曹彰,起身往書院趕去。
此時的清河,一襲水秀長裙,宛如人間仙子;頭戴白玉珠花,又平添了幾分嬌俏。雖只在十三四的年紀,卻儼然是個亭亭玉立的曼妙女子了。
丁夫人只瞧了一眼,就知道她是精心打扮過的。聞了聞,整座馬車,到底都在瀰漫着沐浴薰香後的味道。
她嘖嘖兩聲,指着清河公主的鼻子,調笑道:“剛纔,是誰說不去的呀?怎麼回屋就把新衣服換上了?”
“嗯~~~,好香呀!看來,連身子都洗的白白淨淨的。乾脆,你今晚也別回家了,就住在書院裡。早日生個大胖小子,也好堵住你爹的嘴。”
清河大爲窘迫,一張俏臉瞬間紅到了耳根。
偏偏,曹植這小子又十分調皮,伸手奪走了她掛在腰間的香囊,用力的嗅了嗅,大喊大叫道:“母親,姐姐帶了迷魂香!她要把小先生迷死,好趁機施暴!”
“滾!”
清河擡起一腳,直接將曹植踹飛車外。
典韋本來正坐在馬背上,搖搖晃晃的趕路,一扭頭,見曹植飛了出去,頓時嚇了個半死。
“小公子……”
砰——
曹植四腳朝天,摔了個七葷八素。
好在清河力氣不大,曹植因爲每天跑步,也有了底子,這纔沒有受傷。
不過,他也就此老實不少……
到了書院,丁夫人將禮物交給林風后,便指着曹彰說道:“先生,我家這個孩子,一直想跟着你讀書。還望你不要嫌棄,隨便教他幾樣本事。”
林風笑了笑,“好說,好說。小張,你先進教室,熟悉熟悉。”
曹彰激動萬分,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拔腿就往教室裡跑。
曹植摔傷了臀部,坐不住,只得捂着屁股在院子裡轉悠。
趁林風講課之際,他附在清河耳邊,恨鐵不成鋼的訓斥道:“姐,你不能傻站着,你得主動出擊!上啊!”
“上?”
清河皺着眉頭,“這,這怎麼上?”
“怎麼上,直接幹他就完了!”
曹植趴在石桌上,一邊晃悠悠的蕩着兩條腿,一邊孜孜不倦的教育道:“男人和女人,好比是乾柴與烈火,能不能燒起來,不在於需不需要,而在於碰沒碰着。姐,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讓他碰到你。”
“什麼跟什麼呀?你別胡扯。”
清河雖然心思單純,卻也並不相信他的鬼話,“男女之事,可不僅僅是談情說愛那麼簡單,麻煩着呢。哪怕是談情說愛,也得找個過來人問一問,教一教吧?”
“教一教?”曹植瞬間氣苦。
他站在桌面上,一邊掰起手指頭,一邊引經據典,當場衝着這個不爭氣的姐姐數落起來。
“咱爹爹,搞咱母親的時候,才十幾歲,誰教他了?”
“咱爹爹,搞何進兒媳婦的時候,也不大,誰教他了?”
“咱爹爹,搞袁紹……”
“行了行了!你惡不噁心?”
清河捂住耳朵,不願去聽。
過了片刻,她又回過頭來,紅着臉問道:“按你所說,我現在該怎麼辦?我,我什麼都不懂呀!”
曹植咧嘴一笑,湊過去,嘰嘰咕咕的道:“姐,你聽我說。兩個時辰後,書院放學,你把先生拉到小樹林裡,往他懷裡一鑽,什麼都不用管,事兒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