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曹營無知己,夜夜思故人故人!

能徵募三十萬兵?

當曹操拋出這個數字時,賈詡就搖頭了,就差把“你放屁”三個字給擺在臉上了。

“都到這種時候了,丞相可以騙臣,可騙不過那關家父子啊,也騙不過天下人的眼睛啊!”

“這半年來丞相戰事不利,屢戰屢敗,先後折損曹純將軍、文聘將軍、牛金將軍、呂常將軍、滿寵將軍、樂進將軍,損兵何止十萬?李典將軍被俘虜,張郃將軍斷了一臂,還有侯音將軍,兩萬南陽兵悉數歸降於荊州!如此這般,三十萬兵…怕是丞相徵募不出吧!”

果然,當賈詡的一番話開口,曹操下意識的凝眉。

這種被人看穿的感覺很不好…

但曹操知道,這種時候,無疑真相…纔是一切謀劃的先決條件,可曹操還是倔強的吟出了一個新的數字。

“二十萬兵,孤還是能徵召出來的!”

“丞相啊,你還要瞞着老臣麼?”賈詡言真意切,“夏侯大將軍在中原好不容易纔徵募得三萬兵馬,可在戰場上都沒有撐過一個時辰,就被百萬弩矢射殺…此事轟動整個中原與北境,老臣雖不懂徵募兵馬,可我的眼睛沒有瞎,耳朵也沒有聾啊,這種時候,便是有‘徵寡令’在,誰又敢從軍?丞相就莫要騙老臣了!”

“十萬!”曹操這次語氣篤定,“孤尚有十萬兵馬由吾黃鬚兒統領於幽、並之地…”

“可那是丞相征討鮮卑的兵馬…”賈詡直接將曹操的底兒說破,“丞相從小的志願就是做一個像霍去病那樣的‘徵西將軍’,匈奴不滅,何以爲家?如今昔日的匈奴一分爲三,烏桓已經被丞相蕩平,南匈奴始終臣服於丞相,唯獨這鮮卑…”

說到這兒,賈詡頓了一下,“丞相捨得拿出這十萬驍騎投身於襄樊戰場?卻縱容那鮮卑人屢屢在冬至時節南下麼?”

這…

果然哪,在郭嘉、荀彧先後殞命後,曹操本以爲沒有人能看懂他心中所想。

可今日與賈詡的一番對話,讓曹操明悟…

最懂他的,當今世上還有一人,就是這——賈詡賈文和!

“文和,你是瞭解孤的…”曹操低眉道,“在孤看來,與劉備、孫權爭雄是大,一統這紛亂的山河也是大,可若與蕩平鮮卑相比,無異於後者更大。”

“時局變了,可孤的初心未變,孤最嚮往的依舊是做一個大漢的徵西將軍,去做到冠軍侯霍去病那般‘封狼居胥’的偉業,故而,若僅有一支兵馬,孤會讓他們蕩平鮮卑,在孤看來,‘攘外’永遠優先於‘安內’!”

此言一出,賈詡起身拱手:“丞相大義——”

可這話脫口,他的眼眸再一次眯起,“可老臣還是那句話,關羽神武無雙,關麟展現出的智計,若無五倍於敵的兵馬,怕是老臣一無法實施這計劃!二更無必勝之把握!”

話又繞到了兵馬這個問題上。

關羽“絕北道”用的是關家軍,關家軍一共就三萬兵馬,樊城內曹軍不下五萬,若按照賈詡五倍於敵數量兵馬的謀算,那就是還差十萬兵咯!

偏偏淮南戰場這邊,孫權還在觀望,曹操還不敢調去太多的兵馬,至於漢中…能將蜀軍擋在陽平關外已經是萬幸,想要支援襄樊,更不可能。

那麼…

曹操眉頭一蹙,他沉吟了二十息的時間,像是最終做出了某項決定,他大聲喊道:“許褚何在?”

“末將在!”

許褚從門外步入大帳之中,拱手朝向曹操。

身爲曹操貼身的宿衛,他知道,往往這種時候的呼喊,曹操都是要派遣他極其重要的事兒。

“傳孤詔令。”曹操眯着眼,“着令各郡縣一月之內徵調兵馬,凡是能徵調三千兵馬以上的縣長、郡守直接破格提拔,連升三級,能徵調兩千以上兵馬的縣長、郡守,提一級;徵調一千兵馬的縣長、郡守嘉獎,若是連一千都不能完成,直接就地罷免,此事全權交由大將軍夏侯惇負責——”

“除此之外,告訴那五部南匈奴首領,讓他們給孤準備三萬騎兵!就說是孤借他們的——”

提到讓五部南匈奴的首領準備兵馬時,曹操口中那個“借”字格外強調與霸道。

滿滿的就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要求…

完全沒有轉圜餘地的那種要求。

這就是曹操,這就是曹魏對周邊異族的態度。

強硬——

異常強硬——

烏桓不服,那就屠了柳城;

鮮卑不服,那就打到服爲止;

南匈奴臣服,那大魏需要兵,南匈奴就得爲大魏無條件準備。

魏對周圍異族的態度,自始至終還是就是頗爲強硬的。

只是。

這…

許褚聽到這話都嚇了一跳,以郡縣爲單位去徵召兵馬,要知道整個大魏轄下的郡縣加起來何止過二百,就這還要再借匈奴的兵馬。

——『丞相這是要招募多少兵啊?』

——『可如此強徵,怕是要大損民望了!』

見許褚發呆,曹操提醒到,“都記下了麼?”

“記下了。”許褚拱手,“末將這就去通傳。”

說着話,許褚退下,曹操的目光則是幽幽的望向賈詡,“文和,你要十萬兵馬,孤給你湊十五萬、二十萬兵馬,孤不要別的,孤只要擒住那關雲長!孤只要擊敗那關雲旗!你,能做到麼?”

曹操的語氣無比絕然,他的行動更是絕然,這也讓賈詡體會到的是這位六十歲老人的“破釜沉舟”…

——『丞相對擒助關羽,擊敗那關雲旗,如此執念麼…』

當即,賈詡收斂心神,他將手指向輿圖中的方向,“在樊城以北有偃城,此城與宛城僅百里之遙,可朝發夕至,在樊城以西有平魯城,距離偃城也不足百里路程,在樊城東北則還有新野城…”

說到這三座城池名字的時候,賈詡的手已經從輿圖上劃過,他畫了一個圈。

這個圈完全覆蓋住了關羽“絕北道”的圈,是更大、更寬闊,也更遠的一個圈!

賈詡的聲音還在繼續:“我的計劃還是此前提及的,這一對關家父子,子可文,父可武,若是兩人聯繫在一起,那文武雙全極難對付,不過…若是能拉遠他們的距離,將他們分開,那父無文,子無武便可以諸個擊潰!”

“那…”曹操連忙問:“那要如何拉開這對關家父子的距離,斷了他們之間的聯繫!”

賈詡目光幽幽,“這就看丞相,舍不捨得這三座城池了…所謂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說話間,他再度把手在輿圖上那“新野城”、“平魯城”、“偃城”的方向敲了敲…

“此爲一計陰謀,一計陽謀!”

“陰謀是關羽絕北道,丞相授意此三城將領詐敗於關羽,丟了這新野、平魯、偃三城,誘使關羽佔據其中,將‘絕北道’的戰線拉長,如此…關羽的位置就更靠近我軍,而遠離敵軍!”

“而無論是新野城、平魯城,還是偃城,這都是易攻難守之城,只要兵力足夠,便能強取…到時候關羽率關家軍入三城,丞相十餘萬之衆圍困此三城,如此陰謀就已得懲…”

“之後嘛,那關麟身爲關羽之子?如何不去救?丞相只要派一上將軍,圍城打援…那關麟亦是網中之魚,逃不出丞相的手掌!”

呼…

隨着賈詡的話落下,曹操的瞳孔放光,他又一次領略到了賈詡計略的毒辣、狠絕。

這是賈詡基於關羽“絕北道”的手段,製出的反制之法。

此計毒就毒在,關麟擅智,擅謀,那就避其鋒芒,不跟他玩謀略,反而比兵力,比膽力,將關家軍化整爲零,分散開來…然後以絕對的兵力圍城…

比大魏能短時間內集結的戰鬥力!

這是以己之長,攻敵之短!

這一仗拼的就是曹軍的步戰與攻城能力,拼的就是十餘萬人將整個戰場悉數淹沒,以絕對凌駕於對手的兵力,打敵人一個突然襲擊。

更完美的是,這一戰將戰線拉後,完美的避開了水,完全是魏軍最擅長的陸戰與攻城戰。

更是完美的拉長了關家軍的戰線,讓襄陽城馳援的時間晚於曹軍的進擊。

這是要讓關羽變成籠中的鳥,將他與關家軍死死的困在這三城之中。

“好毒的計啊——”曹操不由得感慨,“能謀劃出此計者,也唯獨是你啊,賈文和。”

面對曹操的稱讚,賈詡拱手,“丞相繆贊。”

呼…

這時候的曹操總算是長長的籲出口氣,一掃這段時間接連敗仗的陰霾,他的笑容再度揚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是真的高興。

好像只半個時辰,他最忌憚的襄樊戰場,他最忌憚的這一對關家父子,此間所帶來的一切難題,都迎刃而解了。

他更覺得,賈詡的這一計對得起他“背水一戰”,以損失“民望”、“民心”爲巨大代價的強徵!

“哈哈哈…”

曹操的笑聲還在繼續,可笑着笑着,曹操又想到了其餘兩件煩心事。

他的笑聲也戛然而止。

賈詡看出了曹操的心境,張口道:“丞相是否想問守漢中的那一計。”

“不忙着說這一計。”曹操的面頰再度變得陰鬱,“陽平關是孤加固的,其堅固程度,其險峻程度孤最是清楚,此關一夫當關萬夫莫開,莫說一個小小的張飛,就是劉備與諸葛亮一時半會兒也過不來,倒是…有另外一樁事兒讓孤神思許久,久久不能下決斷!”

“何事?”賈詡好奇的問。

曹操如實說:“是有關張文遠…”

唔…

賈詡倒是並沒有聽到有關張遼的風聲,他好奇的問:“文遠將軍怎會讓丞相神思?”

“唉…”

伴隨着曹操一聲幽幽的嘆息。

他感慨道:“文和且坐下來,這件事兒,孤與你細細道來——”

傳說膠州靈山寺東北海面上有一島嶼,名爲“鼓子島”,島上有一種白色的耐冬花,有雙手合圍那麼大。

總是有人乘着木筏要去這鼓子島上採花。

可大多一無所獲。

陸遜已經乘船抵達這鼓子島,他只知道徐庶隱居於此,卻不知道具體的位置。

於是便在島上詢問。

機緣巧合之下,陸遜倒是採到了這“耐冬花”,他以爲討了個好兆頭,可又問了一天,依舊沒有徐庶的消息。

彷彿…徐庶根本就沒有在這邊隱居一般。

“難道不是這個膠州?是交州?”陸遜都產生質疑了,“也不是靈山寺,而是…靈山縣?”

關麟判斷徐庶在這邊,除了劉曄提供的消息外,就是引用《詠鼓子洋白耐冬花》“有客海上來,疑是徐元直!”這一句…

具體徐庶在不在這裡,是靈山寺還是靈山縣,關麟也沒有把握…

這次派陸遜來,算是開個大盲盒了。

“唉…”

正直陸遜嘆氣之際,他突然看到一個駕着小船的老者,穿着芒鞋道袍正駕船而來。

陸遜連忙問:“敢問老先生可知道此地有一名隱士,姓徐名庶,字元直麼?”

這老者聽到陸遜問話,擡起眼打量了他一番,“閣下怎知道徐元直在此隱居?”

陸遜心覺有戲,連忙道:“是一位朋友告訴了我一首詩,詩名爲《詠鼓子洋白耐冬花》,其中一句‘霜月滿林皋,點綴乾坤色。有客海上來,疑是徐元直。雲際落天表,可望不可即’中便是提到徐元直的大名!”

“閣下是何人?”

“在下吳郡陸遜,奉荊州關雲長四子關雲旗之命,將一句話轉告徐先生。”

隨着陸遜的張口,這老者停了船,露出了幾許好奇。

當然,因爲年齡的緣故,陸遜並沒有把這老者當做是徐庶本人。

這老者問:“什麼話?還有,徐元直認識這位雲旗公子麼?”

陸遜如實回答:“其實,他們並不認識,雲旗公子讓我轉告的話,也是劉皇叔在信中寫給關雲長的…”

陸遜侃侃道:“襄陽城已經被關將軍攻下了,漢室中興的希望已經就在眼前,劉皇叔在信中說,要關將軍務必再下新野一城,因爲新野城有一段劉皇叔的回憶,那還是當年徐元直離別時,他命人伐盡道路上的樹林,可現在…這樹林又一次長高了,劉皇叔要關將軍奪下新野,就是要再度將這樹林伐盡,因爲…這些樹木,在徐庶先生離去時,阻擋了他望向徐庶先生的目光!”

陸遜把關麟交代他說的話悉數全部都說了出來。

當然,事實上劉備沒寫這封信,這都是關麟杜撰出來的。

但關麟篤定的事,徐庶離開劉備,他的內心中是感激與內疚的,否則他也不會把諸葛亮薦給劉備,更不會留下書信告訴劉備如何對抗曹操。

也正是基於此,關麟篤定,這一番話,特別是劉備的那一句“吾欲盡伐此處樹木”一定能讓徐庶心頭悸動連連!

此刻的陸遜,他就有一種感覺,眼前的這人雖未必是徐庶,但一定認得徐元直。

果然,當陸遜把話講完,眼前的老者面色微變,沉吟了幾分。

“老先生…敢問…”陸遜正欲開口。

這老者擺了擺手,“你的話我會替你帶給徐元直,若是有緣,你們自會相見…”

說完這老者划槳離去,也不見順風順水,可他的船卻劃的飛快,很快就消失在了陸遜的眼中。

這時…鼓子島上突然掛起了大風,直到將陸遜所摘取的“耐冬花”全部丟棄,大風才停止!

等回到岸上時,這個鼓子島的經歷讓陸遜有些迷茫。

心裡嘀咕着。

——『那老者到底是否認得徐元直?』

那邊廂…

那老者划槳離去,行過很遠,船舶方纔停住,老者的神情有些特別,像是眼眶中含着淚。

這時,船艙中一位老嫗緩緩走出,他走到這老者面前,伸手摘取了老者貼滿面頰的鬍鬚與白色的眉宇…

卸下這些鬍鬚的老者,頓時變成了一個英俊的中年男人。

這老嫗問:“吾兒單福,自打你帶我隱居於此後,這還是你第一次如此落寞,如此神傷…吾兒是想方纔那年輕人的話,還是想那片新野城外的樹林?”

呼…

卸掉了一切僞裝,從老者形象變成中年形象的正是徐庶。

他是爲了躲避曹操才刻意扮做老者…

他本以爲,他的後半生就該在此間侍奉老孃。

可今日,那陸遜的出現,陸遜的話,陸遜帶來的那所謂“雲旗公子”的話,還有他心心念唸的玄德公的話,特被是那一句“吾欲盡伐此處樹木”…

一句句的傳出彷彿印在了徐庶的心頭。

這讓他一時間悸動不已…也讓他重新回想起那段跟隨劉備,連戰連捷,得遇明主,主臣相知的崢嶸歲月!

他也想到的,他帶老孃從曹營離開時,一路上的兇險…腦海中堅守的那句——“曹營無知己,夜夜思故人。”

他更想到的是,若他再去追隨劉備,那老孃會不會又一次被曹操給請到許都?娘年齡大了,經不起這般折騰了!

——本欲助君,奈何忠孝不兩全……

(Ps:《三國志》中徐庶母親並無跳井,這裡採用《三國志》的設定。)

“你不說話…爲娘如何不懂?”

徐母彷彿只用了一眼就看穿了徐庶所有的心事,“爲娘能看出來,你不是想那新野,想那樹林了,你是想那爲你砍去整片樹林的人了!”

說到這兒,徐母的神色變得黯然,她自責起來,“都怪我,若不是因爲我,你如今還是劉皇叔的軍師,你還是大漢的忠貞義士…你還會是中興漢室的希望,是劉皇叔的肱骨…都怪我,都怪我——”

徐母說着話就想要往水中跳。

徐庶一把抓住:“娘,這如何怪你呢?”

徐母的聲音幽幽:“如何怪我?既然你問,那我這個當母親的自然有話告訴你,我就將我憋在心頭數十年的話告訴你。”

“你聽好了,人各有命,當母親的所期所盼的…唯獨兒子功成名就,做一個高潔的義士,在治世做能臣,在亂世迎難而上挽救萬民於水火、危難,匡扶岌岌可危的時局,在千年之後仍能爲世人所讚許!”

“元直,你需曉得,你學成本事,做劉皇叔軍師,討伐逆賊曹操,個人安危、榮辱牽扯着數萬黎庶的安危,牽扯着中興漢室的希望,可你當年卻怎麼就做出棄英主而…而投身曹營來見我一個老婆子的愚蠢、迂腐之舉?”

徐母的聲音慢慢變得冷冽,變得嚴肅,“這些年你棄明投暗,我不屑與你攀談,我整日面色沒有光彩,可你難道就不懂麼?就看不出來麼?事到如今,你唯一做錯的事兒,就是棄劉皇叔而投曹操這逆賊!”

“若你娘活着,只是讓你被一個‘孝’字所拖累,那我何必存活於世?若我死了,能讓你後半生回到劉皇叔身邊去救贖,那我死有何故?死有何怨?”

這時候,徐母的聲音已經變得發顫:

“如今天賜良機,你…你…你給我回到劉皇叔的身邊,你速速給我滾回去,否則…今日起,你非吾兒,吾非汝母!你…你攔的了我一時跳河,卻攔得住我一世尋死麼?”

徐母…

這一刻的徐母所彰顯出來的唯獨四個字——捨生取義!

自古中華,從不缺這樣的女性。

——母親喚兒打東洋!

——妻子送郎上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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