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你或許血賺,但我永遠不虧!

第208章 你或許血賺,但我永遠不虧!

距離漢中百里的定軍山下。

這裡有綿延起伏的草浪,冬季的到來,使得草兒枯黃了幾分。

一彎輕輕小河自側邊流淌,河岸一邊則是一片密林。

蹄聲如雨,沿着定軍山下的道路上,一襲騎隊疾馳而行,馬如龍,人似錦,爲首兩人華轡雕鞍,騎術精湛。

待得行至定軍山山道入口時,爲首一騎當先停下,他語氣嚴肅的道:“妙才,孤問你,孤回中原,若大耳賊來犯,駐紮於此定軍山,你當如何?”

說話的是曹操。

從巴中歸來,得知襄樊如今的不利局勢,他已經決定離開漢中了。

當然,他不可能告訴夏侯淵、張郃、徐晃等人,他回去的目的是要去給大漢這個“房本”辦理最後幾個過戶的手續,讓大魏可以隨時名正言順的坐擁這天下!

除此之外,曹操還要選出大魏未來的繼承人,去繼承這份天下。

——忙了一輩子了,奮鬥了一輩子了!

——六十歲了,該琢磨着怎麼更換“大漢的房本”了;

——也該琢磨着,怎麼平穩着陸了。

當然,離開歸離開,着陸歸着陸。

臨行前,曹操還是放心不下夏侯淵。

此刻,在他身後騎馬的正是夏侯淵。

這個兄弟,從小就跟着他曹操混,夠意思、夠兄弟、夠朋友…

那時候,曹操殺人犯事,需要人頂罪的時候,夏侯淵直接就頂上去了…替他坐牢,替他背下這官司;

曹操入太學讀書,夏侯淵也入太學。

曹操娶媳婦,夏侯淵也娶,曹操母親的丁氏一族一門姐妹花,曹操娶姐姐,夏侯淵就娶妹妹。

毫不誇張,這一對族兄弟打斷骨頭連着筋!

當然,也可以換一種說法。

在族內,夏侯淵這一支太窮了,窮怕了…他如果不緊緊的抱着曹操這個大腿,他從哪去出息了?

難道就要這樣窮一輩子?

就要因爲窮,因爲沒有糧食,再一次去做選擇,讓亡弟的女兒,他的侄女兒活?

還是讓自己的兒子活?

終於…到現在,幾十年的征戰,夏侯淵已經從曹操的小跟班,那個譙沛的窮小子,成長爲能獨當一面的統領。

他作爲曹魏在西北的總指揮,他的神速進軍,他的“三日五百,六日一千”讓曹軍振奮,也讓敵軍膽寒。

此刻,夏侯淵觀察了一番這定軍山的地形,當即回道:“定軍山不過是高點兒,蜀軍就不會飛,越不過陽平關,我親自駐軍於陽平關,足以將這大耳賊阻攔於國門之外。”

夏侯淵說的頗有信心。

誠如他所言,陽平關依山傍水,地勢極險。

曹操曾在這裡打張魯時,看到陽平關,撂下過這樣一句話:——“此妖妄之國耳,何能爲有無?”

說到底,要不是攻陽平關時,天意在曹,麋鹿助陣衝散了張魯軍的軍營,曹操哪這麼容易打下來呢?

如今,按照夏侯淵的意思,此爲天險,只要守住…局勢就穩得住。

“不能一味的防守。”曹操擡手指向定軍山一側的陳倉、祁山道方向,“你讓張郃守在這裡,如此一來,劉備攻關就無法全力投入,他勢必得防着北山處的突襲。”

“覓得良機,伱還可以命張郃沿着沮水斷了劉備的糧道,釜底抽薪。”

這段時間,曹操藏匿在深山中,可不只是乾耗着等待,他還在觀察,觀察這地形。

思索如何攻?

如何守?

如今他留給夏侯淵的方略很簡單。

——老弟,你就老實的在陽平關內駐守。

——張郃,外姓人,讓他駐守在陽平關外的北山中惡心劉備。

當然,這會很危險,但噁心人就行,管他危險不危險?外姓人,厚道就放在一邊吧?

事實上,如果按照歷史的推演。

就算不用曹操去提醒,夏侯淵這幾年也沒對張郃厚道過。

前有平馬超時,拿張郃當炮灰使,後有陽平關外,派張郃屯兵“廣石”,張郃在成爲炮灰的路上越走越遠,越陷越深。

可架不住,滄海橫流顯英雄。

張郃從不抱怨,且頗爲爭氣,面對這般不公的待遇,愣是打出了驚人的戰績,甚至於軍中留下了極高的威望與戰功。

“大哥放心,這些我記下了…”夏侯淵將曹操的話記在心頭。

曹操則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從小家裡窮,因爲糧食放棄過兒子,孤知道你窮怕了,孤也知道你從小就跟着孤的無奈,知道你的性子,也信得過你,人言‘無漢中,不巴蜀’,只要你這裡守住了,整個大魏就穩得住,亂不了!”

夏侯淵深感責任重大,本該拱手錶態。

可…這種時候,卻忍不住勸道。

“大哥,弟這邊你放心就好,倒是此次襄樊戰場,子健闖了大禍,致使江夏也丟了…愚弟…”

不等夏侯淵把話講完,曹操擺手,“孤知道你要說什麼,這次襄樊吃了這麼大的虧,又豈止是子健一人之罪?這兩日,孤倒是聽得了一些風聲,說是荊州出了兩個了不起的人物。我曹營所有文武悉數被此二人耍的團團轉。”

說到這兒,夏侯淵連忙道:“大哥說的是那洪七公與黃老邪吧?”

“呵呵…”曹操冷笑一聲,“子孝、子和、孤的滿府君、孤的鐵壁,還有孤的兒子,都在此二人身上吃了大虧,孤倒想去親自會會,看看中‘洪七公’、‘黃老邪’究竟何方高人?能有多大的能耐?”

夏侯淵感慨道:“這纔是大哥真正撤出漢中的原因吧。”

“還有一條。”曹操從懷中取出了夏侯惇的信箋,遞給了夏侯淵,夏侯淵迅速展開。

卻見上面一行文字,觸目驚心。

“這…這是?”夏侯淵的嗓音沙啞。

“呵呵。”曹操則冷笑道:“自從荀令君死後,這三年,許都城何曾安生過?這次倒好,元讓竟在穰山中,在洛陽城內都發現了‘死士’,這是有人要對大魏釜底抽薪哪!這是有人要置我於死地啊!”

說到這兒,曹操的表情憤怒…

夏侯淵反問:“是…是陛下?”

“雖未必是他,但至少是與漢庭拖不了干係?”曹操的一雙眼眸凝成了一條縫,“孤…還覺得,這事兒或許與魏世子的爭奪,也有些牽連!”

提到了魏世子的爭奪。

夏侯淵忍不住再問:“那這世子人選,大哥是有意…哪位公子?”

“哈哈…”這個問題讓曹操笑出聲來。

“大哥何故發笑?”

“今日妙才問孤,讓孤回憶起了那漢庭百官之中,唯獨荀令君向孤提及過立儲之事,荀令君建議孤‘立長’,卻有一人建議孤‘立賢’!”

聽曹操說到這些辛秘之事,夏侯淵連忙問:“是誰建議大哥‘立賢’?”

“——墨跡猶存,斯人已逝,哀哉奉孝啊!”曹操感慨道:“就是如今,孤無法再問奉孝,他留給孤的‘立賢’二字,究竟誰纔是這個‘賢’了!”

夏侯淵眸光閃爍,沉吟道:“大哥年輕時總是教授我,定國安民爲賢,大哥的諸公子中,子桓、子文、子健三位最是年長,也最有才能,至於誰纔是真正的賢才,大哥可要好好考察一番。”

呼…

曹操深吸口氣,他朗聲道:“子文不肯讀書,到底只是將才,不如子桓、子健文韜武略,襄樊一敗,似乎是子桓更穩重一些。”

“可孤建立霸業,難免殺戮太盛,孤之後…魏當以寬仁,如此看來,倒是子健又更合適一分。”

說到這兒,曹操嘆氣道:“若非孤那衝兒早夭,何愁無儲可立?”

一時間,曹操流露出巨大的傷感和疲憊的表情。

“大哥…”夏侯淵還想勸。

曹操擺手,“不提了,先回去了,回去了…”

說到這兒,曹操翻身上馬,他勒馬向南,最後回望了一眼這蜀道、這巴蜀、這蜀道盡頭的天府之國。

呵呵…

又是一聲冷笑,曹操的眸光幽深,他張開嘴,他的語意中寒意森森,像是帶着無限的不甘與悲愴。

最後張口——“人苦無足,既得隴右,復…復欲得蜀?”

這一句傳出,那無限的不甘與悲愴混雜在一起,彷彿…匯聚成了一副“神龜雖壽,猶有竟時”的畫面。

這畫面充滿無奈與淒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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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世只道“得隴望蜀”是曹操的嘆息。

可誰又知道,這話的出處,是兩百年前光武皇帝劉秀西征攻克天水後,臨走時,留下來的一封信:

——“兩城若下,便可將兵南擊蜀虜。人苦不知足,既平隴,復望蜀。”

——“每一發兵,頭須爲白。”

特別是最後兩句,意思是:

每次應徵入伍的軍士,頭髮鬍鬚都在戰爭的歲月中變白!

——曹操老了!

——曹操不得不服老了!

——神龜雖壽,猶有竟時!

長沙郡,荊州第一官醫署門外,這裡突然就聚集了不少人,準確的說是不少杏林中人。

每一個都凝着眉,望眼欲穿的望着醫署大門。

有的憤憤然的高呼,“關四公子,哪有這醫書寫一半的道理?你這是什麼意思?”

“是啊…《瘟疫論》後面的部分是什麼?你倒是寫給我們看哪?”

“沒有這樣吊人胃口的呀!”

儼然,羣情激奮…

一副“刀在手”,“衆人聲討斷章狗”的既視感。

這樣斷章,雖不違反,但不道德!

哪有醫書寫到最關鍵的地方,戛然而止的。

這就像是一部小說讀到一半兒,你特喵的給突然斷了——讀者老爺豈不會“如鯁在喉”?拿凍魚問候你?

魯肅與諸葛瑾也聽到了外圍的動靜。

在諸葛瑾的攙扶下,魯肅緩緩起身,也湊到門前。

“這是…”

有親衛連忙解釋:“聽聞是關四公子給這些杏林醫者每人發了一本醫書,十足的精妙,卻是在最關鍵的部分戛然而止…這不,這些醫者都聚集在這裡,要來‘聲討’關四公子?”

聽到這兒,魯肅淡淡的笑了,“這聲討什麼?醫書是關麟寫的,他若不寫完,這些醫者有辦法麼?”

諸葛瑾回道:“話不能這麼說,這小子不純純的吊人胃口麼?”

魯肅彷彿看穿了一切,“不弔人胃口,這些醫者能來麼?這些杏林中人一個個自詡清高,誰又會服人呢?不服人…又如何加入這官醫署呢?”

儘管來的時間不長,可魯肅還是搞清楚了一些事情。

這段時間,關麟在籌備荊州第一官醫署。

可似乎,醫者們頗爲顧慮,加入其中的寥寥無幾。

基於這個大前提,再看眼前的一幕。

魯肅不由得感慨:“正所謂——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啊!”

諸葛瑾笑了,“姜太公釣魚,大都督對這位關四公子的評價可不低啊?他若是姜太公,那大都督是誰呢?”

“哈哈,我是那願者上鉤的魚啊…”魯肅不假思索的回答。

像是這麼一說,心情晴朗了不少,目光幽幽愈發關注着這邊的情形。

就在這時,有聲音傳出。

“諸位,諸位…”

儼然,聽到外面聚集了不少醫者,張仲景連忙跑了出來,連連解釋道:“諸位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四公子很快就出來,很快就出來…”

這時有一名年長的醫者問:“仲景神醫?那《瘟疫論》如此精妙…究竟是何人所著啊?”

張仲景不假思索,他感慨道:“這等精妙的醫書,舍關四公子還有誰能著寫出來呢?許多時候,我也很驚詫呀,驚詫於這位雲旗公子的肚子裡…究竟裝着多少博學的醫理?不過…無論如何,此乃我杏林之福啊!”

張仲景德高望重。

他這麼一說,一干醫者齊齊閉上了嘴巴,愈發望眼欲穿的望着這大門處。

外圍不斷地有新的醫者徐徐趕來,加入了這場聲勢浩大的“聲討斷章狗”的行動。

一時間,靠近醫署大門的位置安靜的可怕,可外圍…卻極是喧囂、譁然。

那邊廂…

醫署內,張星彩一如既往的在磨墨,關麟在紙上寫着什麼。

張星彩一邊磨墨,一邊小聲的念着關麟寫下的文字:“東吳即將突襲合肥,此爲機密之聞,務必第一時間,傳於樊城。”

唸到這兒,張星彩一驚。“雲旗方纔還說,是你告知那東吳大都督,張遼不在合肥,勸東吳突襲合肥?怎麼現在…又要告知曹魏這事兒?”

“噓…”

張星彩的聲音不小。

關麟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他壓低聲音道:“我的姑奶奶…你小點兒聲,這醫署還住着東吳的大都督呢?讓他聽到,可就完蛋了。”

噢…

張星彩縮了縮脖子,頓時女漢子變成了一副做錯事小女孩的樣子,微微低頭。

可過了片刻,她還是忍不住這份好奇,壓低聲音問。

“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你就不懂了。”關麟也小聲回答,兩人就像是親密的小情侶再說悄悄話一樣。“我且問你?你認爲如今三足鼎立,論及實力魏、蜀、吳,如何排名?”

“那曹魏雄踞九郡定是第一,大伯與諸葛軍師總說孫氏基業歷經三代,底蘊深厚,此爲第二,咱們荊州與巴蜀…根基尚淺算是第三吧…”

誠如張星彩的分析…

或許未來,在定軍山之戰,在水淹七軍後的節點,蜀漢會超過東吳一躍爲第二的存在。

但至少現在,包括未來很長一段時間內,論及國力…蜀漢都將排行第三。

關麟頷首道:“所以,你認爲作爲第三的我們應該怎麼做?”

“跟第一打唄!不斷地削弱它,不斷地加強我們自己。”說着話,張星彩篡着拳頭,她覺得沒有什麼是用拳頭解決不了的。

關麟卻擺擺手,“錯了,作爲第三的我們固然要與第一打,可只我們去打不行,因爲老大在消耗的同時,我們老三也在消耗,這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

“那怎麼辦?”張星彩大眼睛眨了眨。

“想辦法忽悠着第一與第二打。”關麟的目光堅定,手指點了點案几上的信箋,聲調雖低,可語境卻是鏗鏘有力,“只要第一和第二打,他們或許有一方會血賺,但是我們永遠不虧…這纔是最明智的戰略,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消耗…這份消耗日積月累,到最後…呵呵…”

關麟淺淺一笑。

噢…

張星彩恍然大悟,“我懂了,雲旗弟的意思是,只要第一和第二打,無論誰贏誰敗,就都會有損耗,他們或許會血賺,但是我們永遠不虧…所以…雲旗才先是勸東吳去打合肥,再寄信於江陵,讓曹魏派兵支援合肥,一來二去,他們就打起來了!”

“沒錯…打起來好啊!就怕他們不打!”

關麟重重點頭,滿是讚許的望向張星彩。

心裡嘀咕着。

——『雖是張三叔的閨女,繼承了部分張三叔的腦回路,但思路還是很清晰的!』

只不過…有一點,張星彩是說錯了的。

那就是,關麟從沒打算把這消息用散播的方式傳到襄樊。

相反,這是李藐的機會。

一旦用好了,可以助他迅速的接近曹植。

要知道——雪中送炭總是比錦上添花,更彌足珍貴十倍。

心念於此,關麟繼續寫。

——“以此爲機…尋得機會,秘密接近於那曹子建,助其馳援合肥,勢必能博其好感!成爲其幕府之賓客,但有一人楊修,需得小心,此人有些才識,卻持才傲物,不能容人!”

剛剛寫完這些…

糜陽與麋路走了進來。

麋路稟報道:“四公子,門外已經聚集了不少杏林醫者…看樣子來勢洶洶。”

糜陽則說,“廖太守特地派人來問四公子,是否要派人驅散他們?”

“不用!”關麟一邊說話,一邊將寫好的信箋吹乾,然後卷好…

他將這信交給糜陽,無比鄭重的吩咐說:“即刻把這信,發給江陵城郊沔水山莊的黃老,他知道該怎麼做。”

“喏!”糜陽連忙答應。

麋路則提醒道:“四公子,如今這外面…”

不等他說完,關麟緩緩起身,笑道:“魚兒好不容易上鉤了…驅趕了就沒意思了。”

一邊笑,關麟邁着龍驤虎步往門外走去。

而隨着他的出現…

整個醫署外圍那些譁然議論的聲音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關麟卻像是早有準備…

當即,有部曲擡過來一個簡易的木質“擴聲器”,關麟走到了擴聲器的面前。

“喂——”

“喂喂——”

他在試音…

而這突如其來擴大了數倍的嗓音,讓所有醫者均是一愣…

——『這關四公子好大的嗓門啊!』

關麟卻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大聲道。

——“誠如你們猜測的那樣,這《瘟疫論》就是我寫的,且我是故意寫一半兒的…就是爲了讓你們‘如鯁在喉’,爲了讓你們親自登門來‘聲討我’!”

有恃無恐啊…

魯肅與諸葛瑾也在。

聽到關麟這話,腦海中頓時浮現的就這八個字——無限囂張!有恃無恐!

果不其然,關麟的話惹得整個門前譁然一片,已經有些隱隱的“衆怒”了!

他這無限囂張的樣子…

就像是後世的網絡小說中,一個不知好歹的狗作者,對尊敬、高大、且英俊、瀟灑、多金、有才的讀者老爺說:

——我就斷章了,你們能奈我何?

——你們給我寄刀片哪?

——你們把我關進小黑屋啊?

——你們有能耐拿鞭子抽我啊?

這種狗作者,簡直是臉都不要了!

而隨着門前譁然的聲音越來越大…

“咳咳咳…”關麟再度輕咳了一聲,他張口道:“諸位杏林醫者,今日我特地讓諸位來這荊州官醫署門前聲討我,不是我關麟欠揍,而是我要告訴你們…”

講到這,關麟氣沉丹田…

一句雄渾且厚重的聲音,自他的嗓中傳出。

——“我有一個夢想!”

(本章完)

第702章 動了,靜若處子,動若脫兔第599章 幹了,翻過這座山頭第156章 在這亂世,永遠是選擇大於努力第444章 只有在雲旗這事上,我要聽自己的第720章 勢要接住,這潑天的勝利啊第607章 曹操:又一個董承!一個衣帶詔!第255章 如神似魔,這一箭發之入魂!第641章 二十萬大軍斷糧,閣下如何應對?第262章 奪妻之恨,誓奪吾妻!弒誅曹賊第726章 子午谷,這是又一個華容道啊第537章 等太陽升起,江東即進入嶄新時代!第454章 夜黑風高殺人時,幾人殞?幾人存?第732章 張遼落幕,但英雄不死,更不會凋零第661章 水無常形,但魚要上鉤了第598章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第346章 鬥戰神黑張飛,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第305章 伯言與我,是英雄所見略同!第355章 農夫與蛇東郭與狼,勞動人民與仙女第138章 此謂,語不驚人死不休乎?第410章 他射了第396章 生義我所欲也,捨生而取義者也!第527章 真兒子知易行難,假兒子如雨得水第216章 這江山你若要,我便讓給你第147章 若他在,蜀漢的故事將改寫第224章 此聯姻是關三小姐?錯,是關雲旗!第199章 三日五百,關某亦擅千里襲人!第505章 魏吳水戰,那不過是演戲罷了第425章 鬥戰神:巧婦也可爲無米之炊第527章 真兒子知易行難,假兒子如雨得水第350章 司馬懿:我若不爲他做事,會死!第440章 駕人龍之婉婉兮,載雲旗之委蛇第655章 攻心術 讀心術,智者巔峰的對決第42章 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第498章 孫魯班:不是我,是咱們姐妹一起!第450章 疾風勁草,這將是男兒的戰場!第543章 既來之,則安之,則焚之第113章 一將無能,害死…害死三軍哪第411章 有人神箭破蒼穹,有人孤身走暗巷第544章 五星出東方,利中國第494章 圍而後降者,本將軍殺無赦第8章 湘水劃界第62章 何去何從?第690章 突敵陣子龍拌雄風(中)第681章 這已經是那關麟的極限第384章 戰場上,就該以成敗論英雄!第156章 在這亂世,永遠是選擇大於努力第552章 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不死何爲?第645章 以官易婦鄧玄茂,毒計心頭賈文和第144章 這小子真狠哪!第149章 老爹啊老爹,這次兒吃定你了第632章 除非我心中的正義,幽而復明第500章 荀令留香,一出好戲,粉墨登場!第544章 五星出東方,利中國第389章 爾等,能戰否?敢不死戰?第495章 鼠輩離場,魏與蜀,當二分天下!第167章 老爹,咱能不能心裡有點數?第511章 酒色蝕骨,飛燕合德第100章 這個家沒他,得散!第177章 一夜變天,敢叫襄樊換新顏第584章 定軍山連着山外山第330章 這個逆子,終變成頂天立地的男兒!第302章 青龍刀下的毒塵,夜鶯淒涼的嘆息第416章 孫劉聯盟,從來都不是鐵板一塊兒第173章 人在軍魂在,烈火焚燒若等閒第643章 做逍遙津戰神?還是大魏張文遠?第653章 人生七十古來稀,樹挪死,人挪活第307章 瓦解北境曹操,還得是“西毒”啊!第91章 雲長莫怪,是你兒子給的太多了第368章 黑閻羅,月色下的修羅場!第636章 你就當幫幫朕?給朕自由,可好?第398章 好一個傳言中的關家逆子啊!第522章 那是我的摯愛親朋啊第665章 前門虎未驅,後門又進狼第71章 建不世之功,立萬代之名第302章 青龍刀下的毒塵,夜鶯淒涼的嘆息第727章 公子想與張將軍賭一把第309章 他是醫者,只會救人,不會害人第534章 江東就快被釘在恥辱柱上了!第544章 五星出東方,利中國第355章 農夫與蛇東郭與狼,勞動人民與仙女第73章 奇門五行,百工奇巧,爲我所用第688章 巍巍大漢!列備五都第317章 爲父一生要強,倒讓吾兒看笑話了第91章 雲長莫怪,是你兒子給的太多了第728章 寧我負人,勿人負我第563章 這世道離了誰?還就不能過了麼?第675章 天譴已至,壓力給到曹操這邊第687章 全軍休整,五日之後直取洛陽第486章 可知我琅琊諸葛一氏,家學淵源?第595章 贏了一起狂,輸了一起扛!第309章 他是醫者,只會救人,不會害人第113章 一將無能,害死…害死三軍哪第53章 你在教我做事嗎?第625章 拖刀斬,春秋刀法,青龍嘯天第467章 洛陽是好,可孤希望它永遠用不上第30章 君臣和睦,兄友弟恭第505章 魏吳水戰,那不過是演戲罷了第272章 一決雌雄?壓力給到于禁這邊第143章 說着最狂妄的話,挨着最狠毒的打第291章 這關家四郎,能頂得住這份壓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