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曹鵬說,要給她一個機會,司馬嫣然流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曹鵬也很快就爲她進行了解答。
“司馬懿是個欺君罔上之輩,我這一次便是要討伐他的,你作爲她的女兒命運是沒法選擇的。
所以,你現在是帶罪之身,在你身上的罪過,洗清之前你不可以死。”
司馬嫣然簡直刷新了三觀。
從古至今都是一死了事,而這曹鵬竟是如此殘暴!
“你,到底想怎樣?”司馬嫣然深知,自己的臉蛋和身段,都是迷人的。
她生怕曹鵬提出什麼,她無法接受的要求。
曹鵬卻是笑道:“你姿色平庸還是別做那草雞變鳳凰美夢了,從今天起,你就留在我身邊爲奴爲婢吧!”
司馬嫣然聽完這話之後,臉色頓時一愣。
僅僅只是如此嗎?
還有,曹鵬竟說自己姿色平庸。
這話,真是傷害性不高,侮辱性極強。
不過總比自己想象的最壞的結果要好,司馬嫣然妥協了。
這個絕美俏麗的女子跪立在地上。
“多謝王上!”
曹鵬心中一陣暗爽,看着這個曾經高高在上的女子跪在自己面前。
自己有一種征服的成就感。
……
與此同時,許都之中。
政治局勢十分的詭異,曹昂死後,天子之位一直懸空未立。
無論是文臣還是武將,此時都分成了兩派,有擁立曹王之子繼位,也有支持曹丕集團的。
雙方都有支持者,而且僵持不下。
司馬懿卻是穩如老狗,穩坐釣魚臺的氣勢,真正着急的人反倒是曹丕。
就如同今日曹丕正在和司馬懿下一盤棋,但是心不在焉。
曹丕落了一顆黑子後,忍不住問道:“先生,時間再這樣拖延下去,不是辦法吧!”
他這是已經心急了,曹鵬已經起兵這件事情令他膽顫。
事情已到了這種地步,他十分的清楚,如果政變失敗,自己將面臨何等的局面。
司馬懿看着面前爲猥瑣的曹丕,冷聲道:“公子,要想成大事就得有耐心。”
“長公主的妥協只是遲早的事情,估計拖不了多久了。”
儘管司馬懿這樣說,但是曹丕心中的憂慮,一點也沒有減少。
就在這時,一個禁衛入殿,拱手稟報道:
“啓稟司馬大人,長公主那邊傳來消息說他同意讓丕公子監國!”
司馬懿臉色不變,淡然道:“回去告訴長公主,那就不要再耽擱時間了,國不可一日無主,讓太子即日登基吧!”
一旁的曹丕憤然起身,司馬懿甚至沒有問過他的意見,讓他覺得自己成爲了一個傀儡。
“司馬懿!” Www▲тt kΛn▲¢O
“我纔不要當什麼監國,我要當皇帝!”
司馬懿看着這個有間接性發神經的曹丕,他頓時起身一耳光打了過去。
司馬懿這突然襲擊,就連還跪立在一旁的禁衛都是一愣。
沒想到司馬懿竟是專橫至此,就連曹丕這樣的都敢隨意打。
“曹丕,你和我冷靜點!”
“我可以扶你走上權力的巔峰,也可以將你踩在腳下,如同碾死螞蟻一樣!”
司馬懿這陰狠的話語落在曹丕的心中,讓曹丕不敢多言。
就在這時,又有一個禁衛軍衝上了大殿。
“報告,司馬昭大人派人傳來話,荊州蔡瑁投靠曹鵬了!”
這消息簡直如同雷轟頂就連一向穩重的司馬懿,此時都已經眉頭一皺。
這才幾日的功夫,蔡瑁竟然變臉了。
自己可是已經把女兒都送給了他,他沒理由在這時候變卦。
一種荒謬感在司馬懿的心中升起,讓他百思不得其解。
一旁的曹丕卻道:“先生,任何時候發生任何事情都要從容應對,可是您教我的,停滯不前的在這裡冥想可是不行的!”
聽了曹丕的話,司馬懿才漸漸從震驚之中緩過了神。
“蔡瑁,真是背信棄義之徒!”
儘管清醒的過來,但司馬懿心中的憤怒更甚一腳踹翻了面前的棋盤。
“呵呵,之前我還心存疑,現在看來這曹鵬已經把我們逼得無路可走,除了跟長公主妥協,別無他法了。”司馬懿苦笑道。
曹丕的臉色更是難看和長公主妥協,這就意味着要承認曹王之子是太子的合法性,讓他順利的登基繼位。
“看開些吧,公子。”
司馬懿卻在這時伸手拍了拍曹丕的肩膀。
曹丕,也只得苦澀的點了點頭。
……
半個時辰之後,曹節和司馬懿、曹丕坐在了一起。
曹節的身後站着的是虎衛,司馬懿的身後站着的是他培養出來的禁衛。
“讓公主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國家不可一日無主,請擇良辰吉日讓太子登基吧!”
司馬懿的語氣平淡,而一旁的曹丕雖然臉色有些不好看,也沒多說什麼。
曹節有些奇怪,爲何對方如此輕易就妥協?
她的情報,還沒有收到關於前線的消息。
“好,太子登基之後,司馬大人就爲太傅,丕公子則爲賢王,你二人共同行使監國重任!”
曹節也拋出了自己的底線,沒辦法,這是妥協之下的產物。
能夠在這亂局之中,保住曹宏的正統太子之位已是萬幸。
那短時間內,司馬懿絕對沒有膽子敢再進一步。
曹節這邊纔剛剛同意,下來司馬懿就發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呵呵,既然如此,那麼我們就該討論一點其他的事了。”
“何事?”曹節疑惑的問道。
“川王曹鵬,他利用天子駕崩的這個混亂時期,起兵造反,還打出了入京勤王的旗號。
如今,天位已定,他這反賊的身份坐實無疑了。”
曹節聽了這番話,臉色頓時一變。
她徹底明白了,這司馬懿是給自己這邊挖了一個坑。
曹鵬起兵的口號是入京秦王,可如今太子順利登基,司馬懿和曹丕也有了合法身份。
那麼,曹鵬此時,又該如何自處?
就連曹節都能想象得到,曹鵬必定會陷入一個進退兩難的境地。
是徹底的撕破臉打到許都,在史書上當一個萬古不及的賊。
還是,帶着他的軍隊,回到西川去,向天下承認這是一個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