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鶯兒突然幽幽的問道:“王大哥,你說這曹鵬大將軍,到底有多大的權力?”
王圖一愣,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來鶯兒要問他這個問題,但還是如實說道:“當今天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來鶯兒點了點頭,目光依舊停留在這一隻精銳騎兵和那一輛華麗的馬車上。
華美的馬車之中,坐着三人,曹鵬和趙雲,外加一個鶴髮童顏的老者。
這老者一身白衣,腰間還有一個青葫蘆的酒壺懸掛。
只看年紀,根本看不出這老者有多大歲數,但見他和曹鵬談笑風生。
看的出此人,是個不拘一格的老頭。
“華佗先生這一次就要仰仗您了。”曹鵬笑着說道。
華陀點了點頭,“大將軍說的這是什麼話,這次您叫我過來,這本就是分內之事。”
華佗的名字,在這時也是有一定名氣的。
但是因爲這個時代,行醫者即使再厲害,也只不過是下九流的職業。
並不會得到王公貴族的尊重,所以華佗的名聲只流傳於平民百姓之間。
若是上其他的王公貴族知道,曹鵬這樣的身份,竟然對着華佗,如同國士之禮。
那,簡直要讓他們跌碎三觀。
說起華佗和曹鵬的相遇,也是一樁巧合之事。
曹鵬所佔據的西川,有一地得了一種瘟疫,這種致命的疾病,在古時根本無法醫治。
地方的郡守將消息報告給了曹鵬,曹鵬給出的辦法也就是隔離等應急方法,還有對屍體的及時銷燬。
結果,華佗路過此地,請拿出了自己研製的一些藥物,這藥物化入了水中,立刻就讓這裡的人藥到病除。
華佗了無蹤跡,曹鵬立刻讓人追出了數百里地,不斷的搜尋中,在一處山道上找到了華佗。
華佗聽士兵說了這事情的起因,也是十分的詫異。
行醫多年,還從未見過曹鵬這般執着的人。
對方名滿天下,曹華佗自然是知道的,竟爲了他一個醫者,如此的興師動衆。
就憑這一份尊重,華佗也想去見一見這名滿天下的曹鵬大將軍。
“先生國士無雙,若留在軍中,我必與國,士之禮待之!”
曹鵬爲了留住華佗裡子面子給的很足。
“在下得遇到大將軍纔是三生有幸。”鶴髮童顏的華佗如此說道。
在這個時代,就是如華佗這樣精通醫術之人,19只被視作是卑賤的職業。
在遇到曹鵬之前,華佗並沒有真正的得到過某個達官顯貴的尊重。
華佗本來不打算留在荊州,因爲他不想治療犯戰爭殺戮的士兵。
可是曹鵬讓他看到了不一樣的東西,他覺得在這個年輕人的身上,也許會見識更多的奇蹟。
於是華佗破例了,他決定跟隨曹鵬。
不多時,許多就傳出了曹昂中毒的事情。
曹鵬想到往日種種,他還是將曹昂當做了自己的兄弟,於是便不顧衆人反對,帶着華佗,直接北上許都。
馬車載着青石路之上,慢悠悠地晃盪着。
“先生,一會兒見了魏王,可切記不要亂說話!”曹鵬再一次的提醒了華佗。
華佗哈哈一笑,“大將軍已經和老夫說過很多次了,放心吧!”
……
曹鵬已經入禪的消息,通過虎衛已經傳到了曹操那裡。
對於曹鵬回來這件事情,曹操也是顯得十分的詫異。
前面費盡心機不惜發起戰爭,也一定要待在西川之地。
現在呢,竟然因爲曹昂中毒的事情,曹鵬從西川川回來了。
只憑此事也,足可見曹鵬的人品。
曹操也許是人之將死,已知天命。
他對曹鵬再也沒有之前那麼忌憚,反而覺得留下曹鵬也許對曹氏江山是一種外在把握。
其實曹操也很爲難他麾下的謀士,也有不少人勸他趁這個機會殺掉曹鵬。
這樣固然一勞永逸,可以幫曹昂徹底的抹除掉着潛在的威脅。
可是,之後呢,內有士族紛亂,外有外敵窺伺。
已經被磨掉了所有經濟的權杖,曹王能不能握得緊,這是曹操深思的一個問題。
從大勢上來說,儘管曹操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局,但曹鵬若真有本事做了皇帝。
江山依舊是曹魏的江山。
“許褚,你出去迎接曹鵬吧,把他帶過來!”
“諾!”
許褚凜凜而去,曹操則用手扶額頭,輕輕地按壓着。
對於他來說這樣的事情,對於身體的負荷實在太嚴重了。
他的身體已經經不住折騰了,頭風讓他難受。
頭風已經將他的身體逼到了絕境。
所以,對於他來說最好的結果,就是安排好一切事情之後,全力穩定的交接,然後安然的死去。
如果可以,死時他不想要太多的痛苦。
曹操派許褚,親自來迎接曹鵬。
這個如同鐵塔一般的壯漢,看見曹鵬的馬車出現之後大步流星的走了上去。
華佗從簾子外看到,便驚訝的說道:“好傢伙,這哪裡是武將,這簡直就是一頭壯熊。”
曹鵬笑了笑,示意她不要擔心,許褚和他很熟。
曹鵬直接從車上下來,迎着許褚走了上去。
二人直接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相互擁抱的時候,骨骼都咯吱作響。
“許褚,你這傢伙,我可聽說你在許都白喝了我不少的美酒!”
許褚一聽這話,頓時哈哈一笑。
“不就是喝你幾壺酒嗎?用得着這樣小氣!”
之所以說這酒的事情,是因爲這久在許都城中,醉仙釀二鍋頭,可是還有曹鵬的經營權在裡面。
“好啦,別說這些廢話了,帶我們去見魏王吧!”
一邊走,曹鵬一邊向許褚問着,現在曹昂的情況。
許褚嘆息道:“之前本來已經緩過來了,但這兩天不知爲何那毒素又更加的厲害,而且更加的洶涌。”
曹鵬這邊還沒反應,另外一邊的華佗確實忍不住開口說道。
“可否將大公子中毒的具體情況說出來?”
許褚一看這鶴髮童顏的老頭,早就猜到這應該就是曹鵬帶來的醫生。
“具體的俺一個粗人也說不清楚,不如待會兒讓那些能言善辯之輩來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