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向信任我的直覺,這次也不例外。我趕緊回頭,卻發現我天真了,而且不是天真的一點半點。
在德育處的破木門外面,滿滿的都是被擠變形了的喪屍,他們沒有痛覺,他們只有飢餓,我在短短的幾秒內就可以說,它們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吃掉教導處裡面的活人。他們沒有感受,沒有親情,他們的一切情感,都被化成了飢餓。我想,在它們的思想裡面,是否一切的活物都是所謂的食物?可是,當我發現他們絲毫不去理會一直同樣趴在門外的一隻小強時,我就發現我錯了。它們的食物只有人類,他們的飲料只有人類的血液。
我緊緊握着我的匕首,小心翼翼的加固着教導處那扇“單薄”的木門,木門也在吱吱呀呀的響着,我卻發現我是多麼的渺小,在這羣喪屍的眼睛裡,在這羣“獵人”的眼睛裡,我只是一個螞蟻,一個隨手就能捏碎的螞蟻。其實我也明白,在這羣瘋狂的捕獵者的旁邊,我沒有任何的反抗力可以言,即使我有鋒利的匕首,但是雙掌難敵四手,在這個所謂的弱肉強食的地方我有的只有等死,我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力。即使有,我的心理壓力也到此就是底線。到了現在,我痛恨我不能好好的孝順父母,沒有好好學習,我可能唯一滿意的,就是我知道我是如何死的。我完全無視掉了門外的嘶吼聲,和外面、屋裡的恐懼聲、抽泣聲,還有木門“垂死的掙扎”聲。我的匕首緩緩的掉落了下來,隨着喪屍猛烈的撞擊聲我慢慢地合上了眼睛,等待着在我面前的最後一道防護牆(門)的失守,等待着喪屍衝進這個狹小的教導處來撕咬我的身子,來滿足他們的胃口,最終使我成也他們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