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從會議中解脫出來的張弛從響水橋返回牧馬山,中午回家吃完午飯,照例享受了一番婷婷豐沛依舊的乳.汁,又變得精神抖擻了。
他先在工地逛了一圈,在機器轟鳴聲中和瀰漫的塵土中,與一個個幹得熱火朝天的聯盟成員打招呼、拍手擊掌鼓勵,與指導施工的現場監理們交談工程進度、與後勤少女、大姐們調笑一番......然後來到新建起的軍營和訓練場,饒有興趣的看着訓練場上那些操練隊列、穿越障礙、徒手搏擊、打靶訓練的數千士兵,看得出,在部隊出身的教官們帶領下,這個第三武裝師的士兵們素質提升很快。
“將軍!”
第三師師長韋伯倫看到了張弛,與兩名師部參謀一起走了過來,同張弛緊緊握手。韋伯倫末世前是成都軍區某部一名上尉營長,原屬於鄭家兄弟勢力,剛剛被張弛提拔爲第三師師長沒多久。
“韋師長,怎麼樣,訓練還順利吧,有沒有什麼困難需要我協調解決?”張弛微笑着問道,這幾天他每次過來,都能看到韋伯倫的身影,顯然對於部隊操練很是用心。
“報告將軍,沒有困難。”韋伯倫立正道。
“隨意些。我看這幾天這些小夥子進步蠻快啊,隊列操練已經有模有樣了嘛。”
“謝謝將軍誇獎。其實主要是人員素質不錯,大家基本上都是經歷過與喪屍生死戰鬥的,又都年富力強,而且,末世人即使不是進化者,他們的身體素質也有所提高,所以我們才能在段時間內取得一些成績。”韋伯倫順着張弛手指的方向看着訓練場回答道。
“恩,那些是一個方面,但還是不能抹殺你和兄弟們的功勞。”張弛向韋伯倫身後的兩名參謀微笑點頭示意,那兩名年輕的參謀咧着嘴笑得很是陽光。
“將軍,我們認爲,訓練還是不能完全代替實戰,因爲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我倒是建議儘快將與喪屍的戰鬥提上日程。那樣的話,到時候與地球淨化聯盟作戰,戰士們的表現會好很多。”
“恩,你們這個建議不錯。明天對雙流縣城和雙流國際機場的喪屍分佈調查結果應該出來了,你明天上午9點到響水橋那邊會議室參加例會,我們和參謀部、情報部一起討論一下看選什麼時間、以什麼方式以戰帶練吧。”
“是,將軍!”韋伯倫習慣性的立正。張弛拍拍他的肩膀,道:
“好好幹,也許與地球淨化聯盟一戰之後,你也會成爲將軍的。我們軍部已經在規劃軍銜改革了,你們可趕到個好時機啊!”
“呵呵,那感情好,當兵的,誰不想做將軍?哪怕是在末世。”韋伯倫開心的道。
“走,帶我去靶場看看。”
張弛跟着韋伯倫他們向靶場走去,觀看戰士們的實彈射擊。目前,他們找到的彈藥比較充足,而自己的兵工廠也已經能利用彈殼復裝彈藥,所以能有條件支持實彈射擊訓練。
程浩和小龍加入搜索隊,這段時間已經搜索了原先在地圖上標誌出來的那上百處可能存在大型武庫的地點中的絕大多數,可惜依然沒有發現大型武庫的蹤影,倒是發現了幾個小型武庫,所獲聊勝於無。
看看了時間,才下午4點不到,張弛想起歐陽玉茹早上說的他們醫院那個新來的奇怪傢伙,決定去看看,順便看看美少女,也是個放鬆不是。
“張弛哥哥,你怎麼來了?”
正推着一個輸液架的歐陽玉茹在醫院過道上看見張弛,驚訝的問,在這裡,面皮薄的她可不敢叫老公。
“額,事情忙完了,就過來看看你,想你了嘛。”
“討厭!”粉色的護士裝,將玉茹襯托得亭亭玉立,當真如芙蓉一般嬌俏。
“啊,我們玉茹妹妹就是適合穿護士服啊,真美!”張弛流着口水道。
“每天看,還看不夠嗎?”歐陽玉茹給了張弛一個嬌媚的白眼。
“再多也不夠啊!”張弛嘴巴像抹了蜜一樣甜。
“歐陽玉茹,你動作快點!”
一個房間裡走出個五十來歲的中年醫生,對着美少女催促。
“來了來了!”歐陽玉茹加快了腳步,她一邊對張弛道:
“我還忙呢,今天來了幾個被喪屍抓傷的搜索隊員,我要去幫忙。”
“去吧,對了,你早上說的那個奇怪傢伙,在哪裡?”
“在旁邊的副樓,一樓研究室,有門牌的......”
歐陽玉茹回答着,消失在前方病房內。
“副樓......”張弛唸叨着,向旁邊拐去。
......
“你找誰?”
一個鬍子拉碴的傢伙,穿着滿是污穢的醫生長袍向門口的張弛問道。
“哦,我找一個會透視的男人。”張弛問道屋子裡傳出的福爾馬林混雜消毒水的刺鼻味道,皺起眉頭。
“沒有這個人。”那傢伙沒好氣的回答,便欲將門關上。不過在張弛面前,這顯然不現實。
“恩,我說錯了,是會微觀視覺的傢伙,就是不用電子顯微鏡就能看到細胞、基因什麼的。”
“你是誰?你找他什麼事?”那人眼中滿是警覺。
“我叫張弛,找他是因爲聽說他對基因有點研究,雖然我個人不抱什麼希望,但是我有些基因方面的問題想請教......喂,我說,你讓我進去再說不行嗎?”
“什麼叫有點研究?我是這方面的權威!權威你知道嗎?我是頂尖的!”那人聽了張弛的話,反應相當激烈。
“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張弛打量着眼前這個不修邊幅、身材瘦削的傢伙,終於心中同意美少女的評價,確實是個奇怪的傢伙。不過天才貌似都有怪癖,這傢伙難道也是個天才?天才不是那麼容易遇到的吧。
那人氣呼呼的道:“我就是你要找的傢伙,你有什麼問題?我時間可寶貴得很!”他終於讓開了門口的位置。
“這裡只有你一個人?”張弛好奇的打量着房間。房間不大,也就二三十個平方的樣子,中間有個手術檯,手術檯上有一具被解剖得七零八落的進化喪屍殘骸,四周到處是瓶瓶罐罐,裡面用藥水浸泡着奇形怪狀的東西,比如一段死灰色的腸子、一個心臟、一截手臂、甚至還有死去的胎兒,膽小的人進來,一定會被嚇得夠嗆。
“本來還有兩個,我來了他們就自慚形穢的走了,反正研究室的辦公室多,我也不需要他們幫忙。”
那人走到一臺顯微鏡下,對着鏡頭研究起來,嘴裡還說着:
“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額,我有種奇怪的能力,好像能吞噬別人的基因,但又有些副作用,想找你看看,死馬當成活馬醫吧。”
“基因吞噬?!”
那人像被一棍子捅在菊花上,猛的跳起來衝到張弛面前,他亢奮的盯住張弛:
“你說你會基因吞噬?!”
“額,是的。”
“嗖”的一聲,那人手中已經變魔術一般多了一根老粗老粗的針管,眼裡冒着紅光,聲音嘶啞的對張弛吼道:
“把你的血給我!”
“你,你想幹嘛?”張弛雙手護住胸肌,聲音顫抖。
“嘿嘿嘿嘿....”那人雙手拿着針管,獰笑着步步緊逼。
......
針管內的血像是沸騰了一般,在透明的管壁內不斷翻涌,一刻不停。甚至還順着管壁向上蔓延,似乎有生命,想要衝出這玻璃囚籠。張弛瞪大了眼睛:
“這是我的血嗎?什麼時候變成了這個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