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還不來啊,他們要是不來一直跑下去,那個傢伙可是會一直追着的啊!”樓頂上的那個傢伙此時正在着急着,他已經把一切都給準備好了,唯一剩下的就只是等待着張鬱等人、等待着他們將那個大傢伙給引來,然後他再給它致命的一擊。
這個人在MC城生存已經一個多星期了,對於這個怪物的瞭解他絕對比張鬱等人深入,深深地瞭解到這個怪物面對食物時的瘋狂、和鍥而不捨。通常來說,在這個怪物手下活着逃掉的人很少很少,這很少的一部分還是同行的夥伴獻出了生命,這些人才有希望活着逃脫掉的,殺掉這個怪物再活下去幾乎就是不可能的,因爲根本沒有人能夠將它殺死,或者說,它還沒有死在過人類的手中。
這個怪物的思維非常的簡單,只要肚子填飽了,它至少五六分鐘之內不會再度進食了,這五六分鐘就是逃脫的機會。相對的,可若是它發現了食物但沒有成功地捕獲,那麼它就會一直堅持下去,直至親手將食物撕碎在它那猙獰的獠牙中,然後吞食掉食物的血肉、包括骨頭。
觀望了幾分鐘之後,張鬱等人的車子已經從那條小巷子中駛出來了,他立即就激動了起來,雙手都攥緊了手心。可是緊接着,那輛車子竟然駛向了和他位置截然相反的反向,他瞬間就呆愣在了原地,這和他的計劃不一樣啊。
他是這麼認爲的,此時正在心中這麼想象着。如此一來,那輛車上的人更是沒有可能從那個怪物的手中逃脫掉了。此時,那個傢伙也從猛地從廢墟中躥了出來,並且還瘋狂地撲向那輛車子,誓要將之撕成碎片。
看着張鬱等人的車子漸漸遠去,直至變爲一個小黑點,這個人連從這棟大廈上跳下去的心都有了。他的心中更是一片絕望與憤怒,絕望是好不容易見到了求生的希望,但希望現在卻是逐漸地遠去,一點一點地被黑暗給蠶食掉,變爲了絕望。在生死關頭的時候被拋棄,無論是誰都會感覺到憤怒。
這些只是他瞬間的負面情緒罷了,他是絕對不會坐以待斃的,冷靜地思考片刻後,立即就想通了其中的關節:他們既然出現在了這裡,雖然只有一隊人,但是有相當大的可能是來查看情況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們的後續部隊一定就是在城市的不遠處。
既然他們是來查看情況的,那麼一定就會回去報告情況,換句話說,一定要讓他們知道這個城市裡還有幸存者,這樣後續救援部隊纔會到來!還有一點差點忘了,首先指引他們通過下面,這樣的話,那就一定能夠將那個大傢伙給消滅掉了……
那麼就有一點小細節了,怎樣才能夠讓他們發現到他的存在呢?
這個人摸着下巴思考了起來,甚至還學着一休哥用兩個手指頭轉動着腦袋,一圈,兩圈,三圈……似乎有什麼東西就快要浮現了一般,那層靈光馬上就要突破那層膜了,他繼續轉動着腦袋,四圈,五圈,六圈......
噔地一聲,靈光頓時浮現,思緒如同泉涌,就像是黃河氾濫一般一發不可收拾。他猛地就轉動腦袋盯住了那個巨大的廣告牌,目光漸漸地移到了中年人燦爛如菊花的笑臉上,接着繼續向下移動,他的小眼睛瞬間瞪得如小汽車燈一般。
這個辦法,很好!
“唔,我真是天才啊,這樣應該就可以了!”
…
“哇靠!”
張鬱痛苦地大叫,面容誇張地豎起了一根中指,“我真的很想衝上去戳它一陣,這個傢伙實在是太堅強了,我們究竟欠了它多少錢啊,讓得它這麼瘋狂地追趕着我們!”
身後依舊是熟悉的那個青皮膚怪物,它已經身受重傷了,但還是堅韌不拔地追趕着衆人,死死地緊跟在了車子的後邊。
此時,由於受傷,那個大傢伙的奔跑速度已經下降了不少,但衆人卻是絲毫沒有放鬆,因爲它的速度還是相當得驚人。只要在一個不注意的陰溝裡翻了車,不下五秒這個大傢伙就會撲到你的跟前,接下來的事恐怕是傻子也應該知道了,它會盡其所能地將你撕成無數的碎片。
神似綠巨人的大傢伙緊追不捨,對這個城市並不是多麼瞭解的張芃、她只能和它轉着圈圈,一圈又一圈地繞着這條街行駛,一圈又一圈地兜着。當然了,張芃也是在尋找着新的出路,此時,小雨正在借用着車上的裝置,慌張地查看着衛星地圖,試圖能夠找出這座城市的街道地圖來。
不得不提一句,軍用的越野車就是好,還沒有超過十秒,一張MC城的衛星地圖就被小雨蒐羅了出來。這張地圖只是稍微詳細地標出了城市中的各條街道,小雨說,想要更加詳細的地圖必須持有密鑰,不然只能看得見這張半詳細的地圖。不過說實在的,對於此時的衆人來說,這張半詳細的地圖的重要性絲毫不會小於性命。
“我們的目標是哪裡,是不是通往H市的高速公路口?”小雨一邊查看着地圖上的街道一邊對着張鬱大叫。
張鬱的目光緊張地盯着車後,一邊給空彈夾上子彈一邊點了點頭,“是的,我們得趕緊離開這個倒黴的城市,我估計,有這種怪物存在的城市是不會有什麼人倖存的了。我們得趕緊離開,越早越好!”
說完,張鬱手中的一個彈夾也上好了子彈,這時,張鬱面色陰冷地摸了摸揹包中的那個東西,它大概有手臂那樣的粗細和長短,這是張鬱最終的底牌了。如果真的到了那個時候,這個東西……
張鬱放棄了使用它,接着就從口袋中摸出了一個拳頭大小的‘椰子’來,這個威力堪比高爆手雷的‘椰子’。由於材料的缺少,張鬱只是製作出了三個。這本也是一個小王牌的,張鬱可真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要使用完畢了。
趁着張鬱發愣的時間,小雨對着張芃說,“如果是要通往高速公路口的話,最近的是這條道路,可是這條道路通過了五個主要街區,自然的,喪屍一定會是像排山倒海一樣了。所以啦,我們就繞着城市邊緣地帶行駛,不出半個小時我們也能夠到達高速公路口了。更重要的是,這種邊緣地帶的道路喪屍很少,我們不用擔心被堵住。”
正在小雨說話間,張芃駛着車子繞過了一個熟悉的十字路,道路上還存在着十多灘肉醬,毋庸置疑,這絕對就是那個大傢伙乾的好事。撞翻了幾隻倒黴的喪屍後,衆人安然無事地駛過了這一段路。
可身後的那個大傢伙就倒黴了,它纔剛剛出現在路口的邊緣,這羣喪屍像是發現了什麼稀有動物一樣,立即就張牙舞爪地撲了上去,對着它盡情地瘋狂撕咬着。俗話說的好,就算是受傷的老虎它也還是老虎,可不是一羣螞蟻就能夠撼動它霸者的地位的。喪屍們最終的悲慘結局,像是一隻螞蟻一般,瞬間就被它給踩成了一灘灘肉醬。
“嗯,知道了,我們就從那邊走!”張芃頭也不轉地應了一聲,立即就踩下了油門,一個華麗的漂移乍然就滑過了一道優美的弧度,往另一個方向直直地駛去。這時,這個大傢伙也是到達了這個十字路口,見到那輛該死的車子轉換了方向,它也惡狠狠地調轉了前進的方向,再度兇狠地朝着他們狂奔追趕而去。途中有一條可憐的電線杆,轟咚的一聲就成了它憤怒的犧牲品。
這時,在完全沒有任何徵兆的情況下,小雨就大聲地讚歎了出來,“哇塞,那是什麼呀?”她的目光定格在了半空中,手指頭也指着某一個方向。
衆人順着她手指頭指去的方向一看,卻猛地發現在一棟大廈的樓頂處,一個微胖的小點點在瘋狂地舞動着一張字幅。張鬱眯起了眼睛向上看,郝然看見了那張字幅上八個熟悉的大紅字體:歡迎歡迎!熱烈歡迎!
“……”看見那種景象的人在沉默中。
“呃……這是什麼情況?”張鬱一時反應不過來,就連身後的那個大傢伙也被他給甩在了腦後。
張芃似乎被這種情景hold住了,目光直直地盯着那條字幅,八個鮮豔的大紅字體在陽光下是那麼得耀眼。
與此同時,樓頂上。
“諸天神佛啊,他們終於發現我了麼?終於發現老子了啊!哈哈哈,快點啊,快點給老子過來啊,你們能夠看得懂這些旗語的,你們能夠明白老子的意思的!”這個人激動地瘋狂大叫,雙手更加不要命地揮動着那條字幅,在空中前前左左、後後右右地擺動着。由於過度激動,這個人的鼻孔中再度噴出了兩條青色的液體來。
“啊啊啊,快給老子過來啊!”他雙手緊握着消防斧,肥胖的滷肉一顫一顫地震動着。消防斧卷着的是那張字幅,那張字幅是從那張廣告牌上撕下來的,此時的那張廣告牌,光禿禿的一片正在風中搖搖欲墜,實在是驚險無比。
張芃不明所以,自豪地對着衆人說,“這個人是倖存者,他一定是見到我們太激動了,所以才製作了這個歡迎我們的字幅!”說完,張芃甚至還想要伸出手去和他打招呼,不過,她可還沒有忘記一個大殺神還在後方緊追着,所以,她生生地掐死了伸手去打招呼的這個想法。
張鬱凝神看着大廈上揮舞着字幅的動作,眉頭逐漸緊蹙了起來,似乎是在沉思着什麼。
那似乎是某種指示語……
猛地,小雨和張鬱同時大聲地叫道,“張芃姐姐(白癡女人),快點開車到前方的那個路口,然後就向左拐!”
張芃愣了半秒,緊蹙住了眉頭,她似乎是在思考着兩人奇怪的話語。半秒後,她也來不及細想,就照着二人說的開車到了前邊的那個道路口,然後再向左轉。小雨回頭和張鬱對視了一眼,張鬱則示意小雨開口。
小雨點了點頭,開口說,“那根本就不是什麼歡迎我們的字幅,他是在爲我們指示着方向,他揮動字幅的動作,其實就是軍隊中出任務時常常用到的旗語。事實上,一些交警部門使用的指示交通的手勢,也是從這些旗語中延展出來的。”
張芃拐進了那條通道,這纔開口問,“那個人指示我們幹什麼呀?呃,他那些動作是什麼意思?”
小雨立即回答,“意思只有兩個,第一個就是讓我們進入到這裡面來,第二個就是讓我們躲起來。話中的潛意思其實就是,他想要和我們一起消滅掉那個怪物!我們要配合他。”
…
“呵呵,他們果然是看得懂的,如此一來,就可以將那個傢伙給消滅掉了啊!”見到張鬱等人照着他指示的方向移動了,他也放下了手中握着的字幅,抽下了那把消防斧,然後就走到了廣告牌的後方,目光死死地盯着樓下。只要那個怪物一來到,他立馬就會將固定住廣告牌的鋼架一舉砍斷,這個廣告牌瞬間就會落下,將它給砸成碎片。
這時,衆人的車子也在前方的一個拐角處停了下來,張鬱等人立即就打開車門鑽下了車,每個人的手中都是緊緊地握着兩把手槍,他們的目光都死死地盯着前方的道路口,等待着那個青皮膚的到來,這裡將是它的葬身之地。
張鬱的手中還握着那個‘椰子’,他這麼做完全就是爲了預防不測。
“轟咚!轟咚!轟咚!”
沒有多久,前方的路口處就猛地出現了那道熟悉的身影,足足地追趕衆人將近一個小時的傢伙,它每跑動一步地面就會猛地震動一下,它那龐大的身影瞬間就將陽光攔截下了大半,猙獰的影子被陽光剪得無限漫長。
“媽的,你就給老子去死吧!”他猛地就一揮手,緊握着消防斧就砍向了廣告牌的鐵架,藕斷絲連的鐵架瞬間就咔咔的散了架,搖搖晃晃了幾下便猛地砸落了下去。
樓頂上傳來了一聲大喊,伴隨着那聲大喊,一道鏗鏘的金屬交響聲也傳了下來。這時,一張巨大的影子就鋪天蓋地地壓了下來,直直地往那個怪物的身上蓋去。衆人猛地擡頭向上眺望,見到的卻是一個搖晃的巨大廣告牌,瞬間,這個廣告牌猛地就砸了下來。
那個大傢伙顯然還沒有反應過來,正當它擡頭向上眺望之際,衆人趁此機會,一顆顆銀色的子彈就猛地宣泄在了它的身上。噠噠噠的輕微槍動頓時響起,一顆顆銀色子彈就像是一隻只憤怒的小鳥一般,它們在盡情地咆哮着,撕扯着空氣發出唰唰的摩擦聲。
“轟咚!”
它放棄了向上看那個陰影是什麼玩意,反而將目標對準了衆人。它剛想對着衆人撲上來,頭頂上的那道黑影便猛地拉近,一下子就砸在了它的身上,整個地面就只來得及發出一道悶響,一道道猙獰的裂痕也隨之涌現,水泥地面瞬間就翻起了一道道泥塊。
瞬間,巨大廣告牌的鋼筋咔咔咔的幾聲,在無數道碎裂聲中就猛地化爲了無數截鋼條,一支支又粗又尖銳的鋼條猛地就向四周擴散開來,篤篤篤的幾聲就刺進了四周的建築物牆壁,猛地就將牆壁上的混泥土給刺翻了幾翻,徑直地露出了混泥土牆中的猙獰鋼筋、黑黝黝的。
衆人爲了躲避鋼筋的射擊,紛紛躲到了一輛廢棄的貨車後,待到一切平靜下來之時,他們才從貨車後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來。發現確實沒有什麼情況之後,這才放心地走出來,目光齊刷刷地看着那堆廣告牌廢墟。
這時,地面上開始涌流出了一道道暗紅色的血跡,就像是水龍頭中的水一般,它立即就氾濫滿了這條道路,充斥着濃濃的腥臭味。衆人還來不及高興,那堆鋼鐵的廢墟竟然猛地抖動了起來,轟咚轟咚地劇烈抖動着,隱隱約約之際,竟然還有着突起的跡象,就像是一個小山包一樣。
衆人嚇了一跳,張鬱惡狠狠地咬了咬牙,立即就抽出了那個‘椰子’來。
“果然是小強麼,也只能浪費掉它了啊……”
張鬱又可惜又憐憫地說着,利用打火機就點燃了那個‘椰子’的引線,唰唰唰的燃燒聲猛地響起,那根引線也在迅速地縮短着。
張芃和小雨此時已經躲到了一棟建築物內,張鬱面無表情地就將這個‘椰子’甩在那堆鋼鐵廢墟上,它軲轆軲轆地就滾動到了一箇中年人的笑臉前,那張笑臉笑得像一朵盛開的菊花一樣。就在此時,那堆廢墟猛地就高凸了起來,近乎十噸的廣告牌廢墟猛地被震開,一道青色的猙獰面龐再度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網膜中。
張鬱倒吸了一口涼氣,目光死死地盯着它。它渾身傷疤累累,渾身的肌肉幾乎沒有一塊是完整的了,整個腦袋都幾乎爛癱掉了,一道道灰白色的液體緩緩地從豁口中涌流出來。它的肚皮也被數根鋼筋直插而入,瞬間就被捅翻出了一條粗大的腸子來、血淋淋的、還在蠕動的。
“嗷嗚!”
它兇猛地咆哮了一聲,揮舞着雙臂試圖朝張鬱撲來。
張鬱面色陰冷地躲入了一棟建築物內,背靠在了一道牆壁上,嘴脣輕輕撥動,“死去吧!”
話音落下,那根陰線猛地燃燒置底。而此時,那個大傢伙還只是跨出半步,跨出的那腳還未落地。
或許,它永遠也不再有機會,讓它的雙腳落地了……
“轟咚!”
猛烈的爆炸聲再度響起,炙熱的能量猛地籠罩住了那個大傢伙,盡情地撕扯着它的軀體,空氣中盡是噼裡啪啦的肌肉燒焦聲。
此時,一道暗紅色的小型蘑菇雲緩緩地升起。
熱浪再度升級 ,爆炸的能量也轟然也四周擴散,方圓十米左右的建築物完全變成了廢墟。此時,一隻燒焦並且冒着白煙的手臂膀,猛地就從空中落到了焦黑的地面上。緊接着,兩三道熟悉的乾枯肢體也從半空中落了下來。
在焦枯的地面上,輕輕地泛着白煙,一動不動……
(回到家,寫,寫到一半,累,睡覺,睡到一半起來吃飯,繼續寫,寫完,效果不好,重修.......直到兩個小時前纔有靈感.......呵呵,抱歉了,更晚了!繼續不要臉的求鮮花求收藏呀,那個作者調查沒有人理會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