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危機末日
孤兒院的生活並不是那麼的美好,這裡也會存在弱肉強食。
孤兒院的院長是一個矮胖的中年婦女,她本是名牌大學的畢業生,但不知爲何,卻自己建立了一所孤兒院。這所孤兒院並不是政府建立的,從本質上而言是私立的,但是每月都有政府的補貼,雖然不多,但也夠了院中十多位孩子的吃喝問題。
院長是一位很好的人,張芃在醫院中孤獨無助時,是她對自己伸出了雙手,把自己帶到了這個溫暖的地方。每天的伙食,院長都儘量給予最豐盛的出來,而她卻只喝稀粥,甚至去收拾廢品變賣,在伙食給孩子們多增添一些營養。
在那個年紀,張芃記得最清楚的就是這一位矮胖並且長相普通的院長。
那時候,孤兒院中還有四位出生不滿一個月的小嬰兒,由於孤兒院是私立的,所以人手肯定不夠,在張芃加入了之後,院長才稍微輕鬆一些,但是張芃還得上學,所以基本上都是院長一人在忙上忙下的。
孤兒院中年紀最大的孩子是一位皮膚黝黑的男孩,十二歲了,他是孤兒院中的老大。
由於張芃是新來的,共同排斥新來的人是他們的一貫作風。平常在某些小細節上會爲難張芃,如果張芃沒有辦法做到,他們就會將她暴打一頓。當然了,這是在私下裡,在院長的面前他們乖得像小貓咪一般。
他們總會擁有自己的領地,而當張芃踏入了這個領地的時候,便是他們對她拳打腳踢的時候。別看這些人只是孩子,但出起手來,那股狠勁卻是比一般人都狠。傷口淤青基本上都在腹部以及背部,他們不敢讓院長髮現,當然也喝令張芃不能告訴院長。
歲數尚小的張芃自然不敢有什麼意見,只能獨自在黑暗中舔舐着自己滿身的傷口。
但幸運的是是,隨着時間的漂移,他們逐漸接納了張芃,至少不再來尋張芃的麻煩。
即便如此,在這個孤兒院中,張芃還是找不到一絲家的溫暖。
隨着歲數的增長,那位皮膚黝黑的男孩變得有些奇怪了,平常的時候甚至還說出一些猥褻的話語。張芃也不去給予理會,就這般慢慢地讓時間在自己面前晃過。
在孤兒院中待了三年,張芃十歲了。
某一天的晚上,正當張芃準備熄燈睡覺的時候,一道人影就忽然從外邊跑了進來。待到微弱的光線照射到來人身上時,張芃纔看出是那名男孩,不,現在應該用少年二字來形容眼前這位高出張芃整整一個腦袋的人。
正當張芃準備詢問他是來幹什麼的時候,這個皮膚黝黑的少年就一把撲了上來,將張芃整個抱在了懷裡,並且用雙手將她給死死地鉗制住。年歲尚小的張芃自然是不可能掙脫開少年的蠻力,正當她打算出呼叫聲時,他卻惡狠狠地說:
“不要出聲,如果讓媽媽知道的話,我會讓你死的非常難看!”
他說的媽媽,其實就是院長,他們平常都直接稱院長爲媽媽,而院長似乎也非常喜歡這個稱呼。張芃知道,只要叫來了院長,她就會安全,那麼眼前這個少年就會受到處罰。可是在燈光照耀下,少年臉上的表情變得非常猙獰,張芃立即就被這個表情嚇得說不出一句話來,甚至連最後的呼救都忘了。
少年開始對張芃上下其手,沉重的呼吸令張芃喘不過氣來,但還是會本能般進行反抗。
第一次,這個少年沒能登陸成功,纔剛剛拔槍出來,那子彈卻已經自行噴出了。
那牆壁上盡是濃濃的白色液體,看起來非常粘稠。
再看少年的長槍,卻如同含羞草般縮了起來。想要長槍再挺起來,那需要用時間來沉澱,更何況,子彈剛剛發射出去,少年現在連一絲慾望都提不起來了。無奈之下,少年只好匆匆提褲離去。
離別之前,他還特意警告了張芃,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
而這一件事,張芃自然沒有和任何人說起,依舊是自己在黑暗中舔舐着滿身的傷痕。而嚐到了甜頭的那位少年,之後夜夜都悄悄地闖進張芃的房間。當然,在張芃的防範下,那種事情沒有出現第二次。
張芃並不是一位傻女孩,相反,她非常聰明,她懂得隱忍,她懂得在敵人最放鬆的時候,給予他最後一擊。
最後一次,那是在第一次闖進張芃的房間一個月後,那位少年終於忍不住了,今晚他在內心中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將張芃給推上牀。張芃看出了他的着急,慢慢地以被脅迫的姿態引導他,正當他提槍而出的時候,她猛地就將隱藏在棉被中的一個老鼠夾子蓋了上去。
慘叫聲充斥了整個孤兒院,院長第一個趕到現場,當她見到衣衫不整的張芃以及全身**的少年時,整張臉氣的彷彿茄子一般。張芃這時才向院長坦言,甚至拿出了一個錄音機,按下了播放鍵後,裡面傳出來的盡是張芃被威脅的話語。
那位少年以強姦未遂的罪名被帶到了少管所勞教,而張芃依舊是繼續生活在孤兒院中。
時間一天天過去,當時間的痕跡劃過半個月的時候,一位中年男子踏入了孤兒院的大門。
中年男子向院長提出了一個要求:“我要領養李芃。”
院長自然同意,在詢問了張芃的意見之後,她這纔將中年男子帶到張芃的面前。
中年男子姓張,他告訴張芃,他和她的父親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但是她的父親卻已經死去了……
張芃聽後沒有絲毫的表示,這麼多年了,對於父親的那種感情,她早就淡忘了。
於是,那位中年男子帶走了張芃,帶到了一個名爲MH的小鎮。
新的地方,新的生活。
一切都是新的,張芃將名字中的“李”字去掉,改爲了“張”字。
在那個小鎮中,在現在的家中,她遇到了一位名爲張鬱的自大小鬼,按照關係來說,他是她的弟弟。起初她非常討厭他,因爲這個小鬼對她總是愛理不理的,那副面癱的表情彷彿誰欠了他上千萬美元似的,完全沒有同年齡的孩子來的可愛。和他說一句話不損失十幾年壽命,那絕對就是上帝眷顧了。
終於有一天,張芃忍不住地對張鬱大叫了:“小鬼,我怎麼說也是你的姐姐,你就叫一聲姐姐要死了嗎?來,叫一聲,姐
姐!”
“不要!”男孩冷冷地推了推鼻樑骨,用一種鄙視的眼神盯着張芃說:“你不過大我三歲而已,我憑什麼叫你姐姐?”
“你是白癡麼?”張芃臉色好笑地看着男孩,叉着腰說:“見到歲數大的女人就叫姐姐,見到歲數小的女人就叫妹妹,這是課本上教的好不好,你上課不認真聽課哦?”
“哦。”面癱般的回答。
“小鬼,你真的很欠扁耶!”
“哦。”依舊是面癱般的回答。
一男一女同居的日子就這般開始了,自從那天帶張芃回來以後,他們的父親又不知道消失到什麼地方去了。聽張鬱說,他剛出生沒有多久,他的父親就常常離家不回,母親似乎也已經死亡了,平常都是保姆在照顧他,去年因爲嫌保姆麻煩,便將保姆給辭退了。所以目前,是張鬱獨自一人在生活……
張芃有些憐惜地看着這位弟弟,他的狀況與自己是多麼的相像啊,她在心中發誓,絕對不要讓他感受不到家庭的溫暖!張芃成熟地這樣想着。
時間一天天下去,張鬱對她的感情在表面上並不見長,反倒是張芃每天都笑嘻嘻地撫摸他的腦袋,而他則冷冷地將她的手給推開,兩人每天都在這樣玩鬧的情況下到達學校……
令兩人的感情迅速升溫,是在張芃十七歲的時候。
那一年小鎮中有一個傳言,就是變態殺人魔的出現。這個變態殺人魔殺的人全都是年輕漂亮的女學生,不論是小學,中學,甚至是幼兒園的女學生,只要是漂亮的他都沒有放過,極度變態的先奸後殺。
某一天,當張芃放學獨自走在回家的路上的時候,忽地就被一個麻袋蒙到了臉上,頓時便失去了知覺。
當她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全身都被拇指粗細的尼龍繩所捆綁,就連嘴巴中都被塞入了一團布料,而她所在的地方,卻是一個破舊的倉庫……
她開始掙扎,開始“嗚嗚”地大聲呼救,直到這時,一個皮膚黝黑的青年纔出現在她的面前。她一眼就認出了眼前的這個青年正是當年那個企圖強姦她的少年,歲月在他的臉上增加的便只有猙獰。
那個青年看着張芃,看着看着就忽然大聲地笑了起來:“哈哈哈,李芃啊李芃,你真是一個賤-哪人,我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你。還記得我吧,我就是當年被你送進大牢那個人。哈哈哈,記起來了吧,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原來,少年當年並不是第一次幹出那種猥褻女孩子的事情了,被送進了少管所後,警察才發現此人竟是一個作案多起的強姦犯,而且是非常嚴重的那種類型。思前想後,警察還是將他給關入了大牢。
這個青年在年紀尚小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個極度變態的存在了,或許是因爲家庭的原因才讓他……張芃記得院長當年說過,他的家庭經常發生嚴重的色-情暴力事件。或許是因爲日積月累的薰陶,才造就了他這樣極度扭曲的變態性格。
“賤-人,老天對我還真是好呀!”自稱爲胡漢三的青年在獰笑,“沒想到逃到了這個偏僻的小鎮,竟然還能夠碰到你!哈哈哈,媽的!老子從監獄出來的時候,首先去找的人就是你這個賤-人,沒想到你卻已經被人給領養走了,院長那老傢伙竟然還對我隱瞞了起來。媽的!之後啊,你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被誰給領養走了嗎?”
“嗚嗚!”
由於嘴巴被捂着,所以張芃只能拼命地搖頭,發出“嗚嗚”的拒絕聲,這種事情換誰逮着誰都不想知道。
“是嗎,你這麼想知道啊,那我就告訴你……”
青年猙獰地笑着說:“我把她綁了起來,然後把她強姦了幾十遍啊幾十遍!並且用盡各種手段對她進行折磨、虐待,是傳說中的滿清十大酷刑!當她受不了的時候,我用一把剪刀,將她的身體一寸一寸地剪碎,如果她一直不說,我就一直剪下去!”
“當剪刀剪到她的手指頭的時候,我把她的手指一截一截地剪碎,我這才知道把你領走的人渣姓張。可惜到最後啊,院長還是死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結果,我又重新被通緝,警察滿天飛地抓我……哈哈哈,沒想到逃跑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竟然又見到了你這個小賤-人,哈哈哈,我的寶貝,你想要我怎麼疼你纔好呢?”
在張芃驚恐的目光中,這個青年就猛地衝上來對張芃上下其手,口中還一直大喊:“哈哈哈,真他媽是一個騷-貨,沒想到過了七年,你已經長得這麼棒了啊!真恨當初爲什麼沒有直接把你給上了,哈哈哈,那種滋味一定令人終生難忘。哈哈哈!”
胡漢三說着就繼續上下其手,真是猥瑣噁心至極,光是那色迷迷的表情就足以讓人反胃。
就在張芃拼命掙扎,並且大聲呼救的時候,倉庫的大門被一把推開,一個彷彿面癱的少年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原來真的在這裡,”少年的面龐沒有一絲情感,緩緩地說:“我賭對了,機率五五成!”
“小鬼,你沒看到叔叔在辦事嗎?”青年說。
少年用看白癡的眼神看了那青年一樣,緩緩地說道:“變態殺人魔是吧,首先確定你的身份不是本鎮人口,因爲根據目擊者的報告,你不是本地人的口音。然後確定你不是漁民的身份,因爲小鎮近海,所以漁民來自五湖四海,你不是漁民的原因,就是你待在這裡兩個多月,沒有外地的漁民會待這麼久……”
“一個不屬於這個小鎮的人,那麼他能待的地方有哪些呢?首先排除掉旅店,因爲這個人口不足一萬人的小鎮壓根就沒有建造旅店的必要;再者排除掉酒店,理由同上;你的容身只可能是你工作的地方, 那麼排除掉本地的工作人員,鎖定來自外地的工作人員,唯一能提供員工宿舍的地方就只有
漁船的倉庫……”
“我已經調查你一個月零三天了,作案時間都在傍晚以及午夜的變態殺人魔,因爲漁船都是午夜以及傍晚出海的。以上的結論,根據一句名人的話得到:當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以後,唯一剩下來的那個答案,不管是多麼的離奇,也一定會是惟一的真理……”
“小鬼,你究竟是什麼人?”青年面龐猙獰地大吼。
“一個認爲學習無聊的初中學生,變態的姦殺犯先生。”
“弟弟,快逃啊!”張芃大叫了出來。
“弟弟?”青年愣住了,少年則在這時候暗罵了一句白癡。
“哈哈哈!”青年獰笑了出來,掏出一把利刃就掛在了張芃的脖子上。
少年繼續罵了一句白癡,沒想到張芃竟又大聲地叫了起來:“快逃,別管我!”
“嘿嘿,如果你們是姐弟的話,那麼事情就容易解決多了,”青年獰笑地說:“那邊的,你想不想看看你美麗的姐姐,在我的胯下**的樣子?嘿嘿嘿,那就別走,精彩的好戲即將上演!你還要注意一點,保持距離,否則我就一刀切下她的脖子!那聲音絕對很好聽……”
“哦?”
“隨你的便!”少年徑直向他走去,“她是死是活關我什麼事?姦殺犯先生,你要考慮清楚你的立場和我的立場,你殺了她對你有什麼好處?你殺了她又對我有什麼影響?我不會勸你把刀放下來,因爲我已經看清楚你的模樣了,無論你逃到哪裡,警察都會抓住你!”
聽到這一段話後,張芃的臉色蒼白一片。
“還有一點,你是某某城市的警察在網絡上通緝的那個虐殺犯吧?其實我很佩服你的,就連那樣的老女人你都可以挺槍進入……我想,在那位老女人臨死之前,應該已經被你滋潤過,感受到了什麼纔是真正的女人,感受到了做女人的快樂。虐姦殺犯先生,你真是我們男同胞的驕傲……”
“小鬼,你給老子去死吧!”青年大吼了起來,猛地就將刀刃比向他,狠狠地向他刺來。
砰!
槍響,青年的四肢被貫穿了洞口,這時候,一大羣身着警服的男男女女才從門外進來。
青年無力地倒在地面上掙扎,絕望了。
少年這時候才鬆了一口氣,拍着劇烈起伏的胸口,這纔對他說:“白癡,你認爲我會獨自一人去面對殺人犯嗎?這個可能當然會被排除掉,所以我一開始就提醒你了,當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以後,唯一剩下來的那個答案,不管是多麼的離奇,也一定會是惟一的真理……真理就是,你這輩子就待在大牢裡吧!”
青年被拷上了手銬,面如死灰的被一大羣警察押入了警車,這場鬧了兩個多月之久的變態殺人魔事件,最終還是落下了帷幕。
事後,一位女警悄悄地對張芃說:“你的弟弟非常關心你哦,本來吸引兇手的注意力的工作,應該是交由我們警察來做的,但他卻是很勇敢地說要自己去當誘餌,說兇手會對小孩子放鬆警惕,我想,他肯定是非常擔心你纔會這樣做的……”
“那麼,他說的那些話是假了咯?”
“嗯啊,是由我們警局裡一位學過心理學的猥瑣老油條出的稿子,放心吧,他非常關心你的啦!”
這一刻,張芃第一次感受到了家庭的溫暖,是不同於母親對她的關懷的溫暖,是由親人,真正的親人……自此,張芃似乎也摸透了張鬱這小子的想法,更是對他付出了自己盡所能給的關心。
兩人就在嘻嘻鬧鬧中成長了……
時間飛快而過,一年後,十八歲的張芃已經畢業了。
張芃在報考的大學志願上主修填的是生物,不久後,兩人的父親竟然也難得地回到家了,他先後打理了張芃的事情,而這時,一封來自美國哈弗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便送到了張芃的手中。辦完手中的事後,難得回來一次的父親便又消失了,彷彿人間蒸發。
要分別了,這種感覺鎮的非常難受。
但無可奈何,雙方必須要翻開,彷彿是詭異的命運在作弄。
……
到達了美國的張芃,開始在哈弗大學中學習生物的課程。學習不到一年,就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研究生,這樣的成績讓不少同學都在汗顏。這樣的天才學生自然是受到萬人矚目,不久後,一個名爲六葉草的製藥公司找上了她,說是看上她的才華,想讓她在公司中實習一陣子。
六葉草公司的老巢就在美國,在美國人的心中,對於這樣的公司總是懷有一種崇高的敬意。中國的父母或許大多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考上清華北大,而美國的父母大多則是希望自己的孩子進入六葉草公司工作。
這是一家全球壟斷性的保健品製造公司,在美國所佔的經濟份額,大概是美國國庫一年收入的一半,這還是沒有算海外分公司前提下的天文數字,可想而知它的實力究竟有多麼的強大。在這樣的大公司中工作,哪怕職位只是一個小小的保安,都會令家人倍感榮幸,更別說是進行藥品開發以及研製的內部人員了……
就這樣,在周圍同學羨慕的目光中,張芃進入了最強大的六葉草公司。
進入六葉草公司工作之前,張芃被他們安排的教官進行手槍技術的特訓,事實上,張芃那出色的射擊技術,根本就不是來自什麼大學生運動會的冠軍,而是在真正的荷槍實彈射擊中得到的經驗。
六葉草的人說,這是爲了避免意外的發生,纔會讓進入研究室的工作人員學到一層防身的手段。張芃對這樣的話沒有多大的追究以及懷疑,畢竟她是第一次到達美國這個國度,人家有什麼風俗習慣,可不是她這種待在鄉間小鎮中的少女能夠明白的。
他們說什麼,自己做什麼就是了,想那麼多幹嘛……
在六葉草公司配製了一年的藥物,張芃已經是無聊透頂了,每天面對那種機械化的生產流程,這根本就不需要人類來插手。人類做的工作,那就只是看看配製的數據合不合適,這樣的工作,張芃甚至覺得小學一年級的同學都可以完美操作,比她操作得更好!
她怎麼說也是名牌大學中的研究生,她所懷帶的技術以及知識,根本就不能在這樣現代化 工廠中完美展現。就在她準備辭職不幹了的時候,六葉草公司的某一個高層卻下令說要見見她。抱着無所事事的心態,張芃答應了那位高層提出的見面請求。
那位高層是一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金髮的白種人,但看起來還相當硬朗。
他仔細端詳了張芃一陣,然後纔開口問:“李安是你什麼人?”
張芃被他看得渾身發毛,聽到他的問話後,更是愣了好一陣。她自然是不知道李安是什麼人物,所以自然也回答不出中年男子的問題。
中年男子想了想,又說:“在員工的基因數據庫中,你和李安的基因吻合率是百分之百,你們的關係是父女嗎?”
張芃聽後渾身一驚,腦袋中甚至出現了短暫的空白,臨死的母親的話語又浮現在了腦海。
“小芃,要乖乖的哦,父親一定會再回來的!以後啊,你要去把他給找回來,千萬不能讓他被名利給矇蔽了……”
張芃立馬就回答道:“是的,我是他的女兒,我父親他還好嗎?”
“哈哈哈,你們真的是父女啊!用你們中國人的話說,那就是虎父無犬子。你的父親是一個天才,年僅二十五歲就獲得了雙博士學位,而你今年才二十歲,卻也得到了一個研究生的學位,哈哈哈,你們真是不簡單啊!”
中年男子又接着說:“當然了,你爸爸還活着,而且非常好!你想不想知道,你爸爸從事的是什麼樣的工作?”
“想,我想!”張芃立即就開口答應了。
她真的很想知道父親究竟是被什麼給工作迷住了,甚至連妻女都可以棄之不顧!
“哈哈哈,果真不愧是李安的女兒呢!你們父女真的是太相像了!”
……
於是,張芃的身份從外圍的藥物研製實習生,轉到了內部生化研究的研究人員,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原來表面上浩然正氣的六葉草公司卻是在違反世界道德,偷偷地在背地中研製生化武器,而她的父親,竟然是被生化武器的研究給迷住了,這一點卻令張芃無論如何也想不透。
(真的是這麼回事嗎?);
實驗室中有許多人都見過張芃的父親李安,當他們一見到張芃的面貌時,竟全都嚇得說不出話來,目光直盯盯地瞪着張芃,彷彿在看着什麼恐怖的怪物。他們在張芃的面容上,看到了當年李安的影子,然而當年的那件事,卻都還深深地縈繞在他們這老一輩人的心中。那種恐怖的場景,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說忘記了,那更是自欺欺人。
但不管怎樣,張芃還是在六葉草的內部實驗室中做起了生化病毒的研究,她一開始只是一名權威的小助手,工作也只是觀察培養皿中病毒的繁殖、變異等等情況。此時,她還不知道這些看似人畜無害的病毒有多麼的危險。從一些研究人員的談話中,她還是知道了一些苗頭,貌似這種病毒可以催發人體的進化……
張芃本科學習的就是生物學,對於這種能夠催發人體進化的奇異病毒,她比任何人都來得有興趣。
通過觀察病毒的成長,她彷彿在看着自己的孩子成長。看着病毒的逐漸強壯,彷彿在看着自己的孩子逐漸強壯那般開心。不得不說,病毒就是擁有這樣的魅力,當你看着一粒小過納米的病毒在逐漸成長,逐漸成長到肉眼可見的地步,看着病毒分裂繁殖的速度逐漸加快,看着病毒的生存力逐漸增強,說不產生自豪那是虛假的。
而張芃也沉迷在了這樣的境界中,甚至連當初來的目的都忘得一乾二淨了。
直到那一天,直到她聽到兩位研究人員的竊竊私語……
“你看她那樣子,可真是夠癡迷的,平均每隔十分鐘就來觀察一次,幾乎可以說是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啊!”
“你忘記啦,她的父親可是李安那頭怪物啊!有這種怪物父親,自然會有這種怪異的女兒!我真想知道,她會不會和她的父親一樣,將那兩種病毒注射進自己的體內,然後變成那種怪物呢?”
“哈哈哈,一定會的吧,看她這樣子,我猜過不了多久,她的身體就會成爲病毒的溫牀!”
“噓噓噓,小聲點,她就在隔壁,讓她聽到了可不好!關於李安的那件事,是萬萬不能透露出來的!”
……
之後,那兩位研究人員說話的聲音果真是小了不少,將他們接下來的話全都掩蓋住了。但之前的話語,卻是讓站立在大門門口的張芃給聽到了……這並不是第一次聽到他們討論父親的事情了,但這次卻是聽得最清楚的一次。
摸着劇烈起伏的胸口,張芃的目光失去了焦距。
“爸爸,怪物?”
第二天,張芃就直接找到了當初帶她進入六葉草內部工作的那個高層。立即就對他說:“我的父親究竟在哪,我現在要見他!”
“……”那位高層沉默了好久,這才堅決地說:“不行,你現在還不能見到他!”
“怎麼回事?難道我的父親真是和那些人說的一樣,是個怪物?”
“不是的,你父親非常正常!”高層無奈地嘆息說:“只是其中有一些非常隱秘的原因,所以目前還不能夠讓他和你直接見面!具體的就不便多說了,總而言之,你的父親非常安好!總有一天,他會回來的!”
張芃離開了,回到實驗室繼續做着研究,但心境卻是不同之前那般癡迷了。
雖然她並沒有完全相信那段話,但她知道,無論怎麼問下去,結果也是可能會被問出來。倒不如繼續待在實驗室中等待,然後想想辦法,好好想想父親最有可能待的地方,找到他,然後給他一巴掌!
最後才告訴他……
然後,時間一晃便到達了2010年的6月。
六月的某一天,實驗室內部的緊急廣播忽然響了起來,這突如其來的廣播聲令所有的研究人員都慌亂了起來。
由於張芃只是暫時被編排在實驗室的工作人員中,所以一些緊急的情況她目前還沒有辦法瞭解。但是從廣播的聲音中得知,在亞洲區的基地中出了一件大事,貌似是一個生化兵器造反了還是怎麼的……總而言之,廣播中後來講訴的基本上便是什麼對策、什麼方針、什麼計劃等等有的沒的。
當研究人員都在跑上跑下忙碌的時候,張芃卻在廣播中聽到了“李安”兩個字眼。廣播中說,計劃將李安送到亞洲區的基地中平息混亂。或許是對這個詞彙太過於敏感的緣故,張芃二話不說,就拉住了一個研究人員,大聲喝問李安的所在地。
那個研究人員一聽到這個問題,臉色猛地就變得煞白一片,彷彿聽到了什麼恐怖的話語般,嚇得連連稱其不知道。一連下去,張芃足足攔了好幾位研究人員喝問,但他們的回答竟都是不知道。
張芃自然不可能相信這樣的鬼話,從那些研究人員怪異的表情上可以看出,他們的心中一定有鬼。六葉草公司中明顯是下了命令,不準研究人員在私下中談論李安。張芃知道這樣問下去,絕對不會得到自己想要知道的答案。
所以,她乾脆上交了一張請假條。
既然在這裡不知道父親的存在,那還待在這裡幹什麼?倒不如請兩個月的長假,去亞洲那個所謂的實驗基地看看,說不定能夠幸運地在那兒見到父親。見面了之後,會狠狠地給他甩一巴掌。
令張芃感到意外的是,她本以爲會非常麻煩的請假事情,卻沒花多長的時間便通過了審覈……但是在請假條約中也有相當嚴苛的規定,在這段時間中,張芃不準離開那個小鎮五百公里,如果有要緊事離開的話,必須申請,然後必須在當天內返回……
這些當然還不算什麼,爲了去見那個拋棄了她們母女十多年的父親,張芃甚至已經做好失去性命的準備。
但尷尬的時候出現了,亞洲區的實驗基地究竟在哪?
就這樣,在疑問中,張芃乘着飛機回到了別離兩年的家鄉,那個名爲MH的小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