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的一聲巨響,阻擋校外喪屍的那扇大門最終還是被攻破了。如同潮水般的屍羣在幾個巨型喪屍的帶領下,成批的衝入了學校。
“刀子你還能不能走?”用手拍了拍還在痛苦的刀子,我焦急的問道。
屍羣已經衝進學校了,如果我們還不撤退的話,我們可能就要被包圍在這裡了。時間很緊迫,我沒有等刀子迴應,直接讓兩個士兵架起了刀子,然後我們一行人迅速的向那條通道跑去。
喪屍的速度很快,沒等我們跑進通道,它們便已經衝到了教工樓三層。身後黑壓壓的圍了一片喪屍,我們沒有回頭,快速的衝進了通道。
“把後面那羣王八蛋料理掉!”看着離我們越來越近的屍羣,我衝着旁邊的一個士兵吼道。
那士兵聽到我的話後,趕緊衝腰間拔出了幾顆手雷。停下了腳步,他拉響手雷,使勁朝屍羣的中央扔了過去。
“嗵!嗵!嗵!”隨着三聲爆炸,追在我們身後的那羣喪屍瞬間被炸死了一大半。手雷彈爆炸的衝擊波將通道兩旁的玻璃全部震碎,同時也將我們全部吹得飛了出去。
“咳咳咳!”搖了搖還在眩暈的頭,我撐着滿是玻璃渣的地面坐了起來。身邊那三個士兵已經爬了起來,拿着槍他們瘋狂的向追擊我們的喪屍傾瀉着火力。屍體很快的堆滿了通道,但是即便如此,還是有源源不斷的喪屍踏過它們同伴的屍體,前仆後繼向我們衝來。
“墨兒你沒事吧?”看着坐在一旁臉色蒼白的墨兒,我雙手顫抖的撥了撥他的頭髮。
“沒事。”墨兒說完,捂着嘴劇烈的咳嗽了幾聲。攤開她的手,墨兒手掌中出現了一大片殷紅的血液。
看墨兒咳出了血,我一下子慌了起來。抓着她的手腕,我一臉緊張的問她:“傷哪了?”
墨兒沒有說話,雙眼迷離的看了我一眼,然後直接躺倒在了我懷裡。
“墨兒!墨兒!”見墨兒昏過去了,我連忙搖晃了幾下她的身體。將她翻過身,我看到她白色的緊身T恤上有一大片殷紅的血液,紅色的血液上還插着幾個鋒利的玻璃片。剛纔的爆炸將我直接從墨兒背上炸飛了出去,那些破碎的玻璃片本應該插在我的背上,可就是我這麼一飛,讓那些如同刀子般鋒利的玻璃片直接扎到了墨兒的背上。
身邊的那三個士兵已經打光了槍中的子彈,拿出僅剩的幾顆手雷,他們用盡全力的朝遠處的屍羣甩了過去。
幾聲爆炸過後,我們的身邊便徹底的安靜下來了。硝煙瀰漫在我的四周,我將墨兒放到了我的腿上。不顧自己手上已經被扎破,我緊緊地抓住了插在墨兒背上的玻璃片。
咬緊牙,我閉着眼使勁將那個玻璃片拽了出來。隨着“撲哧”一聲,那玻璃片帶出的血直接濺了我一臉。擦了擦臉上的血,我如法炮製的又將其它幾個玻璃片拽了出來。鮮血將墨兒的衣服全部染紅,我脫去自己殘破不堪的上衣,爲墨兒簡單的包紮了一下傷口。
“你不怕感染啊?”一旁的刀子推了我一把,瞪着通紅的雙眼,他一把將纏在墨兒身上的衣物拽了下來。
“不止住血他會死的!”帶着哭腔,我狠狠的推了刀子一把。如果不是爲了救他,墨兒就不會出事了。如果墨兒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會不放過他的。
顫抖着雙手,刀子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個小藥瓶。用沾滿鮮血的手將瓶蓋擰開,刀子直接將裡面的白色粉末倒到了墨兒傷口上。
笑着看着我,刀子黑乎乎的臉上漏出了一排白色的牙:“止血粉。”刀子笑着對我說了一句,然後又從上衣的一個口袋中拿出了一卷繃帶。
接過刀子手中的繃帶,我簡單的爲墨兒包紮了一番。包紮完以後,我狠狠的瞪了刀子一眼:“你他媽有這些,爲什麼不早拿出來?”
刀子一臉無辜的看着我,撓了撓頭他笑着對我說:“剛纔被炸蒙了,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
看着刀子一臉無害的笑容,我也沒好意思再責怪他。只好墨兒沒事,那我也就不在追究他什麼了。
看他一臉笑嘻嘻的表情,我想他已經從哪個陰影中走出來了吧。竟然這麼快就振作起來了,意志力還真是堅定啊。
屍羣暫時停止了進攻,我坐在滿是玻璃渣的地上,一臉惆悵的看着窗外。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在暗淡的月光照射下,我們這個學校看起來是如此的寂靜。
但是寂靜之下,卻處處暗藏着殺機。整個學校已經被喪屍佔領,無數的喪屍在幾隻進化體的帶領下,正向着我們所在的通道涌來。
教工樓裡,至少三百隻喪屍已經集結在了三層。
我們一共六個人,我和墨兒都沒有了行動能力,和他們一起逃跑,我倆只會拖他們的後腿。問一個士兵要了一把槍,我將懷中的墨兒交給了刀子。
“我走不了了,你們趕緊跑吧。帶上墨兒,你們去醫院救出我那幾個兄弟。這裡有我給你們拖住那些喪屍,你們趕緊跑。”說着,我將手中那幫搶對準了教工樓那邊的通道口。
“少廢話,要走一起走,你是來救我的我不能讓你死在這。”沒接我懷中的墨兒,刀子直接奪過了我手中的那把槍。
“如果帶着我,咱們一個都跑不出去。”重新奪過我的那把槍,我將我懷中的墨兒放到了我的一旁。
舉着槍,我朝着衝入通道的一隻喪屍果斷開了一槍,“砰!”的一聲,那喪屍應聲而倒。一發命中胸部,我直接瞭解了它的生命。
這是我第一次用槍,巨大的後坐力將我的肩膀頂的生疼。忍着痛,我又連續開了幾槍。幾顆子彈呼嘯而出,全部打在了另一隻喪屍的身體上。
搖晃了幾下身子,那喪屍直直的倒在了地上。揉了揉發疼的肩膀,我對身邊的刀子說:“趁喪屍還沒進入教學樓,你趕緊帶人跑!跑晚了,我們就會被包圍在這裡的。”
“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刀子瞥了我一眼,然後端起槍也朝着衝進來的喪屍開了幾槍。見刀子沒有走,那三個士兵也果斷的舉槍射擊起來。
一時間槍聲大作,衝進通道的那幾只喪屍瞬間被密集的子彈打成了篩子。教工樓三層的喪屍聽到通道這邊有槍聲,便全部朝着通道涌了過來。
看着一旁的刀子,我心裡一陣感動。舉着槍,我不顧肩膀和手腕的疼痛,瘋狂的掃射着衝入通道的喪屍。
一邊掃射,我一邊埋怨刀子說:“讓你撤你不撤,現在跑不了了吧?搭上這麼人,你認爲值麼?”
“少你媽廢話,你在教工樓救了我一命,現在我在這裡陪你一起死。一命抵一命咱倆以後誰也不欠誰的。”刀子側過臉對我說道。
“傻比!”聽完他的話,我毫不猶豫的罵了一句。
口中雖然罵他,但是我心裡卻感到無比。畢竟我們認識才不到一天,他們就肯和我一起共進退,共生死。看了一眼身旁的衆人,我心想:你們這幫兄弟,我李梓祺交定了!
喪屍源源不斷的向我們涌來,屍體在通道門口已經堆了厚厚的一層。我們的子彈最終還是打光了,扶着地我緩緩地站了起來。面前是幾百只已經餓瘋了的喪屍,身旁是四個生死相依的兄弟。
“殺!”刀子怒吼一聲,掏出了別在腰間的刺刀,接着他重重的推了我一把,然後帶着三人衝入了屍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