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斯竟然在？蓋爾瞪大了眼睛，看着門緩緩被推開，他再熟悉不過的人正緩步走了進來。
“墨先生，都是我們的少爺不懂事，我代他對你道歉。”查理斯面色複雜的推門走了進來，見蓋爾抱成一團顫抖的時候目光微不可查的皺縮在一起，很快又恢復了常態。
“道歉之前我覺得你該向他解釋一下我們爲什麼動手。”秦淮笑眯眯的在旁邊加了一句，他既然已經是欲盟的人了，作態也逐漸和欲盟的風格符合了起來。
見蓋爾不解的看着自己，查理斯無奈的嘆了口氣道，“蓋爾，是我們先要計劃着對墨先生他們出手的，他們只是先我們一步動手了而已。”
這話其實有些不合理，剛開始動手的就是墨文，百神只不過是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就自食了惡果。
不過在場的衆人都沒有開口反駁的意思，他們面無表情的看着被澆滅一腔熱血的蓋爾，見他臉色變幻，無聲的露出了些許嘲諷。
這種天真的孩子他們還真的沒打算傷害，根本提不起興致啊。
“蓋爾，不要鬧了，跟我回去，首領會親自給你解釋的。”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蓋爾再留在這裡就很危險了，誰也不知道欲盟的這些變態會不會突然對蓋爾出手，而且蓋爾現在的情況看上去也不太好。
脫下外套將凍的發抖的蓋爾包起來抱在懷裡，查理斯站起身來，再次歉意的對着墨文道歉。
“墨先生，我保證這種事情是最後一次出現。”
墨文似是點了下頭，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對查理斯的迴應。
“查理斯先生，你真的應該慶幸。”倒是曲堯堯表示勉強接受了查理斯的歉意，她靠在牆邊，傲慢的雙手環臂，“要不是看在老大沒動殺意，不然你的這位小少爺有十條命都走不出這個房間。”
一直坐在牆角沒什麼存在感的張鑫聽到這話吐了口氣，覺得這纔是欲盟在外人面前的樣子，張狂傲慢且殘忍。
而蓋爾聞言則屈辱的瞪大了眼睛，查理斯也握緊了拳頭，但他到底還是隱忍了下去，點了點頭，深吸一口氣再次出聲道，“那麼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蓋爾先動手確實理虧，這時候也只能忍了。
“等一下。”墨文擡眼，冷冷的開口道，陰鬱的氣息令查理斯的後背明顯變得僵硬了起來。
“墨先生，你還有什麼事嗎？”
“問問愛麗，之前所說的墨小歡是惡魔，而墨小冰是天使是什麼意思。”墨文道，餘光掃了眼有些詫異的墨小冰，總算是開恩的讓查理斯離開了。
墨小冰坐在桌子對面看着墨文垂眸沉思着什麼的樣子，兩隻小手緊緊的攥住了自己的褲子。
......
一週後衆人順利抵達塞壬。
此時的天極冷，但是暴雪已停，雪的厚度應該也不會再怎麼增長。
比劃着已經埋過自己腰部的積雪，秦淮有些興奮的用手團了個雪球朝着曲堯堯的後腦勺丟了過去。
曲堯堯的背後好像長了眼睛一般，頭也沒回的反手接住了雪球，在秦淮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又給他甩了回去。
秦淮靈巧的避開，餘光卻掃到了張鑫那嫉恨的目光。
原本想要玩鬧的心思一下子涼了個乾淨，他偷偷的斜了眼張鑫，不明白他幹嘛總要用這種陰鬱的目光盯着自己，給人的壓力很大好嗎？
“塞壬的冬季只防喪屍不防人，你們安靜一點。”被指派來給他們帶路的查理斯回頭看了他們一眼，認真的說道，“平常一些，如果太過特殊的話塞壬的人會檢查你們。”
說着查理斯的目光在曲堯堯身上頓了頓，加重了語氣道，“尤其是女人，會變得有些危險。”
曲堯堯一愣，隨即立刻明白了查理斯的意思，她皺了皺眉，狠狠的瞪了秦淮一眼。
都是這個無聊的傢伙沒事找事。
而秦淮這時候只感覺自己杵在中間跟個靶子似的，前面要受曲堯堯的冷光，身後還得受張鑫的鬱色。
他趕緊舉雙手做投降狀。
塞壬的城門大開着，果然沒什麼守衛過來搜身，只不過當有幾隻喪屍行動緩慢的走過來時就被不知道哪裡來的子彈給打了個對穿，在潔白的雪地上留下一大片血漬。
“看樣子這裡的防禦還是不錯的。”秦淮在心裡暗暗腹誹道。他敢保證，要是他做了什麼危險的事情，絕對會被周圍藏起來的武器密密麻麻的射成馬蜂窩。
“塞壬沒有人守衛，那豈不是什麼樣的人都可以進去？”曲堯堯則皺起了眉頭，問身側的秦淮道，“能在冬季趕過來的人肯定不似普通人，塞壬要怎麼管理這些魚龍混雜的人？”
“暴力統治。”聽到了曲堯堯的問話，帶路的查理斯回過頭來，看着她溫聲道，“塞壬的治理是絕對的實力至上，弱小的人聽從強大的人，直到最高層的首領封頂。”
“這樣的統治很容易反彈吧？”曲堯堯皺眉，“首領再強也不可能以一敵百。”
當然墨文這種變態除外。
“能反彈的都是一些被壓迫在底層的人，這些人要麼實力低下，要麼貧窮卑賤，他們的反彈在高他們的異能者眼裡根本什麼都不算。”查理斯認真道，“所以塞壬的管理方式非常的方便，實力也最爲強大。”
“當然，也最爲混亂。”秦淮默默加了一句，見衆人都看着他才擡了擡下巴，示意衆人看向前方。
不遠處幾個異能者正激烈的在雪地裡面打鬥着，火光炸裂之間周圍圍觀的人則手舞足蹈的看着這一幕。
他們面目猙獰的吼叫着，顯然非常喜歡這種打架的場景。
和火系異能者吵架的是木系異能者，他一個輔助系異能當然贏不了對方，只能被動的捱打。
不想在木系異能者被打倒之後火系異能者還不放棄的追了過來，一腳踩斷了他的脖子。
“一言不合就拿人性命？”秦淮睜大了眼睛，小聲嘟囔道“醉帝一定會喜歡這個地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