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康驚恐的掙扎起來,下一秒突然發覺自己的四肢就像是不是自己的了一般突然沒了半點知覺。
他詫異的垂眸看去,只看到了無數噁心難堪的觸鬚從地底下冒出,猙獰的盤旋在他的四肢周圍,把他整個人都固定在地面上動彈不得。
“這是什麼東西!”錢康驚悚的叫道,下一秒幾根觸鬚就要纏住他的腦袋。
“這些是畸形喪屍。”於藍蹲了下來,令錢康的視線可以清晰的看到她面上淡淡的笑意,“它們是什麼我就不給你解釋了,你只要知道,你要是不給我想要的回答的話……我就讓它們把你深埋在地下,與腐屍爲伴。”
於藍其實不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但是在面對自己當初被無情拋棄的問題上她還是忍不住的發了怒。
“你說我是野種,有證據嗎?”於藍輕聲問道。
“現在怎麼能有證據,就算是有也在末世爆發之後給丟掉了。”錢康冷笑道,但是t他心裡明顯的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鎮定,從他額角墜落的冷汗就可以看出來他現在其實還是害怕了。
“那你們當初是怎麼覺得我不是於珏瀛的孩子呢,總得有個依據吧?”於藍又問道。
“依據……這種東西我怎麼可能會知道,我只知道你是個野種就夠了。”清楚這個時候激怒於藍不是什麼好的做法,但是讓錢康卑躬屈膝的認慫他也是做不到的。
“也就是說,因爲你都不知道的理由,我小小年紀就被丟到了舉目無親的地方?”於藍幾乎要笑了,“我沒有童年,沒有家人,沒有安全感的生活,竟然就是因爲你都不知道的理由,一個莫須有的‘野種’?!”
對於小時候的記憶於藍沒有多深的印象,但是她卻也記得自己的母親蘇輓歌和於珏瀛的關係是真的好,真的是人人羨慕的夫妻。
哪想就在蘇輓歌病逝之後於珏瀛就突然翻臉不認人,如同對待仇人一般對待她和於天。
對了……按照於天的說法,蘇輓歌還是被於珏瀛親手給掐死的。
錢康沉默,他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從各種意義上來說,於藍剛纔說的就是事實。
“在你們眼裡,媽媽當初到底做了什麼?”盯着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錢康,於藍盡力剋制着自己的情緒問道。
“都到現在了你還不明白嗎?”錢康咬牙道,“蘇輓歌給首領帶了綠帽,你是她和別的男人生的孩子!”
於藍愣了一瞬,很快又回過神冷笑了一聲道,“自從將我趕出家門之後,於珏瀛有沒有一次將我和他做dna的鑑定?”
她頓了頓,冷笑到,“或者說,有沒有對留下他身邊的於天做一次鑑定?”
錢康面上一頓,腦海一陣繁亂之際下意識的搖了搖頭。
但很快他就回過了神,瞪着於藍道,“那又怎麼樣首領當初能做出這種事情的決定,就說明他一定是拿有某種證據在手裡面的!難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肯接受你身體裡留着骯髒的血的事實嗎?”
盯着錢康脣角惡毒的笑容,於藍擡起手示意畸形喪屍把他團團圍住,“暫時我不會要你的性命,我會調查清楚真相之後在處理你。”
說着畸形喪屍就像是瘋了一般的捲住錢康,連拖帶拽的把他給拖到了地底下。
可憐的錢康原本還是抱着能直接把於藍說回去的必勝的心態來的,現在卻被迫的要在地底下度過暗無天日的日子。
看着錢康被捲入了地底下,於藍這才擡眼對着身側離她最近的一個暗部的人,彎着眸子道,“你回去告訴於若水,錢康答應了我的條件,從今天起南部就是我的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他怎麼怎麼不知道?被喊道的人一臉的茫然,但他畢竟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很快就搖了搖頭,堅定的拒絕了於藍無禮的要求。
“你拒絕了我啊。”被拒絕了於藍也沒有什麼特別遺憾的反應,只是伸出手指,指了指身側那些其他的人道,“你要是不按照我說的做……我就殺了他們怎麼樣?”
見這個守衛的臉色立刻就變了,於藍趁熱道,“你也不希望你在回來的事後,第一眼看到的是無盡的屍體吧?”
沒想到於藍竟然會說出這種要求,守衛沉默了足足七八秒的時間,才終於一臉凝重的點了點頭。
“這樣纔對嘛。”見狀於藍立刻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盯着守衛繼續道,“對了,還有一點,麻煩你再幫我告訴於若水一聲,如果她不願意什麼都不做就交出南部的話,我也不介意和她對上一場。”
“我知道了。”自己的同伴都在於藍的手上,守衛無奈的低啐於藍的無恥的同時,腳下也不敢停頓的直接去找於若水。
看着守衛走遠,於藍這纔沒什麼力氣的趴在身側兔子的背上,盯着地上滾動的小石子出了神。
“野種?”她低喃道,“真是可笑。”
於天一直待在於珏瀛的身邊,他會不會知道些什麼錢康沒有說出來的事情呢?於藍暗暗想到,思維不受控制的神遊太空。
另一邊的守衛很快的找上了於若水,他大口的喘着氣,當見到於若水時才終於放鬆了下來。
於若水這會兒正在嘗試使用假肢來行走,可惜因爲她太過着急,半天都走不好路。
“大小姐。”見於若水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守衛不由主動的出聲喚道。
“我不是說過不要妨礙我嗎?!”心情極其不好的於若水怒視着守衛,連怒喝的聲音裡面都充滿了火氣。
“我是暗部的人,錢康大人他被於藍給抓住了。”無視於若水刻薄的態度,守衛自顧自的說道,“於藍她還讓我告訴您一聲,錢康大人已經要把南部交給她了,如果您不願意的話就親自去找她。”
聽着守衛一口氣說完了這麼一長串話,於若水剛纔還煩躁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暴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