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黎敏銳的繞着豬籠花側過身去,也不顧及長鬚是否會傷到他,直接赤手捏住了豬籠花巨大的花瓣。
下一刻醉無夜他們就看到豬籠花的周身閃過幾道耀眼的白光,整個花瓣都伴隨着難聞的焦味發出了“呲呲”的聲音。
“呼……”
解決了這隻豬籠花,昌黎坐倒在地上,從口袋裡掏出幾塊餅乾塞進嘴裡。
“厲害了,電系異能者?”醉無夜在旁邊拍了拍手,走過去頗爲好心的把昌黎拉了起來。
“嗯。”昌黎也不矯情的直接應了,都已經讓醉無夜看到了,他也沒必要繼續隱瞞。
趴在墨文身上的於藍看到戰況結束了就無聊的嘟囔了一聲,轉過去揪着墨文的頭髮撒氣。
幹嘛不讓我下去玩,這下好了,沒玩的了。
她的玩意討厭死了啦。
扶着於藍的腰防止她一頭栽下去,墨文愉悅的靠在她的胸口,悶聲的笑了笑。
總覺得變成喪屍後的於藍……好像成了一個好戰分子。
見戰況結束脩齊才慢悠悠的回來,試着再升一把火。而昌黎也沒有說一句指責修齊的話來,只是走到已經死掉的豬籠花前從它的根部掏出了一顆晶核。
異植的晶核沒有什麼等級劃分,它們晶核的能量都相當於七階喪屍的晶核,只是有些異植裡面的晶核多,有些的晶核少罷了。
“啊!”鈺瑩的尖叫聲險些震破了衆人的耳膜,她痛苦的抱着頭,渾身顫抖,“爲什麼我偏偏要遇到這種事情啊!”
“來死亡之地不遇到這種事情你難道還想邂逅白馬王子?”原本只是看中了鈺瑩皮相的昌黎都有些不耐煩的摸着自己的光頭,他怎麼就載了這麼一個麻煩?
“我們只是來找人的!”鈺瑩已經受不了的奔潰了,她哭的梨花帶雨,柔弱至極,“我姐姐在這一片失蹤了,我們是來找她的!”
難怪這麼一個嬌慣的大小姐來到死亡之地送死來了。昌黎直接坐下來開始處理自己的傷口,對鈺瑩的姐姐沒什麼興趣,心裡還在繼續腹誹道:他敢保證,鈺瑩的能到五階絕對是用別人找來的晶核直接吸收能量得來的,沒參加過任何實戰。
這邊醉無夜看戲看的開心了,見昌黎打算處理傷口不由友好的湊了過去道,“我來幫你吧。”
“沒關係,我自己可以。”拒絕了醉無夜的好意,昌黎剝去小腿肚子上的髒物,很隨便的就要包紮傷口。
可是醉無夜這會是打定主意要幫他了,完全無視他之前拒絕的話就把手覆在了昌黎的傷口上。
昌黎暗暗皺眉,有點生氣的剛要說話卻發現腿上傳來一陣軟軟的癢意,等醉無夜把手撤開的時候他腿上的傷口已經全部消失了。
整個小腿肚子都好了,連一點疤痕都沒有留下。
“天……”他低聲讚歎道,詫異的看了眼醉無夜。
醉無夜友好的露出一排牙齒,險些閃瞎在一旁生火的修齊的眼睛。
“你是治癒系異能者?!”
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徐宇衫驚聲道,他震驚的盯着醉無夜,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治癒系異能者是相當稀有的存在,只聽說在北部一區曾有一個治癒系異能者出現過。就南部科學院的研究猜測,治癒系異能者極有可能在三級之後擁有阻止剛被喪屍咬到的人感染的能力,是非常珍惜的存在。
“嗯哪,如你所見。”醉無夜爽朗一笑,心裡卻不知道閃過了什麼陰暗的東西。
這下一直哭泣的鈺瑩也擡起了頭,瞪着醉無夜雙目泛紅,“你是治癒系異能者爲什麼不救旺達?眼睜睜的看着他死掉,你還有沒有人性!”
“啊,這個救人嘛。”醉無夜嘿嘿一笑,掏出一塊餅乾塞進了嘴裡,面上全然沒有見死不救的羞愧,“太費力氣了啊。”
“你!”鈺瑩氣的朝着醉無夜撲了過去,一副要掐住他脖子的兇狠樣。
輕鬆的側身避開,醉無夜兩下反手扣住了鈺瑩的手大笑道,“對着異植你被嚇得連滾帶爬,這會膽子倒是大了?”
“你放開她!”徐宇衫一見鈺瑩被抓住了面上當下就是一變,控制着醉無夜腳下的沙石化爲利刃朝着他刺去。
“嘖。”醉無夜輕鬆的避了過去,身子一轉把鈺瑩放在身前抵擋徐宇衫的攻擊。
徐宇衫被嚇了一跳,趕緊收回了異能。
“你卑鄙!”他怒道。
看着松下去的沙石鈺瑩的小臉也被嚇得蒼白,差一點,差一點那尖銳的沙石就要打中她的臉了。
“不不不,我只是怕麻煩。”醉無夜笑眯眯的搖頭,看着徐宇衫的目光充滿着戲謔,“更何況……要說卑鄙的話我覺得你纔是真正的卑鄙不是嗎?”
“你什麼意思!”聞言徐宇衫一怔,緊接着強硬的吼出了聲,眸子微閃,很明顯被說中了心事。
昌黎和修齊兩個人一直在一旁看戲,誰都沒有出聲。
“還要我說出來麼。”醉無夜嘆氣,拍了拍鈺瑩的臉笑的像一隻狐狸,“其實是你害了這女人的男朋友的吧。”
這話一出周圍的氣氛一下子變的有些凝重,張鑫正巧在這時悄悄的溜了回來,察覺到這詭異的氣氛的時候還小小的顫抖了一下。
“嗷呼。”
看着醉無夜他們幾個的方向,於藍扯了扯墨文的衣袖想到那邊去。
那邊很好玩的樣子,我們過去嘛。
然而墨文的回答是揉了揉她的腦袋,然後把她抱進了車裡哄道,“乖,吃飽了早點睡,看你身上這沒幾兩肉的樣子。”
“……”於藍扁起了嘴。
喪屍身上要有多少肉才合適呢?
“你……什麼意思?”聽到醉無夜的話鈺瑩抖着聲音問道。
“我是說,你眼前的這個傢伙喜歡你,然後揹着你害旺達死掉的。”捏着鈺瑩滿是淚痕的臉,醉無夜的笑容變的有些扭曲,“你說啊,現在誰更卑鄙?我可一向是個好人,不要再冤枉我了啊。”
徐宇衫的嘴脣有些發青,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緊張的。
“你胡說!”他大吼,“瑩瑩你不要聽他的話,我一直以來都把你當做妹妹,他算個什麼東西在這裡挑撥我們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