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藍這話成功的安撫了兔子,只見兔子掙扎的站了起來,愉快的甩了甩身後的尾巴。
見兔子已經可以行動了,於藍這才轉身道,“你現在和我一起走吧,前面是一條血河,我想去看看血河的源頭在哪裡。”
兔子點頭,強忍着不舒服跟在了於藍的身後。
“不過你要是不行的話也不用勉強。”見兔子的表情不太好看,於藍想了想後乾脆加了一句道,“你在這裡等我也是可以的。”
兔子倔強的搖頭,突然躍到於藍的面前俯下了身子。
“你想揹着我嗎?”於藍愣了下。
【這樣快。】兔子堅定的道。
於藍不由抿脣一笑,翻身跨坐在了兔子的背上。
兔子這才邁開了步子,不管不顧的衝進了前方的血河。
兔子的奔跑速度是相當快的,於藍只感覺過去了十分鐘或者更少的時間就跑到了血河的盡頭。
看着眼前厚重的冰層,她的眉頭下意識的皺了起來。
無盡的血水正冉冉的從冰層下面往外冒着,伴隨着幾顆零碎的氣泡,很快就順流而下,朝着之前的那塊石頭流去。
“這裡好像過不去。”趴下來看着冰層下面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縫隙,於藍有些鬱悶的盯着眼圈結實的冰層。
兔子這會兒正在血河之中昏昏沉沉的臥了下來,根本沒有精力去回答於藍的問題。
沒得道兔子的回答,於藍也不在意,揚起尾巴乾脆直接動用暴力,試圖在冰層上面穿出一個窟窿來。
只可惜這層冰層和剛纔攔住她墜落的冰層顯然不是一個等級的,哪怕她已經用盡了全力卻已依舊只是在冰層上面留下了幾道縫隙,連個窟窿眼都沒有扎出來。
她趴在冰層上面,眯縫着眼睛發現冰層裡面雖然有不少的冰衛,但是隱隱約約還可以看到一個嬌小的身影。
因爲冰層實在太厚的原因於藍對那道身影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能隱隱約約的看到一團人形的黑影。
不得不放棄進入這裡面的想法,於藍嘆了口氣,只能帶着兔子離開。
離開了血河的兔子明顯變的自在了不少,它大口的喘着氣,趴在他們之前墜落的地方發呆。
火鳥很快也飛了下來,它看了看兔子,又看了看於藍,表情看上去有些幽怨。
“怎麼了?”於藍不由問道,她這會兒心裡想着事情,問火鳥的這個問題完全是下意識出口的。
【我剛纔找了你們很久。】火鳥盯着於藍,頗爲控訴的說道:【結果我找了半天,你們竟然躲在這個深坑裡面。】
“你在外面的時候察覺不到我的位置嗎?”擡眼看着離他們還有很遠的洞口,於藍一隻手拖着兔子,把它丟在火鳥的背上之後才翻身躍上了火鳥的後背。
火鳥看上去有些不情願,但是它看着兔子這會兒虛弱的模樣也不像是能爬上洞口,輕哼了一聲閃着翅膀就飛了起來,邊飛還不忘和於藍交流道:
【我聯繫你了,但是無論如何都聯繫不到,你們就像是失蹤了一樣。】
“聯繫不到?”抓着火鳥的脖子,於藍想了想,發現自己之前好像也確實聯繫不到火鳥。
難道這坑裡面還有能阻斷她和喪屍交流的作用?
於藍皺着眉頭想着,不知不覺間已經被火鳥帶到了坑洞的外面。
兔子第一個跳下了地,接着一眨眼就鑽進旁邊的樹林裡面沒了蹤影。
知道兔子是去找地方發泄它剛纔被激出的戾氣,於藍拍了拍火鳥的翅膀,示意它先帶自己再去一個地方。
火鳥會意,扇着翅膀就飛了起來。
“帶我去之前那個滿是屍體的坑洞。”指了指之前在追易安時所發現的坑洞,於低下頭,心裡還是不明白易安收集這麼多的血水做什麼。
想到這裡於藍的腦海裡面突然閃過了一道畫面,她先是一愣,過了幾秒之後纔回憶起來之前有和墨文一起看到易安去看望誰的場景,難道易安現在所做的這一切都和那個被凍在冰層裡面的傢伙有關?
覺得自己對於易安的疑惑越來越多,於藍有些煩躁的撓了撓頭髮,安靜的等待着火鳥把自己帶到之前的那個洞穴裡面。
洞穴裡面果然全部都是屍體,腐爛發黴的味道幾乎讓於藍的鼻子瀕臨崩潰。
好幾只喪屍正趴在腐爛的屍體身上,張着骯髒惡臭的大嘴撕咬着身下那早已腐爛的肉塊。
“別說這個味道我是真的受不了。”她捂着鼻子,一步一步小心的走到了之前發現那塊吸血石頭的地方,但是現在那塊石頭果然不見了蹤影。
站在原地靜靜地看着眼前已經沒有了石頭的地方,於藍揉了揉額頭,已經確定了地底下的那塊石頭就是之前放在這裡的石頭。
那塊石頭到底是什麼?還有易安究竟要做什麼?
原來於藍只是打算過來找易安爲什麼會再次出現的的秘密的,現在卻發現了更多她不知道的東西,這讓於藍不由自主的變的有些焦灼了起來。
“你之前聯繫長蛇了嗎,它給阿文說了沒有?”轉身往洞穴的外面走去,於藍揉了揉眉心,決定先不再考慮易安的這些事情。
“長蛇說它會說的。”火鳥扇着翅膀,儘量避開周圍令它不舒服的血漬和蛆蟲。
“阿文又聽不懂喪屍的話,長蛇打算怎麼說?”
翻身躍上火鳥的後背,於藍不由笑問道。
“它說它有辦法……”火鳥突然也擔心起了長蛇的反應。
墨文那個人它是知道的,痞氣陰晴不定,希望他能放過長蛇一馬。
“那就好。”見長蛇有辦法於藍自然也不用再擔心這些,她點點頭,看着外面燦爛的異植,心情稍微變得好了一些,少了幾分的憋悶感。
現在易安要做什麼她還不知道,唯一能做的應該就只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我們接下來直接去北部,要是去的早的話還可以在那裡等待阿文。”垂眸摸了摸自己胳膊上正在恢復的傷口,於藍嘆了口氣,只希望趕到北部的時候身上的傷口可以稍微長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