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們應該安靜一點。”抱起於藍防止她被血漬所沾染到,墨文踩着一地的屍體從狹窄的走道里面走了過去,邊走還邊嘆道,“藍藍,我知道你不喜歡這種場景,所以我纔不希望你和我一起來的。”
“唔。”於藍隨口應了墨文一聲,並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
“看樣子還得跟着蟲子們走。”垂眸看着跑的飛快的蜘蛛,修齊擡腳大步的追了上去。
墨文走在修齊的身後,餘光還掃着兩旁光滑平整的牆面。
整個地下基地在墨文他們強行闖入之後就亂了套,他們這些守衛們從四面包抄着墨文他們,可惜臉墨文他們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剛剛闖進來的人到哪裡去了?”守衛們的首領擰着眉看着他的手下們,煩躁的摸着手裡的槍。
“不知道,我們完全找不到他們的蹤影。”一個守衛低聲道,“我們的監控好像失靈了。”
“監控失靈,這怎麼可能?”守衛首領擡眼看向了牆角處的監控設備,突然凝起眉道,“那上面是什麼?”
守衛被嚇了一跳,他眯着眼睛擡眼看去,有些狐疑的道,“好像是......蟲子,螞蟻?”
說着他走到監控下,順着牆壁往上爬了一步,摸了一把監控器的鏡頭。
手上立刻爬上了幾隻螞蟻,他們沒什麼規律的在守衛的手心裡面跑着,試圖從他的袖口裡面鑽進去,不過很快就被守衛燃氣一團火給燒焦了。
“確實是螞蟻。”守衛擰眉道,“這裡爲什麼會出現螞蟻?”
在末世以來這種昆蟲就極少見了,除了夏天的蚊子非常煩人之外其他的昆蟲一般人基都沒有見過幾只。
“肯定是有人在作祟。”守衛首領擡眼道,“剛纔我們白使的緊急警報響起來了,看樣子是內部出了什麼事情,來一個人去上面看看。”
“我去吧。”之前摸了螞蟻的那個守衛道,“我可以速去速回。”
“可以。”守衛首領頷首,看上去沒有什麼異議。
“那剛纔闖進這裡的人怎麼辦?”守衛問道。
“既然還在這裡就不可能逃得掉,我會找人去查。”守衛首領擰眉道,“既然敢闖進來就不要想着出去了。”
說着他轉身立刻下達命令道,“讓防衛部的人立刻打開防護網,讓剛剛進來的人一個都別想出去。”
“是!”守衛們應聲道,立刻各幹各的去了。
這時候守衛首領又出聲道,“我記得就在前面不久也有身份不明的人闖進來了是吧?”
“是的。”離他最近的守衛道,“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不過剛纔我們還抓到了一個孩子。”
“孩子?”守衛首領沒什麼表情的問道,“多大?”
“看上去最多隻有十歲。”守衛低聲道。
“真是自己找死。”守衛首領冷哼了一聲,冷漠的對着手下的人下令道,“全部殺了吧,這種緊張的時刻一個隱患我們都不能留。”
那守衛聞言一愣,他想起了笙歌那張還帶着稚嫩的臉,猶豫了好幾秒之後才道,“可是他們三個人裡面還有一個十歲左右孩子。”
“現在這個世道十歲的孩子也能做很多事情了。”守衛首領冷漠的道,“現在他們有可能威脅到我們最重要的地方,你只要聽我的命令就夠了。”
即使聽到守衛首領這樣的一番話,這個守衛的面上還是有些猶豫的道,他絞盡腦汁的想着能幫助笙歌的方法,眸光突然一亮的道,“對了,這個孩子說她叫笙歌。”
“笙歌?”守衛首領摸了摸額角,回想了幾秒後才猶豫的說道,“我記得方塊大人曾給我說過一個孩子,能力很不錯,好像就叫笙歌。”
“那她應該是我們的人,是不是就不用殺她了?”守衛鬆了一口氣道。
他已經在地下待了快半年的時間了,對外界的事情不是很瞭解,所以也不太清楚笙歌的事情。
“不。”守衛首領冷哼了一聲道,“既然是方塊大人親自推薦的人,那自然是知道我們規定一般人是不能接近這裡的,她明知故犯,嫌疑更重一些纔是。”
守衛愣住了,只覺得心裡一陣冰涼。
看樣子他這會兒是真的保不住笙歌了。
“那由我來解決他們吧。”守衛想了想後低聲道。
“可以。”守衛首領對此不是很在意的道,“手下利落一些。”
“我知道了。”守衛點頭,轉身就朝着笙歌的牢房去了。
墨文這邊很快就找到了方舟他們,他擡手直接粉碎了欄杆,沒什麼表情的看着走出來的方舟。
“老大你們來的也太快了吧?”方舟活動着手腕道,“我感覺我在這裡屁。股都還沒坐熱來着。”
墨文沒有出聲,他直入主題的道,“一直控制器在哪裡?”
“笙歌說她找到了,我們跟着她就好。”方舟嘻嘻一笑道,“前面我聽到了警報聲,外面是不是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們欲盟的人到了。”修齊淡淡的道,昏暗的走廊襯的他的臉越發陰沉。
“啊,這是好事情誒。”方舟笑了,突然扭頭看向身後的轉角道,“喂,那裡躲着的人可以出來嗎?”
話音一落躲在牆角的守衛就踉蹌的撲到在了地上,他的腿上還趴着幾隻蜘蛛,正努力的從他的褲腿裡面鑽入。
守衛被嚇壞了,連蹦帶跳的甩掉了腿上的蜘蛛。
“不用這麼兇吧?”方舟撇嘴道,“他們就是看上去大了一些,但是沒有毒的。”
“解決掉。”墨文沒什麼耐心應付這些守衛,他直接扭頭看向了笙歌,“你帶我去異植控制處。”
這個地下的味道非常的潮溼,隱隱還可以聞到發黴的味道,這種味道夾雜着血腥的味道確實讓人不怎麼好受。
一想到於藍現在處在這種環境裡面墨文的心裡就不舒服,他現在整個人都沒了什麼耐心,只想早點把異植控制器控制到手裡之後帶着於藍離開這裡。
笙歌的臉色有些白,她看着那個趴在地上的守衛,發現正是之前帶她過來的那個守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