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藍愣了愣,回頭看去的時候就見李君慍正站在他們的身後,他的臉深埋在陰影之中,幾乎看不見他的表情。
“你有什麼事情嗎?”於藍擰眉問道,她對李君慍有點印象,好像是笙歌認識的人?
“哈、哈哈......”李君慍盯着墨文,又看了看於藍,忽然從喉嚨裡面發出了一聲古怪的笑容。
墨文沒什麼表情的看了過來,眼底一片漆黑。
“真噁心。”李君慍拿着匕首撲了過來,猙獰的臉上完全沒有了之前的陽光,“竟然和喪屍談情說愛。”
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話了,墨文看着懷裡的於藍,擡手輕而易舉的扣住了李君慍的手,反手把他甩了出去。
於藍打了個哈欠,對於李君慍的話沒什麼特別的反應。
“藍藍你不要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墨文垂眸對着於藍道。
“可是我放在心上了怎麼辦。”見墨文擔心的表情,於藍忍不住的逗他道,“好難受,我老被別人看不起,就因爲我是喪屍嘛。”
“沒人敢看不起你。”墨文的眸光冷了下來,他側身直接往李君慍的方向走去,聲音冷的可以直入骨髓,“有這種想法的人,現在都死絕了。”
眼見墨文把她的話當了真,於藍一個沒忍住的笑出聲道,“阿文,給你說了多少回別這麼認真啦,這種話我都不會放在心上的,更何況我是個喪屍可是事實啊。”
“就算你不放在心上說出這種話的人也得死。”墨文的態度很堅決,擡手就要把李君慍攪成肉沫。
好在李君慍這次的反應完全是超出了潛力,一個暴起竟然避開了墨文的異能控制範圍。
“厲害了。”於藍感嘆了一句。
“去死吧!”李君慍怒吼着再次撲了過來,然而下一秒他還是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一把長長的鎖鏈直接穿過了他的心臟。
“找死。”修齊走過來捲起自己的鎖鏈,面色陰沉的道。
在他眼裡傷害了墨文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身上已經沒了力氣,李君慍無力的趴在地上,整個人的眼底都黯淡了下來。
抱歉君珺,哥沒給你報仇。
於藍其實不是很喜歡這種場景,但是李君慍要殺墨文也是事實。
她閉了閉眼睛,擡眼看向了修齊道,“你們找到異植控制器了嗎?”
“還沒有。”修齊淡淡道,“笙歌他們在找了,這會兒應該有消息了纔對。”
“那就好。”於藍放下了心,轉身朝着抱住了墨文的腰,“再過幾天估計就沒有這麼平靜的時光啦,阿文你再陪我轉轉好不好?”
“好。”墨文頷首,回身拉住了於藍的手朝着一直繁茂的地方走去。
現在的時光很平靜嗎?修齊擰着眉頭看着墨文和於藍的背影,好一會兒才轉過身離開,他要去找找笙歌。
欲盟的人很快就到了,他還得做好準備才行。
......
交接城此時已經完全亂成了一團,南部這會兒還在爲支援交接城的事情爭吵。
“必須得支援交接城!”一個一直跟在於珏瀛身邊的老幹部道,“交接城一旦沒了我們華國就等於被強行分成了兩半!”
“我說了不行。”於若水冷聲道,“你們這些人違揹我的命令將食物供給全部交給了前線我就不說什麼了。”
這時候的於若水僅剩的手艱難的拄着柺杖,整個人的精神看上去都十分的不濟,“但是支援交接城的話我們的食物供給就完全沒有了,到時候我拿什麼來和北部做交易?”
“抱歉,這種事情你必須得顧全大局。”錢康在旁邊冷淡的出聲道。
“屁的顧全大局!”於若水冷眼看着錢康,直接爆了粗口,“你先看看我現在這個樣子,我可是南部唯一的繼承人!”
“先不說於首領的孩子不止你一個,就是你現在的這個樣子,不也是你自己找的嗎?”錢康看着坐在周圍開會的人道,“就我所知,於若水現在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爲她去找了一個男人。”
“男人?”一個幹部擰眉道。
“一個不相干的男人。”錢康扭頭看向於若水,見她面色難看,卻還是沉聲問道,“大小姐,你可以解釋一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嗎?”
於若水面色難看,卻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總不能說她看上那個男人了,去找人家結果還被人家給弄成這個樣子了吧?
環視着周圍冷淡的視線,於若水第一次覺得有些無助。
自從末世以來......不,甚至更早,自從她踏進於家的大門開始,就沒有人敢再爲難她了,現在這種孤立無援的情況已經多久沒有再遇到了?
記得最後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還是蘇輓歌那個賤人沒死的時候,她和她媽媽去參加於家的宴會,因爲什麼都不懂被所有人嘲笑。
小小的她孤立無援的站在宴會的中央,哪怕現在她都能記起心裡的那種憋屈感。
“不要岔開話題。”深吸了一口氣,於若水冷眼掃向錢康道,“錢康,別忘了你的身份,你是父親派給我的人,別總是胳膊肘往外拐。”
“我是首領派來監督教導你的人。”錢康字正腔圓,一字一頓的道,“所以大小姐,我有資格在這裡糾正你做的不對的事情。”
看着義正言辭的錢康,於若水差點沒吐出血來。她緊緊的咬着牙關,好一會兒才冷冷的說道,“你真是好得很。”
“那麼現在,誰還對支援交接城有異議?”見於若水的臉都氣成了豬肝色,錢康環視衆人沉聲道,“如果沒有異議的話我們必須儘快支援交接城。”
除了於若水所有人都沒什麼異議的頷首。
哪想就在這時一個守衛臉色灰白的衝了進來,他看着會議室裡面的衆人,嚥了咽口水之後才道,“大、大人們,我們的糧食庫被燒了!”
“什麼?!”之前還面色難看的於若水第一個站了起來,拄着柺杖就要往外面跑去,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你說清楚!”她面色猙獰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