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而言於天的反應就淡定多了,他擺擺手不在意的低聲道,“你別這麼激動嘛,我們兩個都是外界熟知的草包,現在這麼動手有意思麼。”
“那你到底想要和我說什麼。”葉稚咬牙道,“現在我還急着趕往你們南部。”
“你就這麼想去南部做人質嗎?”見葉稚的反應不像是作假,於天不由側眸低聲問道。
“現在對我來說,去南部纔是最好的選擇。”葉稚的臉色有些陰沉,要是以前的話他還有去爭奪北部的心,但是自從遇到了於藍他們......他突然還是覺得做一個人質更安全一些。
雖然於藍讓他去找舒宇,但是他找到之後卻沒有勇氣把話告訴舒宇。
告訴舒宇了的話他肯定會被追問爲什麼會遇到於藍,又爲什麼會被要求說告訴他那些話一系列的問題,一旦讓葉龔他們誰察覺出來自己也有和他們爭奪北部的意思,估計馬上就沒有命在了吧。
在加上現在葉龔已經開始動作了,他大可以跑到南部去避避難。
“喂。”於天撐着下巴,聲音懶洋洋的道,“我可是聽說了,你們北部現在鬧的很厲害啊,難道你不想去橫插一腳嗎?”
“你爲什麼會這麼問?”沒想到於天竟然把這種禁忌的話問的這麼直白,葉嘯臉色一變,咬牙有些震驚的瞪着他說道。
“葉嘯,你在北部有勢力嗎?”沒有回答葉嘯的話,於天撐着下巴繼續問道。
葉嘯一愣,好一會兒之後才搖頭道,“沒有。”
他原本是有的,但是爲了治好他的手,他把他的勢力全部都交給了葉龔。
“這樣啊,也是。”於天看上去也沒有多少失望,只是摸了摸下巴客觀的分析道,“你要是有爭奪北部的想法的話這時候也應該跑去渾水摸魚了纔對。”
“你到底爲什麼問我這些問題?”葉嘯咬牙問道,“難道說你還有什麼爭奪南部的想法嗎?別開玩笑了,你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是被淘汰的人,南部的位置根本就不可能屬於你!”
“你說的沒錯呢。”於天毫不在意的笑道,同時走下凳子,回頭對着江詮道,“江詮,我們走吧,沒什麼好談的了。”
葉嘯呆呆的看着於天離開,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突然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
“沒想到不是個草包,卻是個膽小鬼。”於天邊走邊道,“不對,這麼說的話應該就是個草包纔對。”
江詮一聲不響的跟在於天的身後,忍不住的低聲問道,“可是現在葉嘯是這個樣子,根本就靠不住,靠他牽制北部是做不到了,我們該怎麼辦?”
“還是那句話,靜觀其變吧。”於天伸了個懶腰道,“如果北部真的進攻交接城的話於若水的地位肯定保不住了......對我們而言也不算是一件壞事。”
“您要乘着那個時候爭奪南部嗎?”江詮低聲問道。
“不。”於天笑了,“沒有了交接城,南部簡直就跟一塊雞肋一樣,食之無味棄之可惜,我還要他做什麼,我只會乘着那個時候帶着我的人殺了於珏瀛他們,然後找個地方遠走高飛去,剩下的爛攤子誰愛收拾誰收拾,我無所謂了。”
多年的隱忍與算計在於天的嘴裡竟然說的這麼輕鬆,江詮垂下了眸子,覺得蘇輓歌真的有一個好兒子,和她的氣度簡直一模一樣。
於天則沒什麼表情的往前走着,當看到幾個小孩子手拉着手在玩耍的時候眸光微微的發暗。
只可惜,姐姐看不到他手刃仇人的一幕。
她爲什麼不多活一些時間呢。
......
“老大。”
墨文正在翻看文件的時候仰初大步走了進來,冷着一張臉對墨文出聲道,“這是我們從梅花k那裡得到的所有情報。”
說着他上前一步把文件遞給了墨文。
“他說他是來尋找鑰匙的。”見墨文翻開了文件,仰初言簡意賅的道,“鑰匙是一個孩子,所有有關你們的信息都是上面的人給的。”
“還有就是他之所以冒充小丑是因爲真正的小丑出了他也不知道的任務,而他則爲了盤古計劃冒充小丑留在了基地裡面。”
仰初說這些話的時候面上不見半點表情,冷冰冰的跟一塊冰塊似的。
於藍有些好奇的看了仰初兩眼,見墨文看過來之後果斷的還是別開了眼。
“阿文。”她眨眨眼低聲道,“他說的鑰匙......”
“應該是墨小歡。”墨文伸手把於藍拉過來坐在身邊,垂眸翻着文件繼續問道,“既然他要扮作小丑留在白使,爲什麼會到這來尋找鑰匙?”
“因爲鑰匙對於他們而言非常的重要,在他手裡弄丟的話他萬死難辭其咎。”即使有於藍出聲仰初的聲音依舊淡淡的,但是他的眸光閃了閃,遲疑着還是出口問了一句,“墨小歡就是鑰匙?”
墨小歡那個孩子他見過,因爲眼睛很奇特所以印象比較深。
“當初小歡也是這麼給我們說的。”於藍擰了擰眉頭有些擔心的道,“但是她不是人類也是事實,既然白使這麼看重她,我們得保護好她才行。”
墨文對此不置可否的點了下頭。
“梅花k有沒有說他上面的人是誰?”墨文側眸繼續問道。
“就是小丑。”仰初垂眸,“當初給他發去你們信息的人就是小丑。”
“難道夜止就是小丑嗎?”於藍沉思道,“可是以前別人不都傳的是小丑是個m國人嗎,如果m國和白使有牽連的話,小丑應該是個m國人才說得過去。”
“也許是誤傳,但是夜止是泄露我們情報的這一點卻沒有辦法改變。”墨文淡淡道。
“也是。”於藍垂眸。
“你做得很好。”墨文合起文件,對着仰初誇讚了一句道,“你現在在防禦部工作嗎?”
“是的。”仰初頷首。
“那在醉無夜不在的這段時間,防禦部的事情先暫時由你管着,等他回來再交接。”看着仰初冰冷的面容,墨文低聲道,“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