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他木着臉道。
“那我說我聽見有人發出‘咕嘰’的聲音你還說他可愛!”於藍站起來揪住了墨文的耳朵,兇狠的咬牙道。
“你剛纔是在說你聽見有人發出了‘咕嘰’聲?”墨文這才反應了過來,他趕緊伸出手把於藍抱回了懷裡,似笑非笑,“我以爲是你在叫。”
“我怎麼可能會‘咕嘰’的叫啊!”於藍擰眉,心裡暗暗的腹誹了句傻玩意兒。
之前天天“嗷嗚”的不就是你麼……墨文心裡默默的道了一句,面上已經開始真誠的道起了歉來,壓根不在意他到底錯沒錯。
“好好好,我錯了好不好?”他認真的嘆道。
見墨文的認錯態度良好,於藍得寸進尺的雙手叉腰,點點頭就呲起了牙。
就在這麼一個插曲下晶體下面的易安早已經沒了身影,從墨文的角度看去只能看見那個一動不動坐着的人影。
“看樣子我們是追不上易安了。”墨文站起來低聲道。
漆黑的眸子掃視着周圍,在周圍晶石的倒映下隱隱泛着寒光。
他這麼一眼看去除了密密麻麻的晶石之外什麼都看不見,還險些晃花了他的眼睛。
“剛纔你聽到的聲音還在嗎?”墨文垂眸問懷裡的於藍道。
於藍搖頭,伸出手摸了摸自己乾枯枯的頭髮。
“看樣子他是想攔着我們不讓我們跟着易安。”墨文輕笑,接着隨便找了個方向往前就去。
“不管怎樣,我們總會走出去的。”
“嗯呀。”對於這話於藍表示雙手贊同,她彎着眸子笑眯眯的應道。
不得不說這片佈滿晶石的地方真的很大,墨文走了很久依舊依舊踩在這片晶石的區域。
爲了防止迷路他每走一段區域都會特意扯下褲腿上的布料,紮在幾塊晶核上面。
然而走了這麼久他卻根本沒有看到過他綁在晶核上的布料,這說明他沒有迷路,一直都在走直線。
“藍藍你餓不餓?”覺得已經走了很久的墨文垂眸看着於藍問道。
“不餓。”輕輕甩了甩尾巴,於藍很愉悅的蹭了蹭墨文的下巴,伸出手小小的打了個哈欠,“我們要休息一會兒嗎?”
“你累了的話我們就好好休息一會兒。”墨文停下來輕笑道。
一直都被墨文抱在懷裡的於藍哪有什麼累意,她鼓了顧腮幫子,心疼的看着墨文小聲道:
“那就休息一會兒吧。”
玩意兒都走了這麼久,肯定累了。
“嗯。”
找了一塊凸起的晶石坐了上去,墨文盤腿把於藍困在懷裡,出神的看着周圍。
“阿文。”隨意的靠在墨文的懷裡,於藍擡眼輕聲問道,“我們還可以走出去嗎?”
“當然可以。”揉了揉於藍的頭髮,墨文溫和的笑道。
“那就好。”咧開嘴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於藍無聊的伸手戳了戳墨文左臉的酒窩。
玩意兒每次笑起來的時候都很好看,看上去無害又溫柔。
“等我們從這裡出去之後,你想幹什麼呢?”握住於藍纖細的手,墨文閉上眼輕聲問道。
“殺了易安。”於藍彎了彎眸子。
“打不過它怎麼辦?”墨文側眸輕笑。
“我有你呀。”淡定的摟住墨文的脖子,於藍輕哼了一聲,“不會打不過的。”
“傻藍藍。”墨文忍不住的揉了揉於藍的頭髮,“那殺了易安之後呢?”
“不知道了……我沒有想過。”於藍吧唧了一下嘴,“阿文,我好睏。”
看着於藍困得眼淚汪汪的模樣,墨文忍不住頷首道,“累了嗎,那我不問了,好好休息吧。”
“你也休息嗎?”摟住了墨文的脖子,於藍小聲的問道。
“當然。”墨文頷首。
滿意的趴在墨文的肩膀上,於藍輕輕的蹭了蹭,眼底卻沒了任何的睏意。
殺了易安之後?
那當然是要去找還苟活着的於若水,她實在是逍遙的太久了。
那處理了於若水之後呢?
於藍又在心裡問着自己。
眸光瞬間冷了下來,她蒼白的眸子深處盛滿了冷意。
垂眸盯着自己尖銳的指甲,於藍微微咧嘴,顫動了兩下指尖。
那些傷她辱她害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那種極盡的冰冷……也該讓他們來嚐嚐。
耳邊再沒了奇怪的聲音,於藍趴了一會兒之後還是睡了過去。
她現在已經適應了身體上的低溫,之前冰冷的感覺蕩然無存。
等她醒來的時候墨文正抱着她往前走着,周圍的晶石少了不少,看上去墨文他已經走了一段時間。
“阿文。”她揉了揉眼睛喚道。
“你醒了?”聽到於藍的聲音墨文立刻側眸輕笑道,“早上好。”
“嗯……”於藍頷首,困困的又打了個哈欠,趴在墨文的肩膀上一副賴皮的樣子,“你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啊。”
“我不是很累。”墨文溫柔的道,同時伸出手順了順於藍亂糟糟的頭髮。
“哼。”於藍撇嘴,原本她是想要墨文多休息一會的,結果她睡得比墨文還熟。
“乖。”揉了揉於藍的腦袋,墨文擡眼看着前方,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前方的路越發的狹窄,一眼看去只能看到五個黑漆漆的洞穴,每個洞穴都隱匿在各色晶體的後面,陰森森的毫無光亮。
“藍藍,看樣子接下來我們必須得選一條路走了。”垂眸看着於藍,墨文無奈的笑道。
“唔,走哪條?”於藍揉了揉腮幫子問道。
“你選?”墨文把選擇權交給了於藍。
見狀於藍也不推辭,她把這五個洞口來來回回的環視了兩三遍後才伸手指向了一個洞口。
哪想她還沒開口說話,之前的“咕嘰”聲又在她的耳畔響了起來。
“嗯?”她愣了下。
“怎麼了?”墨文垂眸問道。
於藍搖頭,她隨手指了另一條路,耳畔果然又傳來了一聲“咕嘰”聲。
“藍藍?”見於藍擰着眉一副糾結的模樣,墨文忍不住的出聲喚道,同時貼近了她的臉。
“阿文,他又在叫了。”指了指自己的耳朵,於藍擡眼很糾結的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