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準動!”司柯驚恐的瞪着墨文,團團的火焰已經將他圍攏在了中間,跳躍着形成了一道火焰的防護網。
注意到司柯的手中已經高舉起了槍,墨文微眯眸子閃身上前,直接無視火焰握住了司柯的槍口。
袖子發出了燃燒時的“嘶嘶”聲,連帶着他的皮肉也出現了燒焦時的暗黑。像是完全察覺不到痛感一般墨文面無表情的捏碎了司柯手裡的槍,反身一匕首捅進了他的腹部。
伴隨着血肉破開的聲音,司柯周身的火焰驟然熄滅,他無力的跪倒在地上,“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口血來,整個人因爲疼痛而蜷縮在了一起。
就在這時已經癲狂了的張利民撲下來就朝着墨文襲去,只可惜墨文現在根本不想應付他,反手扣住他的肩膀,毫不猶豫的擰斷了他的雙臂。
粗壯結實的胳膊被擰成了麻花,無力的垂在張利民的身側,他慘叫了一聲,近乎昏厥。
“我已經說過了,你先等一會兒。”
居高臨下的從張利民的身上跨了過去,墨文像是如同兇獸一般環視着四周,繼續去解決其它的守衛。
這時候其它的守衛大多已經嚇傻在了原地,腿一軟就坐倒在了地上。有的倒是反應了過來,可惜還沒舉起槍或者使用異能就被墨文一匕首給割了脖子。
只要不是什麼意外的情況,他便習慣於直接奪走人的性命。
眨眼間墨文就解決了在場的所有守衛,他渾身是血的站在屍體之間,恍若地獄裡面徒步走出的死神,森冷到毫無生氣。
周圍靜的詭異,除了呼嘯的寒風聲之外,目睹了這一切的張利民只能聽見自己那粗重的呼吸聲。
他滿臉的冷汗,瞪大眼睛驚恐的瞪着墨文的身影。
這個煞神……到底是什麼人?!這種實力已經不是他能夠想象的程度了!
“呦呦呦,這都是怎麼啦?”
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突兀的響了起來,打破這片平靜的同時還張揚着爽朗的笑聲。
“救救我!”張利民睜圓眼睛看向來人,發現是個陽光帥氣的青年後下意識的便求救道。
“誒?”醉無夜不明所以的眨了眨眼睛,他掃了眼墨文周邊那些渾身是血的屍體,愉悅的蹲下來看向張利民道,“你剛剛說了什麼?風太大我沒聽見。”
“救我!”顧不上想醉無夜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張利民痛苦的大喊道,聲帶幾乎都要被他震裂。
這時候墨文正淡淡的站在張利民的身後看着他垂死掙扎,同時還扯下自己燒焦的袖子丟在了地上。
他的袖子有些已經燒入了皮肉之中,被他這麼一扯還帶起了大片的血肉,剛剛止住血的傷口又冒出了點點的血珠。
“嗯……你想讓我怎麼救你啊?”饒有興味的盯着張利民扭曲的面容,醉無夜笑問道。
這時候已經絕望了的張利民只能抓住醉無夜這最後一根稻草,他完全不顧心裡的警惕大聲喊道,“幫我去找許大人!”
他的聲音絕望而淒厲,吼出這一聲幾乎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許傑臨?你覺得你還能活到那時候嗎?”
醉無夜惡毒的笑了,他滿意的看着張利民眼底的希望先變成詫異,再變成絕望,拍拍手站起來給墨文的胳膊療傷。
“老大,我覺得你要是不是個異能者的話……可能早就殘廢了。”
看着墨文胳膊上觸目驚心的傷痕,就是醉無夜都忍不住的咂了咂舌頭。
墨文這傢伙都沒有痛覺的嗎?
沒想到醉無夜竟然是墨文的人,張利民眼底剛剛燃起的希望之色又無助的消散了個乾淨。
墨文對於醉無夜的這話沒什麼反應,他淡淡的側眸,俯視着張利民冷聲道,“告訴我,葉姝在哪裡?”
再次聽墨文提起了葉姝,張利民乾裂的嘴脣忍不住的蠕動了一下。
葉姝……
想起那個臉上永遠都帶着溫柔笑容的女人,張利民只覺得慌亂的內心似乎都平靜了下來。
葉姝在他們北部,象徵着希望。
她善良,溫柔,公正,就像一切正面形象的化身。
“我不知道。”張利民低聲道,眼中瞬間堅定。
“不說?”手臂已經被治好了的墨文蹲下來按住了張利民的頭,微微眯起了眼睛。
葉姝的所在其他人可能不知道,但是張利民他們這些護衛隊長絕對是知道的,不然萬一葉姝有什麼危險的話他們要上哪去保護。
“哎哎哎,老大你這樣肯定問不出東西來啊。”醉無夜蹲下來扯住張利民的領子,擡擡眼指着墨文的身後道,“交給我吧,老大你可以先把那個漏網的可憐蛋解決掉。”
正按着傷口往外爬的司柯頓了一頓,接着更加驚恐的往外爬去。
“速度快一點。”沒想到司柯竟然還吊着一口氣,墨文有些不耐煩的站了起來,緩步朝着司柯的方向走去。
“放心吧老大,我都能保證我能讓他帶我們去。”醉無夜信誓旦旦的道,接着興致勃勃的把張利民仰面朝上的放置着,拿出匕首在他的腹部比劃了兩下,那模樣就像是一個準備解剖兔子的醫學生。
“放心,我會盡量讓你的心臟跳起來的。”醉無夜爽朗的道,那陽光的笑容讓張利民一陣眼花。
他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露出這樣的笑容來?!
無法用正常人的思想揣摩醉無夜的想法,張利民只覺得一滴冷汗從額角滑落了下來,他盯着醉無夜手裡的匕首,只覺得心臟一陣驟縮。
冰冷的匕首貼在他被掀起的衣服下面,讓他周身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原本正在逃跑的司柯突然翻身坐了起來,看樣子被逼入絕境的他決定最後一搏。
“你會不得好死的!”他絕望的低吼,還咳出了一口血來。
墨文不在意的擡起手直指司柯,而司柯也決絕的扯起一道火焰,他露出沾染着鮮血的牙齒,猙獰的朝着墨文襲去。
周身的火舌張牙舞爪的撲騰着,瞬間就撲向了墨文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