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啊,謝謝你告訴我。”伸手幫少女拎起了她手裡的袋子,醉無夜溫柔的笑道,一雙眼睛滿滿的都裝着對方,似是情人般的深情,“我幫你拎吧。”
“不、不用啦,我自己來就好。”醉無夜的面容太具有殺傷力,少女一下子紅了臉,連心臟都開始無規則的上下左右的跳。
無視二話不說就開始撩妹的醉無夜,景靖沉着臉跑下樓去直奔門房。這會兒他因爲心裡着急的原因敲門時手上了力道用的有些重,再配上他那兇狠的模樣就像是來收保護費的混混。
“你做什麼!”門房裡面走出了一個臃腫的女人,呲着一口不齊的牙怒聲道,“頭不合適嗎!你再拍一個試試!”
“你知不知道牧風去哪了?”被女人這麼一吼景靖這會的語氣也不由帶了些火氣,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很有耐心的人,除了對待重視的人之外。
牧風可以說是他在欲盟裡面唯一一個稱得上是朋友的人,這會兒找不到了確實有些着急。
“牧風?那是個什麼東西,老孃怎麼知道!”女人顯然也不是好惹的,大着嗓門就怒吼道。
被飛濺的口水濺了一臉,景靖抿着脣有些危險的眯起了眼睛。
“哎哎哎,這是怎麼了?”
醉無夜這會兒已經從樓上走了下來,他把手裡的包還給少女之後才走過來納悶的對景靖道,“這才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你怎麼都快要和門房打起來了。”
他身後的少女抱着布袋戀戀不捨的盯了醉無夜一會兒後才大步往外跑去,她的工作還有很多,沒時間繼續耽擱。
景靖這會兒也察覺到他確實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緒,他退後半步,把這攤子都丟給了醉無夜。
覺得自己就是個專門接爛攤子的醉無夜暗暗翻了個白眼,再次揚起他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無死角的笑容,聲音清朗的對着門房道,“姐,我弟弟給你添麻煩了。”
姐?!弟弟?!
景靖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
他都已經結婚生子了好嗎,醉無夜好意思做他的哥哥?
還有面前的這個女人,這年齡叫大媽都綽綽有餘了好麼。
在這一刻景靖站在一旁徹底的沒了話接,他對於醉無夜臉皮的厚度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而門房的大媽則忍不住的露出了一個略爲羞澀的笑來,“哎,你這小夥子真會說話,不像這個傢伙,連點禮貌都沒有。”
邊說這女人還用她那快要擠到一起的眼睛瞪了景靖一眼。
“……”景靖這下完全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了。
“姐,我想問一下,你知不知道一個叫牧風的人去了哪裡?”一句話帶過了剛纔的鬧劇,醉無夜撓了撓頭,看上去有些靦腆的補了一句,“他原本住在‘216’號。”
“……216,等等,那不是……”似乎想到了什麼事情,女人皺眉,掃了眼醉無夜後襬了擺手道,“我不知道,你別再問我了。”
一聽這話醉無夜就知道這個女人在說謊,他漆黑的眼底閃過了幾道暗光,擡眸掃視着周圍,在注意到門房裡面的監控設備時不由抿起了脣。
一區不僅有着時刻嚴密防守的守衛,而且四處都佈滿了各種各樣的監控設備。
他要是在這動手的話也就別想在這繼續待下去了。
“姐。”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袋晶核,醉無夜雙手捧着遞到女人面前,意思不言而喻。
見到這滿滿一袋的晶核女人的眼睛不可避免的一亮,她接了過來,嘴邊的話也沒有了之前的肯定,“小夥子,我勸你最好不要再去找他了。”
“爲什麼?”醉無夜的眸光暗了暗,他擡手攔住了按捺不住的景靖,語氣失落,“姐你就告訴我吧,牧風對我們來說很重要,他是我很重要的朋友。”
醉無夜一口一個“姐”把女人喊的心花怒放,她看着醉無夜臉上的擔憂不似作假,遲疑了幾秒後才道,“小夥子,你知道北區邪教嗎?”
醉無夜愣了下,飛快的回眸看了眼景靖後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嗯……不知道纔好。”女人耷拉着嘴角,看上去有些厭惡,“那其實就是欲盟組織的!”
“……欲盟?”
醉無夜擰眉,他在二區打探出來的消息都說北區邪教和欲盟沒什麼關係,這會兒怎麼又扯上了欲盟。
“這事別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看着周圍沒人後大媽才壓低聲音道,“我兒子前幾天經過216室的時候聽見他們在裡面說什麼欲盟……”
“欲盟的神?”醉無夜眯起了眼睛。
“哎對,就是欲盟的神,我兒子當時嚇得沒敢出聲,回來後就和我說了,你們可別出去亂說!”說到這女人突然後知後覺的狐疑道,“你怎麼知道是欲盟的神的?”
“他之前給我們提過一句。”醉無夜苦笑。
“他不是想拉你們去欲盟吧,我給你們說,欲盟的人都是禽。獸不如的混賬東西,你們可別和他們牽扯到一起!”大媽雙手叉腰,氣勢十足的說教着。
牧風……竟然和這個假欲盟牽扯在了一起?
景靖有些不敢相信的咬緊了牙關,瞪着大媽冷聲道,“你最好說的都是實話!”
“這種事能造假麼!”女人擠了擠眼睛,抱住懷裡的晶核大聲道,“要不是這個小夥子有些眼色你以爲我會給你說?!”
“行了行了。”拍了拍景靖的肩膀,醉無夜對着給這個大媽有些歉意的道了歉,最後問了一個問題,“您的兒子是異能者嗎?”
見大媽搖頭醉無夜立刻拽着景靖走了出去。
這時候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氣溫驟降,一片漆黑之中只有遍地的白雪泛着瑩瑩的光彩。
“要是牧風叛變了,他的價值都到此爲止了。”甩開景靖,醉無夜的聲音很冷,冷的讓景靖渾身發冷。
“這不可能。”景靖咬牙,“牧風不可能叛變,我瞭解他。”
“你們才相處過多久就說了解。”醉無夜不屑的攤開手,一腳踢開了一塊擋路的雪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