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即使我可能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也再也邁不出離開你的步子。
“我已經受夠了只能遠遠看着你的生活,這一次就是傷了你你也休想再離開我的身邊。”
伸手把於藍抱在自己的懷裡,墨文靠在她的肩膀上略有疲憊的閉上了眼睛,聲音卻依舊隱含着戾氣。
“我沒有徵求你的意見,也不打算徵求。”
被抱着的於藍安靜的聽着墨文好聽的聲音,她偏着頭,一**白色的雙眸困惑的閃了閃。
玩意兒,你爲什麼要道歉?
她扭過頭看着撫着墨文的臉,咧開嘴“嗷嗚”了一聲。
我怎麼可能會離開你,我一直都在想盡辦法留在你身邊呢。
側眸看着於藍那副無辜的模樣,墨文只能擡手按住她的腦袋,神情溫和的笑了,“傻藍藍。”
“不管發生了什麼我都不會再離開你,所以,你也一樣對嗎?”
“唔。”
那是當然的呀。
於藍彎着眸子,親暱的貼在墨文的脖頸處轉了轉眼睛,她乳白色的眸子再次消散了焦距,只剩下渾濁的眼白。
這一次於藍並沒有醒來多久,她和墨文膩了一會兒之後很快就再次閉上了眼睛。
看着這次明顯睡得安穩多了的於藍墨文總算是鬆了口氣,他坐在牀沿專注的盯着於藍灰白的臉頰,伸手想要觸及的時候卻突然注意到自己那骯髒的衣袖。
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衣服,他這才意識到他這兩天不眠不休的守在於藍的身邊,都沒有來得及打理自己。
應該說從自從到這裡之後他就一直沒有顧得上收拾自己,一眼看去身上四處都是走地道時沾染的淤泥。
垂眸看着睡得很熟的於藍,他起身毫不猶豫的快步走向浴室,決定先把自己清理一下。
兩下脫掉骯髒的衣服丟到閒置的空盆子裡面,他走到花灑下看着浴室側壁上的鏡子出了神。
鏡子裡的男人眼睛裡面佈滿了紅血絲,漆黑的眸子也黯淡無光。這雙眼睛再配上他那蒼白的膚色使他整個人看上去都跟厲鬼一般可怖。
“我本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他輕聲低喃着,靜靜的垂下了眸子。
乾淨溫熱的水從頭頂澆下,繚繞的水汽逐漸的迷濛了鏡子上的倒影。
從地道里面逃出來的時候他也沒有特別的狼狽,但是於藍的異常卻讓他完全亂了心智。
想着於藍腿上那潰爛的傷口,墨文也沒了多餘的心思繼續沖澡,簡單的把自己沖洗了一下之後他隨手扯了一條浴巾圍在跨間,帶着渾身的水汽就走了出去。
側身坐在牀的一側,他看着於藍腿上的傷口輕輕碰了碰,見於藍沒什麼反應他才返回浴室拿起一塊乾淨的毛巾開始擦拭着她的雙腿。
“會好起來的吧?”他邊擦邊低喃着,然而房間裡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能迴應他的話。
他自顧自的一遍一遍的繼續低喃,最後很肯定的道:
“一定會好起來的。”
就在這時他的房間門被重重的敲響,醉無夜懶散的聲音在門外突兀的響起,“老大,你都待房間裡面兩天了誒,還不出來啊。”
墨文蹙眉,因爲害怕敲門聲吵到於藍他躍起來就大步跑到門口,打開門有些不耐煩的問道,“怎麼了。”
“嘿,老大你剛洗完澡?”醉無夜看着墨文在跨間別着的浴巾,又看了看他熬紅的眼睛皺眉道,“這大中午的……”
“我在問你怎麼了。”
這時候沒有心情和醉無夜扯,墨文冷冷的又問了一遍,要是醉無夜再不出聲的話他擡手就打算關門。
“等、等一下誒。”趕緊擋住了門避免被關在門外,醉無夜一向頗有眼色的道,“是這樣的,老大我們覺得你該出去安排一下我們接下來的日程,咱們幾個總不能一直住在景靖家吧?他媳婦會嫌棄我們的。”
醉無夜這麼一說墨文才想到了他這次來北部的意義,他回眸看了眼安靜的睡在牀上的於藍,沉默了幾秒後道,“等我一分鐘。”
“好嘞。”醉無夜攤手,退後一步讓墨文關上了門。
見門關上後醉無夜就隨意的靠在了牆邊,伸了個懶腰準備看錶計時的時候墨文就再次打開了門。
這速度可真是夠快的了……他在心裡汗顏。
這一次墨文的上身很隨便的穿了件休閒的襯衫,褲子則是一條淺灰色的運動褲,上面還沾染了幾滴水漬,應該是他頭髮上的水滴在了上面。
垂眸看了眼自己身上臃腫的棉衣,醉無夜忽然覺得這個冬天好像就是專門來針對他的。
心裡雖然在腹誹但是醉無夜還是很利索的走到旁邊的房間推開了門。這間房子是他和修齊住的,一眼看上去不是很大。
修齊他們這時正隨意的坐在房間裡面談論這什麼,見墨文進來後立刻就收了聲。
“老大。”修齊馬上站起來喚道,而一旁的景靖雖然沒有站起來但是他也收起了之前隨意的坐相,端坐着看着墨文。
只有醉無夜這個奇葩一進門就大咧咧的往沙發上一靠,就差四仰八叉的把手腳都舉起來了。
“老大你的精神看上去不是很好。”修齊注意到墨文的異常後最先開口道,神情有些擔心,“這兩天出什麼事情了嗎?”
這兩天墨文無論怎麼樣都沒有要出門的意思,整天不吃不喝連聲音都不出一聲。
要不是他趴在窗戶上親自確定了墨文沒什麼事的話他早就破門闖進去了。
“藍藍開始退化了。”墨文這時候有些心不在焉,他並不覺得需要把於藍糟糕的情況隱瞞起來。
當然,他也不想多說。
“……藍藍?”景靖一愣,不解的看向一旁的醉無夜和修齊,他只知道這次多了個新人叫葉無塵,這個突然冒出來的藍藍又是誰?
“就是嫂子啦。”醉無夜攤手不在意的道。
嫂子?
景靖立刻想起了那隻一直被墨文護在懷裡面的喪屍,當下嚥了下口水。
有時候他真的覺得,老大的重口味不是誰都能消受的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