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變相的在說於若水無能,溫兮寧總算是放開了她退後半步做了個請的姿勢。
話都已經被說到了這個份上於若水自然已經沒了理由繼續留在這裡,她依舊不願放棄自己的高傲,轉過身就走了出去。
“溫秘書。”就在於若水剛要離開的時候一個守衛小步的跑了進來,熟練的躬身行了一禮之後才道,“北部來的許大人希望可以見秦城主一面。”
一聽許傑臨來了於若水不由停下了腳步,她盯着彙報消息的守衛,目光莫名的森冷。
“他有說什麼事嗎?”溫兮寧問道。
“沒有,他只說要見秦城主。”
“那就不是什麼大事。”擺了擺手,溫兮寧不在意的道,“去告訴他,讓他也收拾東西在三天之內走人。”
“是。”守衛應聲退了下去,期間還被於若水惡狠狠的瞪了一眼。
他莫名其妙的摸了摸臉,覺得臉上應該沒什麼特別的東西啊,於若水一直盯着他做什麼,怪滲人的。
看着溫兮寧對着自己禮貌的點了下頭,於若水的臉已經陰沉的可以擠出水來了。
她沒想到一直被她所看不起的交接城這次的態度竟然這麼強硬……
該死的,什麼東西!
等她出去的時候就看見剛纔通報的守衛正站在許傑臨的面前說着什麼,看着許傑臨那詫異的樣子她不用猜都知道那守衛一定再說什麼她惹怒了秦楓之類的話。
其實這倒是冤枉這個守衛了,他不過是轉告了溫兮寧剛纔說的話,並且提了一句秦楓的心情不好,壓根就沒提於若水一個字。
“我知道了。”
聽守衛說完之後許傑臨雖然面色有些難看,但是還算是友好的點了下頭。
守衛恭敬的行了一禮,刻意的繞開於若水離開了。
他實在承受不住於若水投來的那要吃人的目光。
一直站在許傑臨身後的靈脩目光倒是閃了閃,隱隱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你在這做什麼?”不悅的走到了許傑臨的身側,於若水連個笑容都扯不出來。
“我有點事。”不想和於若水多說什麼,許傑臨此時的心情也說不上好。
他剛下還不明白秦楓爲什麼會突然發火要把他們轟走,現在看到於若水他覺得自己可能知道爲什麼了。
“呵。”於若水不屑的斜着他,言語之中隱含着鄙夷,“自從到了末世之後,你就變成了這種清高的樣子,真是有資本了麼。”
“這不用你多管閒事吧。”許傑臨嘲諷似的一笑,轉身與於若水走了相反的方向。
就這麼短的一段時間內於若水被兩個人說了“多管閒事”,還都帶着鄙夷的意味,這是她活到現在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的!
一直隱忍着的怒火終於壓抑不住的爆發了出來,她盯着許傑臨的背影就怒吼道,“許傑臨,別忘了你只是我們家的一條狗!”
這話一出靈脩的臉色就變了,他憤怒的看向於若水,忠誠的護着許傑臨,“於小姐,你剛纔的話是你個人要說的還是代表你們南部勢力?要是個人的話還請你道歉!”
“是我個人的。”於若水不屑的冷笑,“但是道歉?絕對不可能!”
或許是於若水的話太猖狂,許傑臨腳步一頓,回過頭露出了一個很平常的來,“你們家的狗?於若水,無論以前還是現在,你都沒有看清你自己的身份。”
“什麼身份?”這句話顯然戳中了於若水的軟肋,她的表情僵了僵,隨即情緒更爲激動的撲上來就扯住了許傑臨的衣服,“許傑臨,你再給我說一遍!”
擡手輕而易舉的就揮開了於若水,許傑臨面無表情的道,“有些話你我心知肚明,不需要再說第二遍。”
清楚現在沒辦法從秦楓手裡借到人,許傑臨現在的心情實在說不上好,根本就不想和於若水多說半句話。
秦楓開了口讓他們在三天內離開這裡,他們就不得不走,不然到時候要是被丟出去了誰臉上都不好看。
秦楓作爲交接城城主可絕對有權力做出把他們丟出去的這種事情來。
無視於若水咬牙切齒的樣子,許傑臨轉過身就離開了,從始至終都沒有回頭。
他要在這三天裡面找到於藍。
等回去的時候天都已經黑透了,剛一進門的他渾身都帶着寒氣。
靈脩搓了搓手,只覺得手腳都要被凍僵了。
他今天跟着許傑臨在外面找了一天的於藍,一路上心驚膽戰的差點休克。
“大人。”於菱站在門口迎接着他們,看上去已經等了很久。
“今天秦楓那裡發生了什麼事情?”許傑臨一進門就問道,隨手脫去自己身上的棉衣遞給了靈脩。
於菱沉默了兩秒後立刻迴應許傑臨的話道,“於若水惹怒了秦楓。”
於菱作爲人造的通信異能者不止可以接受來自於北部傳來的消息,還可以利用自身特有的聲波探查到近距離範圍的事情,可以說是上好的偵查器。
“我就知道是她那個蠢女人。”不耐煩的扯開自己的衣領,許傑臨隨便就找了個板凳坐下來繼續問道,“她怎麼惹怒的?”
於菱又沉默了兩秒,兩秒後才道,“她周圍的護衛全部被暴徒殺死了,她找不到兇手。”
“全部?”
“全部。”
看着於菱肯定的樣子,許傑臨沉默了。
於若水這一次來帶了三十多個護衛,竟然能在不傷到於若水的情況下全部被神不知鬼不覺的解決掉……這些暴徒的膽子可真是足夠大了。
“你能探查到是誰幹的嗎?”
於菱搖了搖頭平淡的道,“無法探查,他們作案的距離要麼在我探查之外,要麼就是實力強大到無法探查。”
“要是第二種可能的話就有意思了。”許傑臨似乎是冷笑了一聲,他現在的心情依舊糟糕透頂,連說話的時候都帶上了火氣。
一想到現在連於藍半點消息都沒有他就根本無法平靜下來。
“於菱現在是六階,如果那些暴徒的階級比她高的話很有可能根本就不是普通的暴徒。”站在許傑臨的身側,靈脩客觀的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