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藍手舞足蹈的摟着墨文的脖子,看上去很愉快的樣子。
“藍藍你是不是想起來我們一直在一起的那一段日子了?”聲音不受控制的有些顫抖,墨文捧着於藍的臉,小心翼翼的問道。
他有些期待,同樣也有些害怕。
然而於藍卻疑惑的擰起了眉毛,握着墨文的手腕一臉的疑惑。
“嗷?”她搖了搖頭,眼睛撲閃了兩下。
“還沒有想起來嗎……”
墨文垂下頭,不可避免的有些失望。
但隨即他又釋然的鬆了口氣。
藍藍如果想起來的話能想起來肯定想起的不止是他們之間相處的時光,還會有之後離開他和許傑臨在一起的記憶。
而那些記憶永遠都不要被於藍想起來纔好……現在他可以和於藍這麼在一起就很知足了。
敏銳的注意到墨文垂下了頭,情緒不太對的樣子,於藍奇怪的偏了下頭,踮起腳在他的額前落下了一吻。
“阿文。”她認真的注視着墨文,認真的喚着他的名字,滿眼滿心的都是信任與依賴。
玩意兒不要難過,你可是我的一切呢。
“沒錯。”把於藍摟在了懷裡,墨文滿足的埋首於她的頸間,閉上了眼睛,“這樣就夠了。”
安靜的摟着墨文窄瘦卻結實的腰,於藍動了動鼻尖隱約看見了幾朵白瑩瑩的雪花。
她擡起頭,看着紛紛揚揚落下來的雪花,眸光裡少有的閃爍着平靜的色彩,安靜的不起絲毫波紋。
她的記憶裡隱隱浮現出墨文站在她身前給自己圍圍巾的場景,浮現出他們在雪地裡面打雪仗的場景,浮現出他們追逐,歡笑,然後拉着手一起躺在雪地上的場景。
這些……都是她最寶貴的回憶。
“雪。”她忍不住的笑了,眼角亮晶晶的,“阿文,是雪。”
墨文的頭動了下,他擡起頭看着漫天忽然就出現的大雪,也忍不住的笑了。
“嗯,是雪。”
攏緊了於藍的斗篷,墨文俯下身捧着她的臉問道,“回去嗎?”
“不要。”於藍任性的道。
“那我們就在玩一會兒。”起身牽住於藍的手,墨文溫柔的笑着,他此時的笑容比雪還要柔軟三分。
於藍張開手接着漫天的飛雪,一向僵硬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笑容,同樣也比雪光還要耀眼。
“過了這麼久,我終於又可以牽着你的手在雪裡面散步。”握緊於藍的手,他微垂的眼瞼上根根修長的睫毛顫動着,藏匿着說不出的喜悅與眷戀。
擡起頭看着墨文隱隱泛紅的臉頰,於藍調皮的就撲倒了他的懷裡,還沒開口說什麼不遠處突然傳來一道傲慢的聲音,硬生生的毀掉了他們之間安靜溫馨的氣氛。
“我說了,這一定是白使基地做的。”
墨文有些不悅的擡眼看了眼深巷外的一羣人,拉着於藍就準備往回走。
可是於藍似乎卻對外面的人很好奇。
“藍藍,這裡人太多了,我們回去好不好。”
極其有耐心的哄着於藍,墨文溫暖的手輕輕摟住了她的腰,看樣子壓根不打算給她拒絕的機會。
好在在於藍眼裡這些不想幹的人確實也沒有什麼吸引力,她點了點頭,乖巧的就靠在墨文的懷裡,由着他把自己抱起來往回走去。
探出腦袋看着站在外面的那個高挑的女人,火紅的火光映照着女人那張嬌豔的面容,讓於藍狠狠擰起了眉,覺得早已經沒了痕跡的後背似乎在隱隱作痛。
眸光驟然變的冰冷,她眼底莫名的就涌起了殺意。
“藍藍?”揉了揉於藍的腦袋,墨文側眸抵着她的頭,讓她只能把目光放在他的身上,“怎麼了?”
“嗷嗚——”低低的喚了一聲,於藍“吧唧”的就在墨文的鼻尖上落下了一吻。
什麼事都沒有呀,她笑。
或許是於藍的殺意觸動了於若水的直覺,她轉過身盯着身側漆黑的小巷,毫無徵兆的閃身進去後卻發現入目之間一個人都沒有。
“大小姐,怎麼了?”她的一個心腹跟上來問道。
“沒事。”於若水皺眉,轉過身原走回了地上那一堆屍體前。
這些屍體要麼缺了胳膊,要麼就缺了腿,總之沒有一具是完整的。橫七豎八的堆在一起像是一堆破碎的零件,異常滲人。
“我說了,這肯定是白使基地的人做的。”蹲下來指着其中一具死屍臉上的黑桃圖樣,於若水肯定的道,“我爸曾對我說過,白使基地裡面只要有點地位的人都會在身上的某處刻下黑桃紅桃這些圖案。”
“可是這也不能斷定就是他們做的。”一直站在人羣之間的溫兮寧皺着他那張正太臉低聲道,“兇手大可以在殺了他們之後再在他們臉上刻下這種圖案。”
“翰宇,你把火光對着這句屍體照亮點。”對着自己的心腹淡淡道,在他照做之後於若水纔對着溫兮寧高傲的道,“你可以好好看看他的傷口,明顯已經有了一段時間的歷史,不可能是這兩天劃傷的。”
看着於若水那副略帶鄙夷的模樣,溫兮寧沒說什麼,只是蹲下來認真的檢查着地上兩具屍體的傷口,確實沒發現什麼問題後才站了起來。
這些事情本來是該秦楓做的……
想着那個瘋子手腳都被打斷沒法動彈的樣子,溫兮寧恨不得立刻衝回去把這個瘋子損友掐死。
“你想掐死我沒關係,但是你絕對不能傷害我的angel……唔,連他身邊那個男人你也得護着,聽到了沒!”
秦楓的瘋言瘋語又在他腦海裡迴響了起來,讓他忍不住暗暗的翻了個白眼。
他記得他當時就忍不住問秦楓不傷害他那隻見都沒見過的天使喪屍也就算了,爲什麼連把他達成這狗樣的男人也都不能傷害。
秦楓給他的答案更加鬼畜:
“你個蠢貨,我現在這個樣子肯定沒辦法養着我的angel,當然要暫時讓那個男人先看着!”
到底誰是蠢貨?
溫兮寧覺得這個末世最恐怖的不是這些呲牙咧嘴的喪屍,而是他周圍的這些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