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磁性的笑聲令百繪瞪大了眼睛,她看着墨文脣角越發的溫和的笑容,來不及做任何反應就從窗戶裡被丟了出去。
沉悶的落地聲傳了過來,墨文抱着睜大眼睛好奇的盯着外面的於藍,回過身靠在了窗口。
伺柯此時已經舉起槍對準了他,只是僵硬着不敢扣動扳機。
“你呢,你想怎麼死?”墨文危險的盯着伺柯手裡黑漆漆的槍口,像一隻戒備起來的獅子隨時準備發起進攻。
原本看在於藍沒有胃口的份上,他也不想再費力殺了他們兩個,可是有些人非得作死他也可以“好心”的幫他們一把啊。
這種“好心”的事情,他已經做過不少了,也不差這一件。
伺柯此時已經嚇得腿都軟了,他看着眼前一副人畜無害的墨文,不明白他是如何辦到這麼笑眯眯的置人於死地的。
變態,這個男人絕對是個變態!
發顫的手都快握不住手裡並不沉重的槍,手心也被冷汗浸溼了一片。
或許是手裡有武器的原因,伺柯還是壯起了膽子。咬了咬牙,他調整呼吸盡力拿出平時做生意時的態度,低聲道,“墨先生,我是流動商人,只要您不傷害我我可以把我空間裡所有的物資送給您。”
見墨文沒有點頭的意思,伺柯又咬着牙道,“我還可以和您做長期的生意,不論您處何地我都可以爲您服務!”
“聽起來不錯。”聞言墨文笑了,他拿着匕首隨意的在手心裡打了個轉,好像對於伺柯的要求心動了一般,“那之後的交易你打算出多少價錢?”
“在這之後我所有的物資都給您打六折、不,五折!”伺柯一聽有戲,趕緊乘勝追擊道,“您要什麼我就能給您帶來什麼!”
“這樣啊。”墨文擡眼,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頗爲禮貌的笑道,“真是抱歉,我已經有了一個長期合作的流動商人,你,多餘了。”
墨文溫柔的聲音無疑是給伺柯判了死刑,他只覺得呼吸一滯,往後退了一步直接坐倒在了地上。他紅着眼睛,呼吸急促的吼道,“你耍我!”
“耍你好玩啊。”墨文心情不錯的揚眉,“我最喜歡看你們那種希望變成絕望的樣子,太好玩了,真的。”
聞言伺柯只覺得一口氣噎在喉嚨裡上不來下不去,他蹬着腿努力往後退着,同時憤怒的舉起了槍吼道,“雖然現在是末世,但是你這麼隨便殺人也是要遭到報應的!”
“報應?”墨文似是嘆息了一聲,一個閃身就閃到了伺柯身側,奪去了他手裡槍的同時一腳把他踹到了牆角。
伺柯被撞的一陣發暈,他之前拿着槍的手已經沒了知覺,應該是已經摺了。張嘴吐出了一口血,他奄奄一息的喘着粗氣。
“在這個末世沒來之前我也殺了不少的人,難道現在在末世裡我反而會怕遭到報應?”
居高臨下的盯着伺柯,墨文那帶着笑意的的神情讓伺柯渾身發顫。
瘋子……瘋子……
剛纔墨文的那一腳踢碎了他的好幾根肋骨,現在的他也不過是苟延殘喘,他真的要……死在這個地方了。
見伺柯面如死灰的樣子墨文卻沒有了繼續動手的慾望,他無趣的斂了笑意,轉身往門口走去。
這是不殺他了?見墨文走開了伺柯有些不敢置信的擡起了頭。
殊不知墨文只是覺得接下來讓喪屍動手會比他親自動手更爲有趣罷了。
墨文走到門口,聽着門口還在一個勁的砸門的聲音笑了笑,毫不猶豫的直接推開了門。
門口的那喪屍一下子就吼叫着衝了進來,墨文擡手想要抓住它的脖子,卻不想那喪屍卻忽然像是見了鬼一般的縮到了牆角。
“……”墨文少有的愣住了,手還以伸出去的姿勢僵着。
“嗷!”倒是懷裡一直安靜着的於藍興奮的叫了兩聲,然後掙扎的想去抓地上縮成一團的喪屍,兩隻眼睛興奮的都要發光了。
墨文見她這麼興奮,又實在想抓那隻喪屍,便順着她的意思蹲下來靠了過去。誰知道於藍她卻是伸出手就像是在哄寵物一樣很溫柔的摸了摸喪屍的腦袋,然後乘墨文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在那喪屍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墨文的瞳孔驟然縮小,他瞬間黑了臉,扯回於藍的同時擡手扣住那喪屍的脖子把它狠狠的摔了出去,周身陰沉的氣息讓整個房間的氣溫都急劇下降。
幾步過去一腳踩碎了那可憐的喪屍的腦袋,墨文垂着頭看着血肉模糊的地板神情總算是沒那麼猙獰了。
倒是於藍見那喪屍被踩死了也沒什麼反應,她摟着墨文的脖子,樂不可支的在他臉上也親了一口。
墨文完全不清楚於藍到底在樂什麼,不過於藍的這一吻卻讓他心裡所有的怒火都消散了個乾淨,連個渣都不剩。
“你可真是……”無奈的抱怨了一聲,墨文把於藍抱在身前,戳了戳她的腦門道,“以後不準親別人,喪屍也不行,聽到了沒有!”
“嗷嗚?”於藍委屈的抱住了自己的腦門,偏偏頭一臉的無辜。
“算了。”見於藍壓根聽不懂的樣子墨文心裡一陣氣悶,他嘆了口氣,轉身走出去就準備回家。
至於他剛纔還想殺掉的伺柯早就不知道被他忘到哪個旮沓裡了。
抱着墨文的脖子,於藍轉了轉眼珠,很好奇的想去拿他手裡的槍。
“不能動。”墨文皺眉,“很危險。”
“嗷。”於藍很兇的呲牙,不給她就要咬人。
“聽話。”揉了揉於藍的臉,墨文當着她的面把槍給丟了出去。
看着槍被無情的摔的沒了影,於藍的臉一下子耷拉了下去,她努力的睜大眼睛拍了墨文的胳膊兩下,喉嚨裡嘟囔了幾聲把腦袋擱在了他的肩膀上,一副心塞的小模樣。
“藍藍。”側側頭蹭了蹭於藍的額角,墨文閉上眼睛享受似的邊走邊道,“以前我怕我會傷害到你所以只敢在暗處看着你成長,但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你是屬於我的,所以我絕對不允許任何礙眼的東西接近你。”
說完他就笑了,不像之前那虛僞的笑容,他這時候的笑完全是發自內心愉悅的笑容。
“我一直都不是一個正常人,現在,你也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