曠工一上午,於是被訓練場館的老闆扣了些工錢,這一週僅剩55銅幣的薪水。
何翊坐在訓練場的管理區,背靠牆壁,啃着手上的蘋果。
他又恢復了一個人的生活。
場地裡面一位男子正盤坐在地上閉目冥想,偶爾傳出微弱的魔力波動說明他纔剛剛學會魔法不久。
他憋了很久魔力,終於,一根小水柱從手上擠出,滋向前方假人。
“哈!太棒了!”他猛地從地上彈起,雙手揮舞着“太棒了太棒了!”
叫喊中,他跑到假人跟前,摸摸假人身上的水漬,興奮的回頭對何翊喊:“看到了嗎?我成功放出來了,成功了!”
“嗯。”何翊用嘴銜住蘋果,然後爲他而鼓掌。
在啪啪啪的掌聲中,他雙手握拳,手肘彎曲向下,不停做出加油的姿勢來爲自己打氣。
“我太棒了!哈哈。”他大笑着離開了訓練場。
何翊取下嘴上的蘋果,繼續啃。
可能放出這個魔法是他始終求之不得的一件事,所以僅是一個小水柱就能讓他這麼開心。
目標小一些,快樂或許也會簡單一些吧。
下午打工結束回到住處,趴在自己窗戶上偷偷窺視路過的溫妮,看着她走進修道院後,何翊這才關上了窗戶。
冥想,練魔法。
這幾天來魔力增加了不少,自己也得加油啊。
明天就是旅館住房的最後一天,打工也快要結束了。
該去魔法協會看看,她們一個任務懸賞就是10金幣,而自己一週才55銅,太寒酸了。
她們的任務是殺喪屍獅子,這種自己估計做不了,不過應該會有簡單一點的吧,不求太多,1金2金就可以了,畢竟自己也是能輕鬆放出魔法的人,簡單任務肯定沒問題。
夜匆匆過,轉眼已是第二天。
清晨,去打工的途中卻見街角有人羣匯聚,這些人擠在布告欄前面,又出什麼事了?
擠進人羣,見布告欄上貼着嶄新的佈告。
‘王國西部瘟疫日益嚴重,已確認清楚,感染瘟疫之人會變成喪屍;喪屍者,雙目無神,身體潰爛,行爲詭異,神志不清,見人便上前抓撓撕咬,不懼疼痛,毫無感情;自今日起,若遇喪屍,可任意攻擊,恕無罪;喪屍之弱點於頭部,切記;被喪屍抓到、咬到即會感染,務必小心。’
這個佈告旁邊還貼着一張。
‘我們的亞爾城正面臨這場瘟疫危機,城中出現了很多喪屍,巡衛部隊人手嚴重不足,諸位,懇請大家一起守護我們的城。喪屍並不可怕,甚至在武力上不如普通人,只要我們團結起來,一定可以度過這場瘟疫。——城主’
何翊看着佈告很吃驚,這亞爾城現在相當的重視喪屍病毒啊。
周圍的人羣對着佈告竊竊私語,而何翊默默離開了人羣,看到這種佈告,讓他有些悵然若失。
亞爾城主,伊諾城主,瘟疫,這些東西在他腦子裡亂竄。
佈告可以說是壞消息,也可以說是好消息。
對喪屍這樣重視,說明喪屍感染的情況已經日益嚴重,而這可任意攻擊喪屍的消息相當於是一種妥協,消去了大家心中的顧慮。
還有,這兩個佈告似乎有些不一致,第二個還特意標註了城主二字,莫非......
不管怎樣,只要城主重視喪屍就是好事,不瞎想了,打工去吧。
不多時,何翊來到了訓練場館,他今天的打工生活就這樣開始了。
然後又平淡的結束了。
練練魔法,看看別人練魔法,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下午,走出場館,伸個懶腰。
向着法師協會前進......等等,法師協會在哪?
“大哥,法師協會怎麼走?”
路人搖搖頭。
“大姐,法師協會怎麼走?”
路人還是搖頭。
怎麼都不知道,莫非只有魔法師才知道?不對呀,之前佩琳說是獵戶發的懸賞。唉,當時怎麼就忘了問呢。
他一連又問了好幾位過路人,終於有人知道位置,是一位和他差不多年紀的男子。
“法師協會啊,”他說“離這裡挺遠的。”
“不會吧?”
“我們現在是城偏西,而法師協會在城東。”
何翊看看天,還有一段時間纔會天黑,今天不管怎麼樣,先去看看吧。
於是他向男子問了詳細位置,然後果斷向東走。
還未走到地方,天就暗了下來。
走啊走,在天色徹底黑暗之前,終於看到了個不一樣的建築。
像是一座古堡,但沒有那種圓柱型的建築,看着好似高低不同的幾棟房子接在一起,雖樣式高低各不相同,但整體看起來也毫無違和,渾然天成。
天色昏暗,但房子的窗口都透着十分明亮的光。
靠近街道的部分很矮,只有一層,但是卻很寬大,像整棟建築堅實的基座。
這一定是魔法協會沒錯了吧,還好沒關門,不然白來一趟。
何翊直接進了大廳。
入目便是一副十分神奇的景觀。
大廳的正中央,正對大門的位置,一顆巨大的透明球體懸浮在半空中,下方是圓環型底座,中央散發出淡淡的彩色光芒,那懸浮的球體也被映照出變幻的色彩,煞是好看。
進了大廳,右側是很長的接待臺,後面坐着法師協會的工作人員,而左右排着些布告欄。
“何翊?”忽然有人喊。
他扭頭一看,往左側是很寬闊的區域,擺着些桌椅,甚至還看到有人在吃飯。
一張靠近窗戶的桌子,茜茜正坐在那喝茶,而佩琳揮着手喊自己。
“好巧啊,又見面了。”何翊走了過去,坐在她們對面。
茜茜捧着一杯清茶,喝着茶沒說話。
“我還以爲你是專門來找我們的。”佩琳說,她面前擺着一杯紅酒。
何翊笑了笑:“我來看看這裡的任務有什麼,順便試着偶遇你們,沒想到挺巧的哈。”
茜茜突然盯着他問:“你把那根魔杖賣了?”。
“沒有,在住處放着呢。”
“你不可以把它賣了,”她正色說“它有一部分屬於我。”
“呃......”
何翊不知道說什麼好。
旁邊佩琳嘿嘿一笑,然後叫過這裡的招待,問何翊:“你想喝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