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證件收起,我們揹着行李離開了營地,朝着營地的反方向行走,來到我跟胖子約定的冰湖。
在這期間,我也有擔心過胖子的安慰,但到達約定地點後,發現我的擔心似乎就都是多餘的了。
因爲此時,胖子早就趕到了這個地方,不過他精神狀態不怎麼好,而且周身也只穿了一條短褲。
他的眉毛,此時上面全都是積雪,雙腳一直在雪地上搓蹭着,雙臂則緊緊的環抱住上身,一個勁的瑟瑟發抖。
見狀,我跟王濤大步跑了過去,將揹包內的衣物取出遞給他,胖子見狀迅速套在了自己身上。
“胖子,你……你還好吧?你是怎麼離開那裡的!對了,那隻血獅現在又怎麼樣了?”
我疑惑一句,很好奇胖子是如何從那裡脫身的,並且渾身毫髮無損,除了全身的衣物都被扒去了。
正想問個所以然,胖子卻因赤.身站立雪地中,而渾身凍得沒有知覺了,兩眼一黑昏倒了過去。
“胖子!!!”
呼喊一句,我一把接住了他的身子,而後將他輕放在地上,發現他周身的體溫都開始下降了。
他的額頭,在此時也跟着發燙起來,看來似乎是給發燒了,而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給發生了!
不同於龍城之上,生病了就可以立刻去就醫,這茫茫雪地哪裡來的什麼診所,所以生病無疑就是一件大事。
無奈下,看來今晚得找地方過夜了,等胖子好起來再繼續趕路,而天色也漸漸暗淡了下來。
一來,我們對於地方不熟悉,深夜趕路危險係數高,再者說,我們隨身的食物也不多了,需要找到一個地方來補給。
而安頓完今晚,等天亮之後再做別的打算。那樣也可以短暫休息下,讓疲憊的身體可以得到放鬆。
營地太危險,距離血獅的山洞又很近,所以當然不能再回去了,而眼下,必須找到一個新的可供休息的地方。
起身環顧一週,四下是一眼望不到邊的白雪,根本沒有一片空地。距離我們就近的山頭,似乎也有上個好幾裡地的路程。
眼下,胖子額頭的溫度越來越高,當務之急是必須幫他降溫,我想了想,將揹包內的一個空水瓶子取出。
將瓶口擰開後,我用手抓住了瓶身,將瓶口埋進雪地中裝填起來,不一會就將瓶子給裝滿塞實。
而後,我徑直拉開自己的大衣拉鍊,並將瓶子塞入懷中,用體溫去給這一瓶子的白雪加熱。
一開始,我被那股突然的寒意刺的直咬牙,但還是克服堅持了下來,隨後強迫自己去適應那冰涼。
過了片刻,水瓶內的雪花已經全部消融,並在我的體溫下,並且開始被敷熱的有了一些溫度。
而後,我將那個瓶子取了出來,放在了胖子的額頭上面。反覆幾次之後,胖子漸漸給甦醒了過來。
見他有了一些氣色後,我們王濤立刻合力擡着他,繼續向着雪地的另一邊前行,希望可以找到一個落腳地。
就那樣,沒有目的的一直走着,我們的體力都在快速流逝着,很快就都感覺視線越來越模糊。
天空中的雪,也不解風.情般的越下越大,帶着胖子每前行一步,那種想要睡下去的意識也越嚴重。
無奈下,我乾脆咬破自己的舌尖,利用疼痛來讓自己堅持住。
雪花越飄越大,它們飄落在我的身體上面,似乎每一片都有着無窮重量,壓迫的我膝蓋有些發軟。
又走了一段距離,我終於還是倒下了,擡着胖子的雙手頃刻鬆開,我們三人同時給撲倒在雪地上。
寒冷的風雪,不停吹打着我的面部,我知道自己不能睡在這裡,否則就會被大雪掩埋甚至凍死。
但我身體,此時已經完全不聽使喚了,心有餘而力不足,在恍恍惚惚中,我的眼皮也跟着慢慢閉合下去。
眼皮快要閉上的剎那,我看到了一個無比巨大的身影,正頂着白雪,從遠方的盡頭向着我們走來。
他的身影,似乎是有血獅的十幾倍,而且我模糊的看到,那個巨大的身影竟是一個人的形狀!
可能是寒冷,也可能是疲憊,我深知自己一定是出現了幻覺,而後眼睛完全眯成一條縫閉全。
在我閉眼的期間,我感受到那個身影,似乎是將我們帶離了那裡,並且帶着我們一起在行走。
那感覺,就好像我們三個是小人國的人,被一個提醒龐大的巨人,用手掌捧着行走般的感覺。
我不知道那是不是猛,但當時我的感覺特別強烈。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我感覺那人停了下來。
後來,我的潛意識,感知自己是被放在了一團雜草上,或是某種乾燥的物體之上,並且頭頂感受不到雪花的飄落。
似乎,我們是被他帶到了一個避風港,那裡四周充斥着光亮,並且溫度也在一點點的升高起來。
舒適的感覺襲來,我也就放鬆了警惕,再加上週身的疲憊勁頭,促使我的眼前怎麼樣都無法睜開。
索性就不去想了!就把這一切,當做是一場美夢好了。或者,我們三個也許已經凍死在了雪地上。
之後發生的事情,我一點也記不起來了,只感覺腦袋昏沉沉的,有種連着上了多個通宵的難受勁。
我是被一陣香味勾醒的。
那味道,就像是在火堆上面烤魚,雖然什麼作料也沒放進去,但原始的魚香味讓我無法自拔。
睜開惺忪的睡眼,我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而後從身下的物體上坐起,並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
這觸覺,和這鬆軟且有些光滑的東西,就和我昏迷中感知的一樣,難道這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
出於好奇,我低頭又給查看一看,我被身下的東西,瞬間就給驚的猛地站起了身子,並且離那東西給站的老遠。
原來,在我昏迷之時,我是被某人給放在了一張獸皮之上。那是一隻巨大的黑熊,但此時也只剩下了一張皮囊。
它的模樣,被定格在了扒皮的瞬間,而且雙眼正直勾勾地望着我,所以我纔會被猛地給嚇一跳。
而一轉身,我周圍的附近,像這樣體型巨大的獸類幾乎遍地都是,但同樣也都只剩下一張獸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