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話還在口中,就感覺雙脣間,已經多了一絲甘甜,而後被柔軟的東西,給撬開了雙齒。
我被吻了!
李菲兒的吻技,並不是那麼的嫺熟,甚至有些稚嫩,我此時不知所措,只是呆現在原地。
最終,這場重逢的喜悅,以蜻蜓點水般的收尾,在她離開我的脣邊時,還不忘吻了下我側臉。
“你怎麼在這裡?”我。
“你怎麼在這裡!”李菲兒。
不約而同,我們同時,將這個疑問給問出,而後彼此又陷入沉默,最終又將話題給打開。
“我在找人!”
的確,我將要尋找的零,也算是此行的目的之一,所以我沒說實話,也沒完全欺去騙她。
這個答案,也算是中規中矩,而想比起來,我現在更關心的是她,爲何會出現在小寧村?
“我在找你!”
李菲兒迴應一句,我望着她的臉,眉毛輕微抖動幾下,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顯然是不知爲何。
“找我?幹嘛!”
我此時在心裡,已經確定了李菲兒,是在跟蹤我們一行人,而她的目的居然是爲了找我。
我不知道,我有什麼特別之處,或者說,她找我是需要了解什麼,還是她也同樣在找零!
“喏!以後別在弄丟了,它對你來說,應該十分重要吧,不然也不會隨時佩戴在身上。”
這時候,她一邊說着,一邊從自己的衣兜裡,將一塊玉石給拿出,而後遞到了我的手中。
見到它的瞬間,我忙伸手,去摸向自己的頸部,發現父親給我的那塊石頭,真的已經不在身上了。
難道,是那個時候嗎?我回想着,猜想是在和鬼手的實驗室,進行打鬥是,翻身從頸部落下的。
當時只顧着逃跑,也就沒去注意它,而後我的大腦,又被各種事給佔據,以至於忘了去管它。
這塊石頭,是父親從一個人的墓裡,給找出來的雙生石,它可以起到壓制我咒印的作用。
而奇怪的是,這次它離開我的身體,至少超過一個星期之久,而我卻沒有發生一點變化!
難道說,咒印已經穩定下來了?還是說,已經到了更加難以控制,難以壓制的境界了嗎?
“謝謝你。”
收起石塊,我從新佩戴在頸部,而當我拉開衣領瞬間,李菲兒卻抓住我手,並阻止我放下衣領。
不是吧?難道這丫頭,今晚想在這個地方,做一點愉快的事情嗎?那她也太大膽了吧。
“你的頸部,怎麼也有這個!”李菲兒驚訝道。
看來,是我多想了。她並不是對有想法,想在這密林深處,和我做一些羞羞的愉快事情。
而是見到我頸部,那個與生俱來的龍凡咒,而勾起了她的回憶,看來她似乎知道些什麼。
“你在別處,也見過這個咒印?還是說,你自己也……”
果然,我話剛落,她就將自己的外衣脫下,在她的背部,居然也一片醒目的龍凡咒印記。
天吶!她爲何會有這種咒印?聽父親說起過,這種龍凡咒,是隻有相同血脈的人才會出現的!
難道說李菲兒,或者是她的父母其中的一個人,也和我一樣,同樣流淌着秦氏的血脈?
這個消息,簡直太震驚了,我半天緩不過神來,原來只知道四爺,和我的父親應該是認識的。
現在才知道,他或者她的妻子,居然也是我們秦氏一族,這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的咒印,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它發作過嗎?發作的時候,你的身體能承受的了嗎!”
我低着頭,語氣十分沉重,因爲我自己也是受害人,我更能體會這種痛,那種痛不欲生的痛。
我不知道,一個女人,是如何揹負龍凡咒,還給活到至今的,但她所受的苦一定不比我少!
“我生下來,它就已經有了,我曾經想過,想要將背上的肉割下來,應該就不會再痛了。”
李菲兒也低着頭,看來那段摧殘,和那段刻骨銘心的記憶,是她永遠也揮之不去的回憶。
“你出現在這裡,不單單是爲了找我,歸還我的東西那麼簡單,對吧?”
“沒錯,我還有別的事情,當然現在還不能告訴你,對不起!不過我確實是來找你的。”
李菲兒否定着,而後又強調自己,是真的來尋找我的,就是想見我一面,經此而已。
她不確定,再她昨完那件事以後,是否這輩子,還能夠再見到我,所以多半算是來道別的。
而現在,她的心願已了去,她可以放心去做了,也沒有了顧慮干擾,可以放心大膽的去做了。
“你剛纔說,你知道這裡有物資,你知道那個基地在哪?”
試探的套她話,順着她給我的線索,我朝着想要的方向問,而她聞聲也漏出吃驚的表情。
“你怎麼知道,這裡有一個基地的?你來這個地方,到底是幹嘛的,恐怕也不是找人吧?”
她反問一句,顯然,她也猜到我此行,應該是另有其他目的,而擔心我們會否因此成爲敵人。
搖了下頭,我現在,還沒打算將黎明計劃,乃至尋找並阻止零的事情,對她給全盤托出。
見狀,李菲兒也沒再爲難,而是將地上的火堆踩滅,拿起她的那把長刀,獨自給走了回去。
我也想着屋子走去,雖然很想告訴她實情,但我腦子裡,依然還在排斥她是四爺的女兒。
因爲這個身份,我不能過早說出此行目的,否則可能,還會因此影響到我接下來的行程。
也許彼此沉默,是最好的結果。
走回屋子,炎黃此時正摟着孩子,坐在火爐邊烤火,而南北則在一旁觀望,不時逗逗孩子的腳丫。
因爲走動和顛簸,小傢伙已經醒了過來,當我們進來後,他露出他的虎牙大笑着,樣子十分的可愛。
“這是我在一個山洞裡,發現的他!當時周圍算是血,還以爲他已經死了,好在他還平安。”
解釋一句,李菲兒說出他的由來,我心中的一塊大石頭,也隨着話落,給沉沉的落在地上。
我還擔心,她已經是孩子的媽了,那樣在我的心裡,多少會有點失落,不過現在看來是多慮了。
“這個孩子,應該是這個村子裡面,最後的一個倖存者了。”
走了過去,李菲兒從炎黃的手中,將孩子給抱了回去,說出一句,讓我們都爲之震驚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