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怪物?你最好能給我一個解釋!”英語。
絡腮鬍男人驚呼一句,看着眼前的龐然大物,他的身體,開始本能的向後退縮幾步,並且伸手間,摸向了腰間的銀色左輪槍。
“我也不知道,我上次來這裡的時候,根本就沒發現它呀?”
男人也慌了神,原本,他是打算將這尊金佛處理掉,換得洋人手中的琉璃珠,再用其賣個天價,後半輩子享盡榮華富貴。
可誰曾想,“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直接將他的計劃給打破,至於那顆琉璃珠,他現在還真不想要了,他可不想有命賺錢,卻沒命享受。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先想想如何活命吧!
莎莎莎!!!
談話之際,巨蟒開始挪動龐大的身軀,向着他們滑行了過來。
“混蛋,你把它放出來的,快點想辦法把它弄回去啊!”英語。
見狀,洋人有些害怕了,說時就將左輪槍給舉起,並把黑漆漆的槍口,緊緊的抵在男人的後背上,對其威脅一句。
“金爺!咋有話好好說,先把槍放下了,我這會還真有個辦法,不過嘛……”
男人哭喪着臉,假意求饒一句,隨後眼睛一機靈,故意將後面的話,聲音給拉到了最低,轉身間,乘着洋人將臉貼近的空擋,將他一把推倒在地。
並且眼疾手快的,搶過他手中的左輪槍,揚長而去……
“金爺,得罪了!我們只有一個人能活下去!不活你放心,我會照顧好你的妻兒老小,如果你泉下有靈,可千萬別怪罪於我,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
男人邊跑邊招呼一句,在他剛轉過身的同時,就見到其中一頭巨蟒,直接把那洋人給咬在口中。
砰!砰!砰!
洋人乘着被叼起的空擋,衝着巨蟒的咽喉連開三槍,左輪槍的子彈蹦膛而出,直接就將其咽喉給射穿,痛的大叫一聲後,那隻巨蟒開始發起了進攻。
咔!!!
一聲脆響,只見巨蟒迅速的收緊頜骨,便將洋人的身子,瞬間就給咬成了兩段,霎時,鮮血如柱般噴涌而下,將身下的地面給淋溼。
“救命呀!!!”男人狀似瘋狂的大叫着。
扭過頭,他就開始玩命的奔跑,但那條大蛇,卻沒有要繼續追上去的意思,見其跑遠後,又鑽回了大佛身後的黑洞中。
待男人跑出這裡後,我身下的畫面,又隨之給再次切換掉……
打眼望去,身下還是剛纔的那個男人,看來他已經逃了出去,但從時間上來看,應該是在這件事情,發生後的很多年了。
因爲這個男人,此時頭髮已經全部花白,並且滿臉覆蓋皺紋,麪皮也像一張乾枯的樹皮,他現在正躺在一張木牀上,兩眼無神的看着屋頂。
牀邊上,是一個四歲來大的小男孩,那個小孩此時正雙膝跪地,雙手緊緊的握住老人的手,眼睛裡充滿了淚光,表情中摻雜着不捨和悲痛。
“爺爺,不要離開我,你要去哪裡?帶上我一起走好不好!”
小男孩說時,就已經哽咽了起來,淚水終於決堤,“譁”的一下子,就順着兩邊眼角,緩緩流淌了下來。
老人見狀,心疼的用手撫摸着他的腦袋,“毛豆呀,不許哭!爺爺只是累了,想要好好的睡上一覺,毛豆是個聽話的好孩子,不會叫醒爺爺的,對嗎?”
“恩,毛豆聽話,毛豆不哭!”
說時,小男孩強憋住眼淚,揮袖間摸了一把淚水,老人見狀,抿着嘴脣,將他僅剩的最後一顆牙齒露出,衝着毛豆笑了笑。
“你出去玩吧,把門從外面鎖好!沒有我的允許,不許進屋裡來,否則爺爺就不要毛豆了,知道嗎!”
毛豆從小和爺爺相依爲命,一聽爺爺所說的話,如果他不言聽計從,便會從此不要他,毛豆便嚇的立刻跑出屋外,就將門用鎖子在外反鎖上。
可能是事先,老人就已知命不久矣,但唯一放心不下的,還是他最疼愛的毛豆,他很想再陪毛豆走下去,可身體或許真的不允許了。
其實在他二十年前,逃出那裡的時候,在洞口放了一把大火,企圖將那那尊大佛給燒燬,並將山洞中的巨蟒燒死,也正是那一把火,讓他的家族,從此揹負着無窮無盡的折磨。
只要知道那個大佛的人,後代從出身開始,身上變會揹負一種詛咒,這種詛咒,被人稱之爲“火紋斑”。
這種印記,是由無數個小紅點組成,它的外形如燃燒的火焰,並且有着清晰的紋路,所以也因此而得名。
它們平日裡看不出,當它顯現的時候,得病人的周身,會被一種紅色的斑點所覆蓋,並且附加一種難以忍受的痛感,在痛苦中,身子跟着無先兆的自燃。
倘若你試圖去將其撲滅,你的身上,也會被連帶上那種斑點,迅速跟着自燃起來,只要出現那種斑點,就如同被判處了死刑,根本無藥可救。
以至於到了後來,誰的身上有火紋斑,不管你是德高望重,還是富甲一方,都會被人給隔離起來。
聽人說,這是一種狠毒的巫術,至於原因,或許就是得罪了那條巨蟒,也或許是,得罪了那尊無臂大佛,但真相,現在也都無法考證。
因爲傳言,在那把大火過後,有膽子大的人組團進去過,裡面除了一具被燒焦殘屍,什麼也沒找到,至於那尊大佛,也從此不知去向……
待毛豆走出屋外,老人的身上的火紋斑,霎時就給覆蓋了全身,眨眼的功夫,就將他的身體給燃燒起來。
………
畫面到了這裡,就開始便的模糊起來,剩下的也都看不清了。
我擡頭的瞬間,發現身邊的景物,都在慢慢的融化掉,我的意識,也跟着開始恢復了,猛的一睜眼,我就從毛球的意境空間中,給清醒了過來。
此時,靈兒正焦急的坐在一旁,一直等候着我,見我睜開雙眼後,才大呼了一口氣,將懸着的心給放了下來。
“秦飛,你剛纔在幹什麼,突然就像睡着了一樣,我怎麼叫你也叫不醒!”靈兒關心一句。
“等會路上告訴你,此地不宜久留,我們繼續趕路吧!”我道。
嚴肅一句,我將還在昏睡中的毛球抱起,一行人,向着密道的更深處進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