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我現在的判斷,我覺得嬰還是一個有着十足的強迫症的人。他是對着純潔和白有着強烈的追求和執着的人。所以那個通道應該是他用法力仿造外面的水月幻境進行建造的,就連是來見他的人,也必須是通過了這個通道,被淨化過之後,才能夠來見他。
這樣一想,他實在是太斤斤計較了一些,對這方面是有着太多的堅持和執着了。
“不知道我們的衣服顏色沒有變,是代表着什麼,我們是不是有資格能夠見到這個賭場的主人?”我問道,我還是對我們的衣服沒有變化,覺得好奇。
“說明,你們沒有什麼可以得到淨化的地方。”嬰的語氣在這個時候,突然是冷了下來,不知道是在生氣什麼,突然就情緒變化了,覺得變冷了。
牟星辰和嵐山林成他們都覺得奇怪,一下子是不敢說話了。
但是我的心裡面倒是有了一些猜測,有了一些想法了,我想嬰應該是對我們的嫉妒,因爲我們是居然是沒有任何需要淨化的地方,而我們在入口之處,黑暗的地方,卻是完全的白。我想嬰這樣把自己的環境一直是處於白色之中,這是他也希望自己變得純潔,所以他對於我們這樣穿的亂七八糟,還有從魔界之處過來,如此風塵僕僕的樣子,卻是被判定爲絕對的純淨,他肯定是覺得難受了。
我的心裡面突然是覺得大事不妙了,既然因爲這一點,我們惹到他了的話,那麼他肯定是 不會輕易的放過我們,估計也是需要我們去和他賭一把的吧,我原本是希望靠着拍馬屁,可以讓他讓他們通過這一關,現在估計是真的要賭一把了。
“你們坐吧。”嬰終於是從臺階上下來了,他揮了揮手,就有一些侍女從他的身後出來了,這些侍女們也都是穿着淡淡粉色的裙子,當我們坐在白色的石椅上面的時候,她們就立刻的開始給我們倒水了。
這個茶倒出來也是透明的,不知道是什麼水,我馬上是因爲好奇就喝了一口,“是玫瑰味道的。”我十分驚訝的說道,嵐山他們聽到了也是馬上跟着喝了一口。
“不過這給我們幾個人用倒是有些暴殄天物了。”我放下了杯子。
“哦,怎麼說?”嬰始終都是站着的,聽到我這樣說,他倒是很希望聽聽我的理由。
“你這裡的東西都是這樣的白,都是這樣的乾淨,連這水都是如此的乾淨,樣樣精緻。只是我們幾個都是粗人,並不值得這樣的好物,這樣好的招待,也倒是可惜了。”我說道。
“好一個粗人,偏偏是你們這樣不懂的人,卻是被判爲絕對的純淨。而我在這裡是待了這麼久了,偏偏還是有一點兒的濁色。”嬰憤憤不平的說道,而當他有些生氣的時候,他的臉都是很白的,不會發紅。
我在一邊看着這個對純潔有着極端追求的人,心裡面倒是覺得有些可怕了。
原本我第一次見到嬰的時候,因爲這柔和的環境,還有嬰的打扮還有臉上的表情,我並不覺得他是一個很不好的人。原本在通道里面,面對要見他的緊張,在見到他的那一刻,反而是泄了氣了,一點兒都不覺得害怕了。
可是現在,在這樣短暫的相處之中,我卻是一點點的撿回了對嬰的害怕起來,因爲他的內心有很多的想法和敏感,又是因爲我們的身份,他的嫉妒心就是更加的增長了現在,我現在是覺得他是一個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的人,所以是覺得他很危險。
到時候他可能是要做一些事情,來對付我們,但是這件事情會是什麼呢?他又是要和我們賭什麼東西。
嬰的冷笑,倒是讓我們都覺得十分的恐怖。
“真是想不到,你這樣一個乾淨的人,居然會是賭場的主人,我沒有見過比你更乾淨的人了。”現在我覺得當務之急,還是拍拍嬰的馬屁比較重要,說不定他心情好的時候,會稍微的放過我們一馬。
果然聽到我的話以後,嬰的嘴角又是有一些微笑了起來,其實這樣的人也不是最最恐怖的,因爲知道他的喜好,把他往最喜歡的方面誇,他就會忍不住高興的,就像是現在一樣。
“這倒是難得,你居然是這樣的認爲。”嬰肯定是高興的,因爲我們是被通道判斷爲絕對純淨的人,但是我們卻說是自己沒有見過比他更乾淨的人,他的內心是得到了很大程度上面的滿足。
“是啊,讓我這樣的人,管這樣骯髒的一個賭場,我當然是不屑的,所以我纔是離他們這樣的遠,就算是這樣,我還是能夠管住他們的。”嬰十分輕蔑的笑道。
“論賭,這底下卻是沒有一個人能夠贏過我,這天下應該都是沒有的。這麼久以來,很多天下的賭鬼,厲害的,死後要遭受嚴懲的,都被冥王送到了我這裡來,但是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聽到冥王二字,我們倒是覺得十分的神奇,又是冥王,他好像是什麼都知道的。
“不過冥王說最厲害的一直都沒有出現,他說有一天會有四個人自己走過來,而且是活着的人。他說他們會是他輸送的最厲害的人。”嬰的話讓我的內心變得十分的緊張,因爲他這話明明白白的指向的就是我們,這四個人就是我們。
我此刻已經是明白了,我們和嬰之間,是非賭不可的,必須得賭一場了。
“你要賭什麼?”我直接的就問了,嵐山他們都緊張的看着我,因爲嬰都已經是說自己賭博很厲害了,而我們四個人都是沒有任何的賭博經驗,現在卻是要和嬰去挑戰這件事情。
但是我還是堅持的看着嬰。
“好,那我們就賭一場!”嬰聽到我的話,一下子是變得十分的開心,說實話,我們來到這裡,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樣的情緒起伏。
不知道最後我們的結果到底會是什麼樣子,但是嬰卻是居高臨下的看着我們,似乎是十分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