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奇 遇
“悅來客棧”雖然地處大山腳下,但是生意興隆,服務態度也好,天字一號房間需要的酒菜很快就送了過來。
維信總鏢局的衆人一邊喝着酒一邊在聽阿三講着自己的故事;
這麼多人當中唯獨阿三沒有喝酒,因爲他要保持清醒的頭腦,阿三在喝茶!
“劉總鏢頭,未想到我們再一次見面是在這裡啊!”阿三一邊喝茶一邊說道:“當年我躲在大樹的樹杈上,看着家裡面發生的一切,我真是揪心的痛,想從大樹上爬下來,和欺負我姐姐的壞人拼命,但是我姐姐的話又不停的反覆的在我的耳邊響起:阿三,你趕快爬到大樹上面去,不過你要記住,你還小,不管家裡面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要下來!記住那些壞人的臉就行了!”
“唉,可憐我的姐姐和孃親啊!”說到這裡阿三忍不住眼眶有點溼潤,接着說道:“我當時我在大樹上面都嚇哭了,看到孃親被那個季浩天打暈之後,姐姐又被那個季浩天往房間里拉,我就準備從大樹上下來了,幸好我看到了劉總鏢頭從地窖裡衝出來,殺了季浩天的幾個手下,我在大樹的樹杈上哭着哭着就睡着了。過了不知道多久,一陣陣哭鬧的聲音把我驚醒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媽媽、姐姐還有你劉總鏢頭,你們已經不知道去那裡了,我找不到你們,我也不知道去那裡找你們,我就一邊哭一邊去找你們,整個村子裡都看不到人,因爲整個村落都被燒光了 !”
“阿三,不是我們不等你,而是當時那個閻霸天的人太多!”維信總鏢局總鏢頭劉震天說道:“那個‘伏牛山’青龍寨都快傾巢而出了,能有千人左右,我們不得不抓緊撤離‘田園村’啊,你不會怪我吧!”
“這些天殺的畜生!”阿三恨恨的說道:“那個閻霸天如果不死,我會親自去殺了他!”
阿三說着說着一拳往牆上打了過去,只聽“轟”的一聲,一堵厚厚的石頭壘起的牆,被阿三隨便一拳打了一個大大的洞!
“怎麼啦?怎麼啦?客哥!”就聽見樓下的店小二慌慌張張的問道:“樓上天字一號房的客官,你們怎麼啦?”
衆人大驚失色,一堵厚厚的石頭壘起的牆,被阿三隨手一拳打了這麼大的洞,他們捫心自問,肯定辦不到。
“三哥,你的日子肯定很苦!”劉蓉蓉拉着阿三的衣袖柔聲說道:“那你後來去哪了?是不是一直在做小乞丐?”
“那倒沒有,我後來走一路問一路,十幾天之後找到了我大姐的家,大姐和姐夫看到我像個小乞丐一樣渾身髒兮兮的,大驚失色,詫異的問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哭着對大姐說娘和二姐都找不到了,我們家的房子也被壞人燒掉了,不僅是我們家,全村的房子都燒掉了。”阿三一邊說一邊搖搖頭,對着劉蓉蓉說道:“大姐一聽嚇的哭了起來,自言自語說道那孃親和小妹到底去了哪裡?後來大姐讓姐夫不停去周邊村落,尋找娘和二姐,找了幾天都沒有找到,沒想到過了一陣子娘和二姐都來大姐家了,一家人抱在一起相擁而泣。娘和大姐說,這一次如果不是維信鏢局的劉震天救了我和你妹妹,怕是我們再無相見之日,然後拉着我的手說:孩子你要記住,青龍寨閻霸天就是我們整個‘田園村’的仇人,你要記住這個人,另外你還要記住我們家的恩人就是維信鏢局的劉震天,有生之年等你有出息了,一定要報答他!”
“沒什麼、沒什麼!”維信總鏢局的總鏢頭劉震天端起大海碗裡的酒,大大的喝了一口酒說道:“當初如果不是你孃親收留我和小師弟李從容,恐怕我們早就沒命了,早就被青龍寨閻霸天的爪牙抓走了,我們先不說這個,阿三說說你自己,你的這一身高深莫測、出神入化的武功是跟誰學的?”
“恕我不能提及師父他老人家的名諱!”阿三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然後端起了桌上的茶碗站起來對劉震天說道:“劉總鏢頭,晚輩阿三,以茶代酒,替我孃親和二姐敬你一碗!”仰頭喝下一碗茶接着說道:“我和我孃親、二姐住在大姐家,一直不敢回‘田園村’,怕青龍寨的閻霸天報復我們,所以我們就暫住在大姐家,住了差不多半年;我大姐家是在他們的鎮上是做綢布的生意,我二姐沒事就到店鋪裡做做雜事,哪知道被他們鎮上的惡霸看中我二姐,想讓我二姐到他們家去納妾;我娘、大姐、二姐都不同意,哪有做孃的願意把女兒往火坑裡推,後來那個惡霸天天帶着人到我大姐家的店鋪來鬧事,還把我大姐夫打傷,這個惡霸家裡面有錢有勢,官府根本不敢管他們家的事情,後來這個惡霸居然還帶着人到我大姐家來搶我二姐,我二姐拼命的反抗,我大姐和孃親擋在我二姐的面前,想保護她,孃親被那個惡霸胸口踢了兩腳口吐鮮血,受傷過重含恨而死,我大姐和我大姐夫也被那個惡霸打成重傷躺在地上,我二姐怕被這個惡霸捉住侮辱,投井自盡,這個萬惡的惡霸看到此情此景,竟然面不改色的從我大姐家走了出去!”
“天底下竟然有這種禽獸不如的畜生!”劉蓉蓉聽到了阿三的敘述之後,不竟雙拳緊握,憤怒的說道:“如果這個惡霸現在還活着,蓉蓉久一刀殺掉他!”
“我當時都急瘋了,拿了一把菜刀追着那個惡霸,一直追到街上,想替孃親和姐姐報仇!”阿三雙手握拳,狠狠的說道:“哪知道那個惡霸轉身一腳,把我踢飛了出去,我吐了一口鮮血,從地上又撿起了菜刀,又衝了上去,那個該死的惡霸又是一腳,把我踢飛了出去,按照正常道理,一個小孩那能擋得住、吃得消這個惡霸的拳腳,我當時可能氣瘋了,也不感覺到疼痛,爬起來又從地上撿起了那一把菜刀,又緩緩的走向了那個惡霸,那個惡霸大怒道:你這個不知死活的賊子,本想留你一條小命,現在看來不能留你,讓你去見你娘吧。說完狠狠的又是一腳踢了過來,如果這一腳被他踢中,我肯定爬不起來了!那肯定是必死無疑。”
“三哥,你真牛!”劉蓉蓉神情激動地對着阿三說道:“如果是蓉蓉如你一般大小,絕擋不住這個惡霸一腳!”
“也許這個惡霸沒有踢死我阿三,阿三倒是想要他的命!”阿三這個時候眼睛突然發光,神情激動,繪聲繪色的說道:“正當阿三舉步艱難之時,忽然聽到有人大聲喝道:‘偌大的一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小孩算你媽什麼英雄!’然後就覺得自己的眼前一閃,一個穿白色衣服,留着白色長眉、長鬚的老者,站在我面前對着那個惡霸,輕輕的用一根指頭點了一下,那個惡霸一下子就軟癱在地上,那一個穿白色衣服留着白色長眉、長鬚的老者問我道:‘你想不想報仇、想不想殺了他?’我擦了下嘴角的血恨恨的道:‘他殺了我娘、逼死我姐姐,此仇不共戴天;’那一個穿白色衣服留着白色長眉、長鬚的老者道:‘仇人就在你眼前,你現在就去殺了他;’我撿起地上的菜刀對着那惡霸狠狠的砍了下去,砍了有幾十刀砍不動了,悲傷過度暈了過去。”
劉蓉蓉沒有想到阿三的身世竟然這麼悽慘,心中忍不住對眼前的這個男人萬分疼惜和憐憫。
“阿三沒有想到的是會因爲此事而因禍得福!”阿三神情悲苦,揪心的接着說道:“等阿三醒來的時候,阿三已經被那這個穿白色衣服留着白色長眉、長鬚的老者,也就是阿三的師父,帶到了他住的小島上;阿三在小島上跟隨師父苦練武功,阿三練功夫吃的苦受的罪,是一般人根本無法想象的。”阿三望了一眼在座的衆人,然後接着說道:“直到半年前,阿三的師父出門回來後,和我說江湖上有一個殺手組織叫‘曉月堂’,要對付‘維信總鏢局’,爲師平常一直聽你念叨要知恩圖報,報答那個什麼‘維信總鏢局’總鏢頭劉震天什麼的,現在有這檔事,你是怎麼想的?打算如何去面對此事?”
“哦,你就是因爲聽你師父說有人要對我們‘維信總鏢局’不利,你怕你的恩人,蓉蓉的爹爹有危險,所以才從小島上來到了嘶馬鎮的?”這個時候,坐在客棧房間裡面,聽阿三講故事的劉蓉蓉雙眼緊緊的盯着阿三問道:“是這樣嗎?三哥!”
“不錯,因爲阿三的師父知道阿三和維信總鏢局劉震天之間的錯綜複雜的關係,所以他每次外出都會帶回來一些江湖上有關維信總鏢局的事情,所以阿三和師父說明維信總鏢局劉震天對阿三家有恩,阿三必須要幫他,師父就教了阿三一些行走江湖的知識和閱歷,阿三就一個人離開了師父,來到嘶馬鎮,本想直接找到劉總鏢頭說明情況,又怕劉總鏢頭不相信我,把阿三當壞人一樣防着阿三,所以正好維信總鏢局在招聘鏢師和趟子手,阿三就假裝混進來再說;後面的事情你們大家也都知道了,也沒什麼好說的了!”阿三一邊說一邊雙眼望着客棧房間裡面的衆人,雙手握緊拳頭接着說道:“還好,阿三沒有誤事,要不然怎麼對得起死去的孃親和姐姐的期望呢!”
衆人聽完阿三的敘述的故事之後,都覺得此事真的是匪夷所思,天下竟然還有這種機緣巧合的事情!
“好孩子,你真的幫了劉某大忙了。”維信總鏢局的總鏢頭劉震天聽完之後也是感慨萬分,伸手拉住阿三的手道:“我現在不知道說什麼好,太多感激的話不知道從何說起,反正我劉震天欠你的,今後會還你的!”
“劉總鏢頭,事情還沒有結束呢!”阿三搖了搖頭對劉震天說道:“那個‘曉月堂’一天不除,我們將永無寧日!”
“客棧裡面的人聽着!”阿三的話音剛落,就聽見外面有人大聲喝道:“劉震天速速出來受死!”
衆人皆是大驚失色!
那麼到底是什麼人又來招惹維信總鏢局的總鏢頭劉震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