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行惡之人
那個長得魁梧之人聽到師全勝的話語,也沒有說什麼,他說道:“我走到今天這一步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所以,我也不要你如此承諾。”那個長得魁梧之人接着說道“我本來也是軍營裡面的人,可是不管我立過多少次功,永遠是別人去領功勞,所以當那個神秘組織裡面的人找到我,我沒有考慮就答應了他們的要求。”
原來,這個長得魁梧之人叫溫長山,曾經也是在官府軍隊裡面服服役的人,每次本應該屬於他的功勞,都被別人冒領走了,所以他一直懷恨在心,對這個軍營裡面的將軍非常不滿。
有一次溫長山他又碰到屬於自己的功勞被他們軍營裡面的一個校尉的侄子冒領了,他一氣之下,把那個冒領之人,打傷了,那個校尉就說他是奸細,要把他斬了,正好碰巧有一個侯爺去他們軍營裡面不知道什麼事情,在瞭解情況後,把他給救了。
溫長山真的是感恩戴德,牢牢記住了那個侯爺的名字,到後來,他實在走投無路,只好去投靠了那個侯爺。
這一次,有人安排他到湖塘鎮辦理阻止這個武林盟主的盟主堡建造的事情,他二話不說,就來了,到了湖塘鎮就和這個陳秀才碰面,陳秀才就提出來用計謀對付這件事情。
接下來就是小秀才糟蹋了王家的巧玉姑娘,溫長山糟蹋了胡記鐵匠鋪第七代傳人鬍鬚勇的女兒胡靈芝。
站在公堂外面的胡記鐵匠鋪第七代傳人鬍鬚勇聽到這裡,一個旱地拔蔥,從人羣中飛身跳進了公堂裡面,對着這個手銬腳鐐的溫長山就是一腳,這一腳正好踢在溫長山的臉頰之上,溫長山的臉頰上立刻是鮮血淋漓,血肉模糊。
溫長山被胡記鐵匠鋪第七代傳人鬍鬚勇凌厲的一腳踢得仰身倒地,重重的摔在地上。
那個胡記鐵匠鋪第七代傳人鬍鬚勇還想踢第二腳的時候,師全勝已經讓衙役們把胡記鐵匠鋪第七代傳人鬍鬚勇緊緊的抱住,壓着他的身上,不讓他再動彈。
溫長山掙扎着從地上爬起來,對着憤怒中的胡記鐵匠鋪第七代傳人鬍鬚勇深深的鞠了一個躬,嘴裡吐着血沫說道:“我是抱着必死之心來的,只是不應該傷了你的女兒,欠你的,下輩子還你。”
說完,這個溫長山一縱身撞向旁邊的柱子。
在場衆人都驚呼道:“他要自殺,以死謝罪啊!”
可是衆人都以爲這個溫長山肯定會自己撞死在公堂之上的柱子上,誰知道衆人的眼面前忽然有個人影一閃,那個穿着灰色衣服的少俠阿三,如閃電一般已經從自己坐的地方站在了這個溫長山撞向公堂之上的柱子跟前,一伸右手,一下子按住這個溫長山撞過來的頭顱,衆人就看見這個戴着手銬腳鐐的溫長山又是重重的摔在地上。
兩邊的衙役立刻衝上去死死的按住這個溫長山,防止他再一次自殺。
“師大人,你先把他們全部押到監牢裡面,等候判決。”阿三少俠對着師全勝說道:“今天大家都累了,先回去休息,過一、二天再商討如何判決這些人。”阿三對着那個胡記鐵匠鋪第七代傳人鬍鬚勇說道:“我答應你的事情已經做到,你就不要再有什麼想法了。”
“侯爺,我這樣子怎麼回家面對自己的女兒呢?”胡記鐵匠鋪第七代傳人鬍鬚勇望着被衙役押着往大牢裡面的溫長山說道:“我鬍鬚勇算什麼男人,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這個胡記鐵匠鋪第七代傳人鬍鬚勇用手重重的拍着自己的胸脯說道:“我一直自以爲是,沒有想到我就死在這個自以爲是的上面。”
“胡掌櫃的,人生有多少事情是一帆風順的,想我阿三小時候眼睜睜看着別人當着我的面打死我的孃親和姐姐,那個時候我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可是事與願違,我自己也差一點死在仇人手裡,若不是機緣巧合碰到恩師救了我,我現在不知道白骨扔在那裡了。”阿三少俠一邊說,一邊往人羣外面走去,突然阿三少俠回過頭對着胡記鐵匠鋪第七代傳人鬍鬚勇說道:“回家好好的安慰安慰你的女兒吧,她現在最最需要的人就是你。”
“三哥,那個鬍鬚勇要殺了溫長山替他女兒報仇有錯嗎?”一直坐在旁邊不言不語的南宮曼曼忽然問道:“你爲什麼要阻止他爲自己的女兒報仇呢?”
“他們如果是一對一遇上,不管他們誰殺了誰,和我恐怕也沒有什麼相干,不過,他們既然被捉住了關在官府大堂受審,就不能讓他們隨意殺人報仇了!如果在公堂之上隨意殺人,那這個朝廷還有那個存在的必要嗎?”阿三少俠雙眼溫柔的望着南宮曼曼說道:“再說,我要把那個溫長山培養成我們的奸細,那樣我們才能知已知彼,百戰百勝。”
“我就奇怪了,一向嫉惡如仇的阿三少俠怎麼會幫助這個畜生不如的壞人呢?”南宮曼曼調侃的說道:“原來你自己有小九九的。”
“走,我們去大牢裡面看看這個溫長山去!”阿三說道:“這場戲驃騎大將軍馬少羣必須要演主角。”
“爲什麼是我?”驃騎大將軍馬少羣說道:“我心裡恨死這廝了,恨不得馬上殺了他。”
“對,就是要你殺了他!”阿三少俠說道:“你等會先去,拼命的要殺他,等會我到了,阻止你殺他。”
“這是什麼意思?”驃騎大將軍馬少羣問道:“我們難道沒事在鬧着玩嗎?”
“不是鬧着玩,而是要真打,不要讓這個溫長山看出我們是在做戲就行!”阿三少俠認真的說道:“因爲我想讓這個溫長山做我們的內應。”
“他可以嗎?他不是那個神秘組織的死士嗎?”驃騎大將軍馬少羣詫異的問道:“如果不成功,我們不是要留下一個罵名給別人嗎?”
“不管怎麼樣,我都要賭一次。”阿三雙眼望着遠方接着說道:“因爲我們現在實在是等不起了,時間在別人看來無所謂,而在我們看來已經是迫在眉睫了。”
昏暗的牢房裡面,躺在牢房角落裡面的溫長山,輾轉反側睡不着,他知道這一次自己沒有做好事情,事情敗露了,神秘組織還會相信自己嗎?一想到這裡,溫長山坐了起來,通過昏暗的油燈,溫長山轉過身就看見哪個長得猥瑣之人已經漸漸的睡着了,而且還在打呼嚕,溫長山不由得搖了搖頭,心裡暗暗的在想,若不是這個長得猥瑣之人幾次三番提出要去糟蹋別人家的閨女,他會落得這番境界嗎?
正當溫長山在思緒萬千的時候,忽然,大牢門口吵吵鬧鬧,好像有人在大聲喝斥,就聽見有人在罵道:“讓你開門就開門,哪來那麼多廢話連篇的,再不開門,當心我一腳踢死你。”
“就是不開門,如果我開門了出了事情誰來擔待?”有一個人怯生生的說道:“大將軍,你就不要爲難小人了,我們實在是擔待不起。”
溫長山覺得很奇怪,什麼人深更半夜在這個大牢的牢房門口吵吵鬧鬧,而且口氣不小,似乎身份尊崇,這些看守牢房的獄卒看到他是誠惶誠恐的。
溫長山忽然就聽到“啪啪啪”,好像有人被人在扇耳光,那個喝斥的聲音又響起只聽見他說道:“這種人禍害了別人家的小姑娘,爲什麼還要留着他,不如殺了痛快!”
“可是……可是……你這麼做,我們怎麼辦?”那個怯生生的聲音說道:“我們不管他身犯何事,我們只管關押犯人就行,別的我們也管不了,大將軍您就不要爲難我們了。”
“滾開!”那個大將軍大聲喝道。
“大將軍,您就是打死我們我也不能把這個關押犯人的門打開啊。”那個怯生生的聲音說道:“您有氣沒地方泄,您就泄在我們身上吧,但是我們不可能給您開這個牢門的。”
溫長山聽到外面的人在吵吵鬧鬧,而且越來越激烈,好像是有人在動手了,只聽見剛剛那個怯生生的人“哎呀”一聲,就再也沒有聲音了,過了一會會,有一個一身酒氣的人暈暈乎乎、搖搖晃晃的人走了進來,他手裡拿着牢房裡面的一竄鑰匙,叮叮噹噹的走到溫長山的牢房門口說道:“你這個惡賊,你傷害了胡家的胡靈芝姑娘你現在躺在這裡就沒事了,我今天就是來殺你的。”
他的後面海跟着四個清一色的侍衛,一看就知道個個是武功高強之人。
一個人出門竟然帶了四個侍衛,這個人的身份不簡單啊,溫長山在牢房裡面忽然覺得有一絲絲殺機襲來,讓他有一種不詳的感覺,可能這個人是來對付自己的。
這個滿身酒氣的人手裡拿着鑰匙顫抖着手想要把這個溫長山的牢門打開,可是不知道因爲是他喝酒了還是其他什麼原因,隔了好長時間,他也沒有能把這個牢門打開。
這個滿身酒氣的人手裡拿着鑰匙轉了一個圈,然後又回到了這個溫長山的牢房門口,繼續用手裡的鑰匙在開這個牢門上面的鎖,忽然,他大聲說道:“來人,幫我把這個牢房的門打開。”
旁邊的侍衛立刻有兩個人上前扶住他,另外兩個人從地上撿起了剛剛大將軍手裡掉在地上的鑰匙,走到這個溫長山的牢房門口,把鑰匙插進鎖裡,一下子就打開了鎖,然後說道:“稟告大將軍,那個牢門已經打開,您看還需要屬下爲您做什麼?”
“你們站着、坐着都行,我要把這個畜生不如的人打死他就行了。”那個被人尊爲大將軍的人暈暈乎乎、搖搖晃晃的走進了溫長山的牢房用手指着這個溫長山說道:“瞧你長得也不錯,爲什麼做人做事這麼卑鄙無恥。”
說完,上前就是一腳,踢向這個溫長山的胸膛之上,那個溫長山本來已經被那個胡記鐵匠鋪第七代傳人鬍鬚勇打得夠嗆,現在怎麼能承受得了這個大將軍的一腳。
那個溫長山被大將軍一腳踢得飛了出去,大將軍上前用手拉着他腳上的腳鐐,想把這個溫長山給拖出牢房,門口的四個侍衛上前說道:“大將軍,您這樣好像不好吧,這個人不管他犯了什麼罪,您這樣私自的打死他,上面怪罪下來,怎麼辦?”
“沒事,大不了有事本將軍頂着。”大將軍好像是不勝酒力,搖搖晃晃、暈暈乎乎的,拉了幾次,那個長得魁梧之人的溫長山沒有被大將軍拉出來,大將軍說道:“你們趕快過來,幫本將軍一起把他拉出去。”
那個四個侍衛剛剛想走過來拉住躺在地上的溫長山的胳膊,忽然有人說道:“住手!”
是誰在這個深更半夜會來救這個卑鄙無恥的溫長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