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主,那個黑衣人已經待在這幾天了,沒有任何行動。”
“沒有行動?呵呵,恐怕也快要有行動了,現在四方的人都在往這邊來,咱們這裡,很快就會變得很熱鬧......”年輕的寨主眼睛凝視着窗外,穿透了房屋。
一個陰暗的房屋內,看不見人影,但是聲音卻從裡面傳了出來。
“長老,寨主那裡沒有表示,我們是不是也應該有所動作?”
“先按兵不動,看看那個丫頭到底想要做什麼,她想死,那就讓她死,現在四面八方的人都來了,都是衝着那個東西來的,你先派一隊人,儘量的守住那個東西,在一旁看着就行,我們苗族的東西,不能讓外人搶了去,而且要提防那個丫頭還有後手,先來個坐山觀虎鬥,然後再坐收漁翁之利,如果有可能,爭取讓所有門派的人有來無回!”這狠厲的聲音不禁讓人心裡發寒。
“我的時日不多,必須要抓緊時間才行,畢竟時間將近,再不抓緊的話就永無出頭之日,千年來的籌劃都會功虧一簣。”此時的黑衣人正在街邊的小飯店內,只是他的桌邊只有一杯茶,茶底浸泡着數顆不知是何物的黑色顆粒,這是苗族比較有名的“化蛾絲金”,如果瞭解了它的產處的人絕對難以將它下嚥,雖然它的口感比較濃厚,後感也比較強,但是它卻是南疆苗族的一種飛蛾的排泄物,雖說聽起來比較讓人難以接受,但是與著名的貓屎咖啡有着異曲同工之妙,這種茶也是飛蛾吞食了特殊的茶類植物所提純後排泄出來的產物,想來如果適應了貓屎咖啡的人,就不會對這種茶有太大的牴觸情緒。
“可是,這麼做是不是有些急功近利了一點,還沒有準備好就去...恐怕會留下後遺症啊!”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聲音,但是這個聲音卻沒有傳到周圍的人的耳朵裡,好像只有黑衣人才能聽得到。
“快要來不及了也無暇去顧及那些,畢竟之後的道路是要他去走,而不是我們,我只是留給他一個可以選擇的方向,這裡不是地仙界,沒有那麼多的東西可供我們去選擇,找到這個東西已經是我們的萬幸了。”
因爲黑衣人把頭部整體都矇住,雖然他在說話,也只會有人認爲他是在對着藍牙耳機說話,沒有人會去認爲他在和一個“並不存在”的人進行對話,也就沒有人太注意他,但是,看到他的人卻只會認爲他很怪異,不只是因爲他的裝束,還是因爲他面前空空蕩蕩的只有一杯茶,到了餐館不吃飯卻只點了一杯茶,也沒有人注意到他是如何喝下去的,蒙着的面罩沒有一點溼的地方。
可這時,外面卻傳來了一陣多數人走近的腳步聲,還有陣陣的鈴鐺聲,聽到這鈴鐺聲,無論是街邊的還是飯店裡的人突然都變得雙眼空洞起來,沒有人知道自己此時此刻在做些什麼。
腳步聲漸漸傳來,越來越接近,一陣一陣的,非常有節奏感,鈴鐺聲也在一同的傳來,聽到這鈴聲,黑衣人笑了,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可是他確實笑了,端起手中的茶杯,慢慢飲着眼前的茶,完全不顧現在的詭異情形。
鈴聲到了店門口,一個黃袍之人出現在店門口,手裡拿着一張黃色旗幟,手裡的鈴鐺一下一下搖晃,身後跟隨的腳步聲又響了起來,但是仔細看着後面出現的“人”,那哪是人啊,分明是殭屍,面額上貼着的黃色符紙隨風飄動着。
黑衣人放下手中的茶杯,在與桌子相碰時響起,而聽到飯店內傳出的聲音,鈴鐺聲頓了一下,黃袍人向飯店內看過來,是一名半百左右的老者,看起來並不是個良善之人。
黑衣人看着店內的黑衣人,眼神不禁凝重起來,不知想起什麼,眼光閃過一絲狠厲,但是轉眼消失不見,只見他的鈴鐺甩動的頻率大了起來,周圍的人還是原來那樣,並沒有任何影響,但老者的目光只是看着黑衣人,看來也只是針對他一人。
“呵呵。”黑衣人輕輕一笑,還是拿起手中的茶杯,輕輕抿了一口,老者看到黑衣人如此愜意,好像是看到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彷如大事不好一般,轉身就要走掉,可是,豈能讓他如願,只見黑衣人手中的茶杯再次落下,水杯中的水漬隨着水杯的落下濺出,但是濺出的水漬在飛落在地面的時候卻在地面上流下了一道像是刀劃過的劃痕,而杯落於桌面響了起來的時候,老者嘴裡卻吐出一口鮮血,渾身在此時顫抖起來,而鈴鐺聲也停了下來,不過,鈴鐺停下來的時候周遭的人卻還是保持着一動不動的姿勢,並無其他改變,看到這裡,老者知道自己這下真是栽了。
“前輩!前輩!我是趕屍第三十二代傳人,如果我發生什麼不測......”可是,還沒等他的話說完,嘴裡卻突然發不出任何聲音,驚恐的只能瞪大了眼睛。
“呵呵,第三十二代傳人是嗎?我不管你家中還有什麼人,或者你家還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人物還活着,只要你冒犯了我,那你當死,而聽你的話看來你家裡的人也不是什麼講理之人,那麼,你家裡的人也全部當死!不過呢,嘿嘿,你現在對我來說還有些用處,我現在反而不想殺你了,就讓你做一個永生永世的傀儡吧!”說完,黑衣人的手指輕輕一點,在老者的頭上一絲白光一閃而過,老者便栽倒了下去。
“啪啪啪!”
從街道遠處傳來了一陣拍掌聲,仔細一看,是那個注意到黑衣人很長時間的“寨主”,正在走近着還鼓着掌。
“先生是在是高人啊!沒想到趕屍一脈最強的黃老頭都載在了你的手上,他可是現在各大門派中實力較爲強勁的爲數不多的人中的一個啊,可是在你手上卻敵不過一合之力,想必先生在各大門派中也是佼佼者,恐怕是第一也不爲過了,不知先生是何門何派的呢?”“寨主”面帶微笑,沒有人知道她此時在想些什麼,但也不能小看於她,要知道有一句話叫做最毒婦人心。
“無門無派。”
“先生,你這麼說就是在敷衍我了啊,先生這麼厲害怎麼可能是那些無名無派的散修呢?難道先生不打算給我這個苗寨寨主一點微薄之面嗎?”這時,這名婀娜多姿的“寨主”眼睛裡冒出一道寒光。
“哈哈,給你面子,難道僅憑你手中藏着的六翅金蟬嗎?呵呵,想要我給你面子,那就找來上古時期的二十八翼金蟬來!”
黑衣人說出這句話讓“寨主”眼神一驚,不過又平息了下來,“哈哈,先生說笑了,我怎麼能用這區區的六翅金蟬來取笑先生呢?不過先生你說的二十四翼金蟬,我卻從來沒有聽說過呢,即使家族自古傳來的書中都沒有記載,先生不是在唬小女子嗎?難道金蟬真的能夠養到二十四翼?”
“呵呵,能是能,只不過憑你們苗寨現在的能力培育不出來罷了,不過我倒是見過你們苗寨出來的人培育出過,只不過,那人還是被你們苗寨趕出去了!”黑衣人的嘴角輕輕浮動,可以看到面罩下的痕跡,好像是在嘲諷。
聽到這裡,“寨主”的臉色有些難看,不過畢竟是一寨之主,很快就臉上沒有了痕跡,“那不知先生如何處置這個人呢?”她所指的人,當然是指這名黃服老者,看來,她並不知道他已經成爲黑衣人的傀儡。
“我自有安排,用不着你費心。”黑衣人沒有給她一點面子。
“寨主”的臉又一次變得不自然,很少有人如此的不給她面子,但是不知道底細,她也不好發作,只好甩手就走人,雖然她還有許多疑問,但也只能夠下次再見到黑衣人的時候再次打探了。